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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头,手挽着手聊天闲逛。齐平有些受宠若惊,因为过往张岸然一直不会在外面同他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有人给他打电话,他尚未接通,手机就被张岸然拿走了。 张岸然轻轻笑了起来,很温和地说:“今天不要接电话,好不好?” 齐平便迷了心窍,点头说:“好。” 张岸然当着齐平的面,关了他的手机。 他们排队去了面包房,很幸运地拿到了当天限量送的最后两个面包。 他们去吃了甜腻的冰激凌,张岸然只买了一个,他咬了一口,转过身就吻上了齐平的嘴唇。齐平愕然地睁大了双眼,但没有抗拒,他的手攀附在张岸然的肩膀上,柔顺又颤抖。 齐平从未想过,有一日他放弃了所有的尊严、磨掉了所有的棱角,让自己变得和过往完全不一样。但如果这能让张岸然更喜欢他一点,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张岸然亲过了齐平的唇,伸手揽着齐平的肩膀,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暖意洋洋。 张岸然顺手买了一束花,塞到了齐平的怀里,他说:“送你了。” 齐平捧着花,张岸然搂着他,一切都是爱情甜腻的味道。 他们在当地最好的餐厅里吃了晚饭,窝在情侣沙发里,看一部经典的电影,电影是彻头彻尾的爱情喜剧,男主角和女主角幸福而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当字幕滚动结束,室内灯光重新亮起,齐平仰起头,发现张岸然正在笑,但那笑容却莫名让他惶恐不安,好在那抹笑转瞬即逝。 他们齐齐地陷进了柔软的床褥里,两个人都趴在床上,别着头,看着彼此,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齐平屏息看着张岸然,张岸然也在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齐平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凑过去亲了张岸然的唇。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张岸然压在了齐平的身上,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唇,像真的很喜欢他似的。 他们度过了一个浪漫而温馨的夜。 第二天依旧是一个晴天,齐平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昨夜是一场梦,直到他看到了张岸然。张岸然将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迷迷糊糊的,显然还没有睡醒。 齐平问他:“早上想吃什么东西么?” 张岸然就含糊地回他:“想吃昨天的那家面包。” 张岸然昨天很温柔,齐平并没有多少不适,就下了床,穿了衣服,准备亲自出门去买。 他穿好了衣服,正要离开卧室的时候,突然听到张岸然叫了他一声:“齐平。” 齐平的手还扶着门框,就转过身,问:“怎么了?” 张岸然背对着齐平的方向,轻声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齐平毫不犹豫地回答:“见你第一面的时候。” “一见钟情?” “对。” 张岸然沉默了几秒钟,说:“原来都这么久了。” 齐平向张岸然的方向迈了一步,他在想,或许张岸然是想同他再腻歪一会儿,却又听见张岸然说:“好像快到截止时间了,要不就别去了。” “你昨晚那么累,想吃的东西,怎么能不让你吃到?我这就去买了,你等一等,或者睡一会儿,很快我就回来了。”齐平决定马上下去买了。 “好,那你走吧。”张岸然的声线带了一丝困倦,蹭了蹭被子,像是真的准备再睡一觉了。 齐平关上了门,顺着楼梯向下走,他连洗漱都没顾得上,直接奔向了面包店。面包店前排队的人有很多、很多,齐平排了一个小时,才拿到面包。 阳光那么温柔,暖风拂过脸颊,街道两侧有孩子在欢笑、修女在唱歌。 齐平捧着面包,迈进了房子的大门,楼梯发出吱哑声响,有光顺着屋顶的天窗洒下,一切的场景都像极了昨晚那部欢喜电影。 但齐平没有在卧室里找到他的爱人。 他开始变得慌张,一声比一声尖锐地喊着张岸然的名字,他疯狂地推开每一个房间,但寻觅不到他的爱人。 直到他嗅到了空气中传来了极淡的腥味,他猛地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走廊里回响着他慌张的脚步声,他的脚踏上了湿漉漉的地毯,乳白色的地毯染上了一层晦暗的粉。 “哗——哗——” 浅红色的水顺着门缝不断涌出,带着浓郁的腥。齐平呆愣在原地,下一瞬他疯了一般地冲向了紧闭的门。他拧不开反锁的门,只能拼命拍打呼喊着张岸然的名字,但他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齐平忘记了他是怎么打开的房门,他只记得门终于开了,他的整个世界都是刺目的血红。 张岸然泡在血水里,合着眼睛,脸上苍白如纸。齐平冲了过去,他去触碰张岸然的身体,发觉张岸然已经浑身变得僵硬,他失去了心跳、失去了体温、失去了生命——他死了。 张岸然死在他的二十八岁,死在他上了齐平的第二天,死于割腕自杀。 齐平跪在血水之中,他的世界彻底崩塌,那一生再也没有重建过。 张岸然离开前三天,他知晓国内已经出现了明确的照片,直指他不仅孕期出轨,还是骗婚GAY。 张岸然离开前两天,他知晓周嫣出轨的对象是齐平的助理,也知晓是齐平送来的匿名照片。 张岸然离开前一天,他登录了社交软件,表明他的确是个同性恋,这些年愧对粉丝,也愧对自己。 张岸然离开的那一天,天很晴,风很暖,他甚至给自己煎了一个荷包蛋,他吃得饱饱的,将电影人物小传的最后几行写完。 他将自己沉浸在了水里,一点也不慌张,他的表情一片空白,他以为他会想到周嫣,但并没有。 他有一点疼,他能感受到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凉而僵硬,他坠入了黑暗,也拥抱了安宁。 “他是恨我的——” 齐平在这个静谧的夜里,轻轻地说。 “他知道我喜欢他,这是他的报复。 “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张岸然摩挲着手指,打断了齐平的话语。 他说:“我不了解他,但如果是我,我不会碰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即使是为了报复。” 第71章 齐平许久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眼皮在轻微地颤抖着,脆弱得像一张单薄的纸。 张岸然从容不迫地靠着沙发,他甚至有些残忍地,继续说:“但或许你是恨他的,又将这种恨传递到了我的身上。” 齐平睁开了双眼,眼里是冰冷的刀,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给自己穿上了厚厚的盔甲,但他没有反驳。 张岸然抬起了手,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xue,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确定:“你是故意让我知道你重生的秘密,对么?” “你是早就知道,我会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