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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忍不住勃然大怒,一怒之下,浑然忘了屁股正疼,指掌翻舞处,一时鸡毛乱飞,鸡声惨烈,鸡血盈阶,鸡尸满地矣。 魏天一养这一院子的鸡也是给苏小缺慢慢吃的,不想这些鸡死是死了,却是死而不得其所,所谓出圈未捷身先死,长使鸡血落满襟,这世上的事端的是无法预测不可妄言。 苏小缺胸口起伏眼带血丝,看着碎裂的碗,沾了鸡血的莲心,自己满身的鸡毛,悲苦从中来,不觉大笑,不可抑止。 待魏天一回来,已是上灯时分,苏小缺早已离去,只剩屋门石阶上莲心碎碗,满院死鸡而已。 魏天一打开门取出一只陶瓮,就着月光把碎片一点点拈起在清水里洗净,拭干后小心翼翼的放入瓮中,又把零落的莲心一粒粒捡起泡入水中,漂去浮上来的血腥,如此几次,待莲心干净清洁,放到一只瓷盘里晾着。 他做这些事花了足足半个时辰,一举一动都特殊的慢而仔细,偶尔仰起头来,银质面具映着月光有些闪烁,仿佛落了满脸的泪。 待第三天傍晚时分,沈墨钩来找苏小缺,见他静静趴在床上,脸色白得跟鬼没什么分别,掀开被子一看,裤子上仍沾着些血迹,不禁蹙眉道:“怎么还不见好?” 苏小缺淡淡道:“再过两天就好了,爷要是着急,将就着先用也没关系。” 沈墨钩见他死了大半的模样,倒不忍逼他,只随口问道:“崇光呢?” 苏小缺道:“去医舍给我拿药。” 沈墨钩踱开两步,道:“一会儿就跟我走,住我那里,我也好常加指点。” 苏小缺点头应了,一骨碌爬起来,晃了晃又站稳,道:“这就去吧,崇光那张哭包脸我也瞧得腻了,快想吐了。” 沈墨钩见他步履不稳,想起抱着他时那种叫人忍不住动心的触感,一颗心登时融化般柔软欢喜,上前一步一把抱起,笑道:“我抱着你去可好?” 说着已飘出门外,一路分花拂柳而行。 苏小缺被他这么抱着却无力挣脱,心里暗骂了两句死 yin 材老色鬼,强自忍住,岔开话题道:“爷,你把完整的廿八星经传给崇光可好?” 沈墨钩一笑,似苏小缺这么一说正在意料之中:“为什么挑中崇光?” 苏小缺道:“等爷一死,七星湖就是我的对不对?你有魏天一,我也得有个庄崇光。崇光的心肝肚肠我都了如指掌,我对他放心,他对我也忠心。” 沈墨钩点点头,甚是嘉许,道:“崇光资质很好,正是练这门功夫的苗子,好好指点一番,不出三年定有小成。” 说话间到了沈墨钩所住的居所,初来七星湖时苏小缺曾在里面住过一宿,不过当时困倦不堪,也就未曾细看,此刻仔细一瞧,见前三间均是依山壁而建,结构精妙,远远看去完全隐于佳木花障中,石门一开却又是别有洞天精丽奢华。 山壁掏空,自有花圃竹林、流水清泉,碧绿燕草地上又有鹅卵石铺就的羊肠甬道,穿过月洞门,走过长廊曲洞,弯弯曲曲通往其后三间精舍连着卷棚。 卧室里床几椅案、诸般陈设,无不是罕见之物,偏又心思别致,不显招摇,只觉都雅华贵。 苏小缺俯卧在床上,觉得柔软舒适如卧云端棉上,看着沈墨钩一盏盏剔亮银灯,灯光一映,屋里平添了几分温暖的人间烟火气。 沈墨钩坐到他身边,把玩他散在背后的头发,一缕缕绕到手指上又滑落,突的问道:“打算怎么待宋鹤年?” 苏小缺全身一僵,毫不避讳道:“宋夫人……我已在竹露轻响的瓶子上下了药,先毁她的手和脸,她是爷的人,等爷死了,我再取她的性命。” 沈墨钩不想他竟敢这般实话实说,手指顿了顿,方才问道:“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动我的下属?” 苏小缺听他声音中不含怒意却有几分隐约的笑意,当下冷笑道:“自然是爷给我这么大胆子。” 拗起上身抬头凝视沈墨钩的眼睛,缓缓说道:“普天之下,大概没有别人比爷更痛恨姝姬这妖妇,宋夫人一□ 毒之术却是得自姝姬,她对我如此,定会让爷想到昔年自己所受种种屈辱,正是同出一辙,宋夫人越是忠心,yin 药使得越是出神入化,爷曾身受其苦自然越是厌恶,只恨她没有过错,又怎会当真不让我加害于她?” 沈墨钩从未被人如此直接透彻的戳破心思点破旧事,眼神中似揉进了锐利的钢针,好端端一双勾魂美目赫然成了新割开的旧年伤口,汩汩流出的不是血,是比血更浓稠的痛与恨。 陈小菜 ˇ第五十三章ˇ 苏小缺第一次在这双眼睛的神采里沾到便宜,不觉快意,忍不住往那伤口里又搓进一把咸盐粒子:“爷,小缺说得对是不对?” 这般不知死活的捋老虎须子的后果必然就是皮rou受苦。 苏小缺笑嘻嘻的毫不在乎,知沈墨钩不会杀了自己,最多也就是痛揍一顿或是暴 jian一夜,也就豁了出去。 沈墨钩静静看着他,良久嘴唇上勾,绽出一抹艳到了家也煞到了家的笑容:“很好,你说得很对。” 吻上苏小缺微微翘起的唇,灵活有力的撬开牙齿,一粒粒扫过,苏小缺舌尖被吮得发麻,口腔内再无一分地方不横遭肆虐,身体渐渐发热,呜呜的想开口,却是连声音都被堵上,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沈墨钩觉得拥着他唇舌交融的感受实在太过美好细腻,像是把一颗心放置与春风温水中,正沉迷感动之时,苏小缺却极不小心极煞风景的牙齿一撞,磕破了他的舌尖,沈墨钩略松开了些,美目如水,凝视那两瓣粉光润泽的唇,苏小缺正待说话,却被他两根手指塞入口中不停撩拨,口中津液顺着张开的唇瓣,顺着下颌流过颈子,在锁骨的凹陷处积成浅浅一汪。 沈墨钩手指在苏小缺口中只觉触感柔嫩温热,一时不想取出;另一只手已将他衣裤脱光,顺着背抚摸至臀,刚深入一指入得xue中,苏小缺便已是浑身剧烈颤抖,显是疼痛难忍,沈墨钩一看,xue口褶皱处虽尚有些红肿,但比之当日破裂绽开的凄惨形状早已大好,知这小子怕疼惧痛乔张作势,当下慢慢抽回手指,那内壁嫩rou却又柔顺的紧紧收缩,似欲拒还迎,又似挽留一般,沈墨钩轻笑着安慰道:“你这里恢复得很是漂亮,只伤口并未痊愈,今夜你既怕,那不做也是成的。” 苏小缺刚松了一口气,沈墨钩却附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满意的看到他晶莹如玉的耳垂登时透出粉润的红来,方格外低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