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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倒下去了,每迈出一步,他都能够感觉到粘稠的液体从双腿间涌出来,不仅仅是下体,还有身上被衣服遮掩的其他部分,极道天权的爱好非常变态,而且残忍。 他不敢让王隐搀扶自己,怕他闻出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来。 他看着王隐充满疑虑地看着自己,帮他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什么也不要多问,王隐,这件事与你无关。” “哦,是么?”王隐耸了耸肩,“如果我想查的话,没有我查不出来的事情。” “随便你。”沐流尘说,他坐进车里,将头靠在座位的靠垫上,闭上了眼睛,“对了,王隐。”有一会儿王隐以为他睡着了,他突然开口说道,“你可以不必再继续监听警方的通话了。” “你已经找到了鬼隐的下落?” “是啊,找到了。” 王隐猛地踩下刹车,他转过头去,看到沐流尘闭着眼睛,有些孩子气地努了努嘴,笑了起来,“接下来,你就看我怎么打赢这场官司吧。” 第二十五章 九月的第一个早晨,沐流尘站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一边啜着浓咖啡,一边等待着新的一天的到来。这是一个凉爽、晴朗的早晨。在九月里,象这样的清晨还有很多,然而今天却是第一个。它第一次向人们预示:沼泽市那又热又湿的夏季即将结束。沐流尘站在公寓小小的阳台上,俯视着静悄悄的密尔顿大街。 今天就是正式庭审的日子。 在距离正式庭审前的三十九小时,各大报纸和电台都插播了这样一个新闻:一名男子从16楼120英尺高的拘留所囚室内脱逃成功,而他所利用的工具不过是拘留所里的床单。这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它的确发生了。囚室那扇12英寸长8英寸宽的玻璃窗被砸碎了,窗台上垂着一根用撕成长条的床单结成的近120英尺长的绳索,警方分析该男子是顺着这根“床单绳”滑到拘留所2楼的水泥屋顶上,然后从那里跳到地面,最后再利用事先抛下的囚室单人床的床垫翻越拘留所10 英尺高的铁丝网。整个过程如同电影中的特技镜头,令人难以置信。这起越狱事件令警方感到难堪,他们封锁了现场,但是仍有记者得到内部消息,他们在报导中暗示该越狱男子并非犯人,而是即将审理的某起重大案件中的一名重要证人。 沐流尘耐心地听完了天之翼的汇报,他们是如何将人带走并且将现场伪装成越狱脱逃的样子,又如何利用警方的内线将消息泄漏给记者。“你做得很好。”他抬起头,温和地对天之翼微笑道。 天之翼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恳切的神情,“如果这能够帮助到四无君先生的话……” “你帮了非常大的忙。”沐流尘认真地说,“谢谢你,天之翼。” “接下来的事就是我的工作了。” 不久之后王隐打来了电话,他仍然在监听警方的通话,他告诉沐流尘检方暴跳如雷,“蜀道行冲进特别行动处,要求警方在正式庭审前把鬼隐给找出来,”他听到电话中王隐粗豪的笑声,“流尘,你真该听听这盘带子,他整整谩骂了两个小时,把整个沼泽市的警察都骂得狗血淋头。” 沐流尘微笑起来,他知道警方是不可能找到鬼隐的。运气好的话,他们也许会在城西某个养殖场的鳄鱼池中找到一些rou沫和骨头的残渣,不过等到通过DNA鉴定来确认死者的身份,那将是数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庭审早已结束。 鬼隐是不可能出庭作证的了。 这是他第一次下令杀掉一个人,这个人他既不认识也没有见过面,但是他丝毫没有内疚的感觉。 接下来便是庭审的日子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沐流尘低下头去,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他看着太阳从密尔顿大街远处高大的建筑物后面升起来,然后转身走进卧室。他对着镜子穿上熨烫好的白色全棉衬衫,系上领带,然后穿上那件黑色的夏季羊毛料西装。沐流尘不喜欢天岳律师团的黑色着装,这身太过肃穆的打扮让他联想到葬礼。他竭力把这个不祥的念头驱出脑海。 现在,他已经没有失败的理由了。 九月一日上午八点,大约有一百五十名民众聚集在沼泽市高级法院大楼的台阶前,他们都是城市和平发展委员会的成员,痛恨黑帮。他们穿着印有 PEACE&LOVE和NO GANG,N字样的文化衫,这种文化衫可以以120美分的价格在现场购得,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免费在背后印上HANG HIM的粗体黑字。他们举着自制的标语和纸板,簇拥在法警拉起的警戒线后面,要求当局严格执法,判处四无君*。也有一些路过的围观者,他们有的沉默不语,只是想看看这起案件的主角,有的则高喊表示对检方的支持。有两个戴着爆炸头假发的男人在分发矿泉水和汉堡,他们是这次活动的赞助商,一家矿泉水公司。 一共有十五家媒体对这起案件的庭审进行了现场报导,其中有三家海外媒体,全球将有两亿人通过电视或者网络目睹这场庭审的现场直播。 一家电台对庭审的结果预测做了民意调查,有86.5%的市民表示他们希望看到四无君被判处*,一位妇女在现场接受采访时说,“如果凶手被无罪释放,我会感到不安,这将是对这座城市和它的法制的最大蔑视。”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四无君从警车上下来,在律师团的陪同下走进法院大楼。他穿着适合夏季的深蓝色麻料西装,素雅的丝绸领带,没有戴手铐。他看到聚集在法院前示威的人群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天啊,流尘,”他苦笑着低声说道,“我没有想到有那么多人想要我死。” “放心,”沐流尘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拍了拍四无君的手臂,柔声安慰道,“现在打起精神来,从人们面前经过的时候直视前方,不要回避他们的视线。” 他们走进九号法庭的时候,检方人员已经等在了那里。蜀道行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嫌恶的目光看着四无君动作优雅地坐在被告席上,然后他注意到坐在四无君身旁的沐流尘,他比几个星期前消瘦了许多,在黑色西装的映衬下,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憔悴得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沉静,仿佛要灼烧殆尽一般,亮得令人害怕。 上午九点,身穿黑袍的Y法官准时走进九号法庭。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四周,不大的房间里塞了接近两百个人,除了工作人员、双方律师和陪审员外,还有新闻记者和对本案感兴趣的人们,旁听席已经坐满了,有些人没有找到座位,索性站在了过道上。“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马戏团表演现场?”Y法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