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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果然见到夜雅率了三人守在屋外,朝她一点头进了屋,不愧是墨音阁最出色的兄妹二人,在他不曾要求的情况下已经做了能做到的极限,屋中热水,干净衣料等都已备下,甚至还有一些简单的吃食。 让玉烨天靠着堆叠起的被子半仰卧着,打开双腿固定在自己身侧,看到已经大开的xue口中不时涌出的羊水和夹杂其中的丝丝血红,心下松了口气,还算顺利,孩子下来得也算快。“烨,要跟着用力…快,现在…”如果可以他真想马上把这个折腾人的小东西揪出来,看着玉烨天揪着褥子的手指都已经痉挛,心疼得无以复加,要他再用力的话怎么也到不了口边。 幸而玉烨天也摸到了规律,腹中一紧就自觉用力推挤,几下后孩子果然又向下移动了些许,季斐墨隐隐可以看到孩子浅黛濡湿的胎发,但玉烨天也大口地喘了起来,呼吸都成了极耗费体力的负担。 “娘…”门被从外推开,季斐墨放下床帐正要怒斥却发现站在眼前的是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双亲,立刻安下心来,娘对药物毒物的掌握冠绝天下,却少有人知道她的医术也是鲜有匹敌。 “让开,都闪一边去…”季烈风和唐翡还没进城就听说了玉烨天的“死讯”,担心儿子出事,赶到最近的雅音庄还没来得及问话就撞上了夜阑被拖过来,一路上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季烈风虽然担心儿子,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时候,扭头带上门出去找夜凡夜雅了。 “娘,快点…”季斐墨换到床头抱起玉烨天靠在自己身上:“烨…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你还不出去…”唐翡一瞪儿子,还没有人敢在她治疗时说个不字的。 “娘…”对视的眼中尽是祈求,唐翡别开头,再看到床上那人散开的发都汗湿了大半,脸上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心也软了下来,那人好歹是个千尊百贵的皇帝,为了自家儿子竟是能做不能做的都做了,能丢不能丢的都弃了。倒也是合她意的性子:“算了,你抱好他。” 季斐墨点头,一手稳住玉烨天由于剧痛而不断扭转的身体,一手捉住他的手紧紧握着,在他耳边絮絮鼓励。 看似随意地在玉烨天高高隆起的腹部按了几下,唐翡的手抵着他颤动的腹部喝令:“用力!” “啊…痛、痛呃啊…”玉烨天恍惚间跟着她的口令用力,痛苦因为她搭在腹上的手顺势的推压而成倍叠加,隐忍的呻吟也成了痛呼。 “喊什么!孩子快出来了。”嘴上恶狠狠地骂着,唐翡却也忍不住为他的忍耐放柔了手上的动作,腾出一只手在他腹部轻轻揉着。 第 21 章 “让开,都闪一边去…”季烈风和唐翡还没进城就听说了玉烨天的“死讯”,担心儿子出事,赶到最近的雅音庄还没来得及问话就撞上了夜阑被拖过来,一路上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季烈风虽然担心儿子,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时候,扭头带上门出去找夜凡夜雅了。 “娘,快点…”季斐墨换到床头抱起玉烨天靠在自己身上:“烨…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你还不出去…”唐翡一瞪儿子,还没有人敢在她治疗时说个不字的。 “娘…”对视的眼中尽是祈求,唐翡别开头,再看到床上那人散开的发都汗湿了大半,脸上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心也软了下来,那人好歹是个千尊百贵的皇帝,为了自家儿子竟是能做不能做的都做了,能丢不能丢的都弃了。倒也是合她意的性子:“算了,你抱好他。” 季斐墨点头,一手稳住玉烨天由于剧痛而不断扭转的身体,一手捉住他的手紧紧握着,在他耳边絮絮鼓励。 看似随意地在玉烨天高高隆起的腹部按了几下,唐翡的手抵着他颤动的腹部喝令:“用力!” “啊…痛、痛呃啊…”玉烨天恍惚间跟着她的口令用力,痛苦因为她搭在腹上的手顺势的推压而成倍叠加,隐忍的呻吟也成了痛呼。 “喊什么!孩子快出来了。”嘴上恶狠狠地骂着,唐翡却也忍不住为他的忍耐放柔了手上的动作,腾出一只手在他腹部轻轻揉着。 季斐墨心疼得不知该说些什么,牢牢扶住玉烨天几乎要挣脱的身体,贴着他的脸轻轻摩蹭着:“烨…”玉烨天的痛呼低了下去,化作细碎的呻吟,每一声都似要割裂他的心,他们期盼了许久的孩子,竟是要他一直一直珍惜着的人用这样的代价才能换得的么… “墨…斐墨…别、啊别这…呃啊…”怀中痛得睁不开眼的人却强撑着握了握他的手,抬起眼看着他。有些惊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想要伸手去触他的脸,却被又一阵的剧痛扯得倒回去,心中漫溢着酸楚的感动,这个从容坚强,可以成为任何人的支柱的人在哭,纯粹地,因着他的痛楚而心疼落泪...... 用力反握住苍白的手,后知后觉地感到脸上的湿润,季斐墨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才知道自己已经落泪,随手抹去泪痕,低头对上玉烨天含笑坚定的眼眸,心瑟缩地痛着,那么痛,痛得整个身体都要麻木,他誓言用尽有生之年守护的人忍受的是这样的痛苦… 拼尽全力推挤了半个多时辰,孩子的头部已露出了大半,纵使产程顺利,玉烨天也已筋疲力尽,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水湿透,死死扯着身下的被子,玉烨天只能本能地听从唐翡的声音,狠命地一使力,上半身向后仰去,痛到失去知觉的下身又传来更为剧烈,撕裂般的疼痛,终于狠狠挺起身子,把孩子推出体外。随即耗尽气力地软下身子。 “好了,你帮他弄干净…”唐翡处理完顺利产出的胎盘,剪断脐带,提起孩子一拍。满意地听到孩子响亮的哭声,把棒子交回儿子手上。潇洒地抱着孙子出了门。 季斐墨也没指望他的娘亲大人善始善终,何况为玉烨天打理这些原本甘之如饴,也不愿假他人之手,只是…看着还能看得出在颤抖的手…深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力竭昏睡过去的玉烨天,绞了温热的毛巾一寸寸擦拭着,又换上夜雅备下的干净被褥衣物,侧着身子抱着玉烨天面对自己躺好,才算舒了口气。手指细细地描摹着倦极沉睡的容颜,不复年少的骄矜,添了几分稳重隐忍,不复年少的尖锐,添了许多温和柔软。哪怕在自己退缩的时候,他也不曾放弃,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忍受着莫大的苦楚留下他们的孩子,温暖的手贴着不再高耸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