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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气定神闲,依旧施施然摇他的折扇。 韩朗走到他跟前,强忍住怒气,将朝服上束腰一把扯落,迎风就是一抖。 床间华容忍不住笑了起来:"王爷这是要教训我吗?居然要亲自动手,看来这次真是火大。" 语未落鞭声已至,腰带被韩朗挥动,三尺软绸就好比百炼金钢,"唰"一声就撕下他脸上一条皮rou。 华容不动,眼皮瞬也不瞬,继续摇他的扇子。 腰带于是一次又一次横落,依次扫遍他全身,顷刻间皮开rou绽。 韩朗气喘吁吁,爬上床来,一只手卡住他伤口,指甲一寸寸刺进他皮rou,身下也逐渐昂扬,将他牢牢顶上了床板。 华容还是不动,淡淡:"王爷要做请抓紧,错过了这次,下次就很难再有机会。" 这一次韩朗听出他话里有话,停住了动作,一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让王爷抓紧,因为我还有事,以后就不能给王爷取乐了。" "什么事?" "我和人有约。" "和谁?你别告诉我是林落音。" "我和阎王老爷有约,日子就在今天。" "你放屁!" "我没放屁。王爷可能不知道,我家往上数,八代都是行医。" 韩朗不说话了,呆住愣住傻住彻底定住。 华容也不再摇扇,伸出一只手指,抹干净落入右眼的鲜血,很是体贴地一笑:"太傅,宣御医吧,您若说不出话,我帮您喊。" 作者: 路单利 2008-5-2 22:42 回复此发言 -------------------------------------------------------------------------------- 228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yin人也) 御医会诊完毕,被韩朗当场踢死一只,其余的好容易保住命,集体爬行,后退着出了悠哉殿。 韩朗立在那张大床之前,觉得脊背发凉,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说话也不禁颤抖:"他们说什么,什么叫做五脏郁结沉疴难治,放屁,全都他妈放屁!" "五脏郁结沉疴难治,意思很简单,就是我是被憋死的,一日日的忍,现在终于挨不住,要去会阎王老子。" "你放屁!" "我才高八斗的王爷,除了放屁您就没别的词了么?"华容笑,身子下沉,这一笑好不恶毒:"当然,您的确没曾想到,一只百虐成钢的受居然也会死,居然不会万年永在地让您虐下去。" 韩朗失语,胸腔里血气翻腾,要紧握拳头才能立住。 华容则是施施然打开了他的折扇。 "灭我全门的时候,王爷没想到,这血海深仇会让我日夜难安,此后终生气血难平。" "将我手脚打断然后强要的时候,王爷没想到,断骨对锉,将为我此生埋下隐疾。" "一根绳子将我小指吊断的时候,王爷也没想到,我如何能够忍住不叫,那一口强忍的气力,足够让我折寿十年。" ............ ............ "当然这一切王爷不会知道。"说到最后华容轻声,朝韩朗半眯起眼:"这是王爷的风雅与趣味,是被王爷顾念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不是抱怨,只是抱歉,抱歉此生气力有限,当不起王爷如此大爱。" 这一句时他眼神已经衰败,空蒙蒙的,但那讥诮却仍是坚硬,半分也不肯妥协。 韩朗咬了咬牙,一口腥甜在唇齿打转,终于在床前半跪,握拳:"你不会死,这里是皇宫,有的是千年人参万年龟,就是死树也能补到开花。" 华容又笑:"那很好,王爷不妨试试。" 韩朗垂头,气力被他语气里的坚定抽光,将额慢慢顶上床角:"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成了,是不是早就知道。" "也不算早,大约一年前吧。" "死撑不说,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场无可挽回?" "是。"华容点头:"还要感谢王爷配合,最后一顿鞭子送我上路,成全了我的无可挽回。" 似乎是配合这声感谢,他额顶那道鞭痕迸裂,热滚滚的鲜血下落,滴上了床边韩朗的手指。 韩朗将手举高,看着那滴热血,浑身颤抖,气息已经不能流转,几乎是没有知觉地问了句:"你当真是如此恨我,恨到......" "恨到生死不容。"华容紧声跟上。 "那你为什么不报复,喝我血要我生不如死,出冷箭使暗拌,将我命拿去!" 华容不答,神思恍惚,一双眼微朦,已经不知看到了哪去。 作者: 路单利 2008-5-2 22:42 回复此发言 -------------------------------------------------------------------------------- 229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yin人也) --"韩朗不能死。" 隔了这么久,林落音这五个字却依旧清晰,沉沉压在他心头,一刻也不曾散去。 而韩朗这一刻却突然冷静,不再沮丧也不再颤抖,伸出手指,居然开始宽衣解带,将朝服脱尽,爬上床去,就这么枕着头,躺在了华容身边。 "你不跟华贵道别?"他道,语调回复浪荡,一双眼打斜看天。 "那日在门板上晾银票,等他来抢,我就已经知道那是诀别。贵人还是贵人,没有比这更好的道别。" "不跟你姘头林将军道别?" "不跟。"这一次华容回得干脆,很是吃力坐身:"我只跟王爷道别,对王爷是颗心皎洁堪比明月。" "不用。"韩朗也回得干脆:"我陪你上路,反正我中将离,已经毒入肺腑,早死个三时五刻,也没啥区别。" 华容眯了眯眼,似乎并不意外,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将那乌金大扇推开,翻转扇面对准韩朗。 扇面甚宽,背面密密麻麻,写了不下二十种药材。 一旁华容轻声:"我家姓楚,祖上八代行医,到我爹这代最是腾达,官拜四品御医,曾是先皇后的心腹。" 韩朗半张了嘴,双手推床,不自觉已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