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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天生一对yin人也) 而那厢可怜的流年终于归巢。 一次江南行,两次遭追杀。 第一次的全胜,令他掉以轻心,第二次的突袭,几乎是死里逃生。 昏迷的流年,运气算好,因穿得不俗,被眼毒的拾荒人顺带救起。受重创的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身体却动弹不得,咬牙熬到恢复,就马上飞鸽传书向韩朗说明了情况。 韩朗第一次回复简简单单四个字:按兵不动。 第二次就是要他安排南方行程。 而后接到的命令,居然向北,虽出乎意外,但流年还是无条件地照办。 最后一条,cao办起来也不困难。不忙汇合,先观察伤残的华容大倌人还忙不忙,忙些什么。 答案是顽强的华容总受依旧很忙,忙着暗地重金托人送两封信,一封送将军林落音,另一封送给个和尚叫安不具。 流年弄清,算是不辱使命,兴冲冲赶回,休息不到片刻,却从流云那里,得到的答复是暂时不见。 "为什么?" "我想就是‘不想知道了'的意思。"流云回答干脆,流年也领悟要点:主子脾气依旧,只是心情不同。 屋里两人全都识相,沉默是金,闭口不谈祸端华容。 伤病初愈的流年,决心换个话题拉家常,于是他热情地向流云询问近况。 流云抿口茶,很不刻意地说出自己和华贵的事。流年听后,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但见流云肃然回瞪自己,才将身坐正,谨慎地轻问,"你不是说笑话?" "不是笑话。"流云认真回答。 "怎么可能?" 流云再瞪。 流年挠头,边说边措辞,"不是同一类,怎么配啊?只能说你品味独特。" 流云乌黑的眼珠骨碌碌转,轻了轻嗓子,大声吼道,"老子没品啊,怎么就不配拉!看老子不爽,你很开心是不是!老子......" 就那么几句大叫,吓得流年脸色惨白,手脚发冷,当即求饶,"够了,够了!我知错了!你别学样了。" "那配不配?"流云侧目,音调恢复正常。 "绝配。" "成!以后你不许对华贵多看一眼,多说一句。"流云积极替流年续上茶水。 流年心底大明,"你专门告诉我这个,就是怕我打击那个大嗓门。" "他嗓门很大吗?"流云好奇地眨眼。 "不!很正常。除非主子要我说实话。"流年气短一大截。 "反正你不许对他大惊小怪地,否则......" "你待怎样?"流年斜睨。 "翻脸。"流云半真半开玩笑地答道。流年闷憋在那头暗地磨牙,分明重色轻友。他端起茶盅,趁喝茶的空隙,思量着如何扳回一局,门外这厢冲进了华贵,一瘸一拐,跑得倒挺快。 流云脸上立刻笑出了桃花。 华贵人也配合,目光一对上流云,大面孔爆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子。"我......我是来问问,你们想吃什么,我......好去买菜。" "不用了,你在家休息,告诉我买什么,我去就成。"流云话还没说完,"哗啦"流年手里杯子落地碎了,流年人也跟着昏倒了,没被吓也没受气,反正就这样很莫名地背过了气。 屋外,阳光刺目,白云浮浮。 洛阳牡丹花开处处飘香,京城皇帝却成病殃。 生病,不上朝,不看奏则。少年天子成天什么也不做,就窝在龙榻之上,目光呆滞,不吭一声。边疆连日战报告急,他也不闻不问。 朝野上下,顷刻谣言四起:韩朗一死,国无宁日。 关于这一切,韩焉倒也从容,面不改色,日日进宫面圣。 "陛下,这些折子,臣就全全代劳了。"韩焉遣散了所有宫人,漫不经心地回禀后,带上成堆奏章,转身准备离开。 小皇帝猛地奔下床,散着发光着足,跑到韩焉身边,夺下其中一份,没待韩焉回神,当面撕个粉碎。纸片飘零,韩焉脸色发寒,随即就撩送给他一个嘴巴!皇帝被震出几丈开外,跌倒在地,嘴角鲜血溢出。 "圣上,从没如此挨过打吧?"韩焉冷漠靠近,半蹲下身,狠狠捏抬起周怀靖的下巴,"你这眼神真好笑,好似存有期盼,你盼什么呢?是韩朗?圣上,也见过他了?" 傀儡天子泪光一闪,挣脱韩焉的掌控,别过头死咬着双唇,垂泪看地。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21:42 回复此发言 -------------------------------------------------------------------------------- 98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yin人也) 韩焉悠然道,"陛下放心,韩朗不会再来了。他不想管你了,就算他想再来见你,也不能了,因为他的武功已经废了,再没本事闯宫了。" 皇帝瞪大眼睛,张开嘴,喉咙"咯咯"却不能发声,再也寻不到那夜发声的感觉。 慌乱里,他直起身,双手飞舞。 由于动作过快,韩焉只能半琢磨,半猜测地弄懂个大概,"你说我对不起你皇家施与恩泽?好好好!我今朝就来告诉你,你皇家代代是如何对我韩家施恩的!" 往事不堪,皇恩浩大。 韩家得遂青云,风扶直上。官位显赫,权倾朝野。 皇恩浩大。 韩家护国天命,可谁能保证他们永远的效忠?谁能保证韩家永远是皇家的掌中之物? 天威既然难测。人心当然可以不古。 皇恩浩大。 所以,不知道哪代开始,韩家只剩下了一脉,以后也只留了一脉。说穿了就是一代只留一个活着,独自一人,到死也只是玄朝青史上的潦草一笔,永不成族,就不能成什么气候。 故事就是这样不变,持续地发展下来了。韩家的陵园一扩再扩。 直到周怀靖父皇那代,事情才有了转机。 那时,脑子还算清醒的老王爷,特意为韩家求情。多年安稳度春秋的先皇文瑞帝,突然发了善心,同意韩家留下刚满周岁的另一个。 这个侥幸生存的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韩家二公子,如今诈死游荡在外的抚宁王韩朗。 皇恩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