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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丝毫不体会人家老无所依的心情,断了最重要的那根念想,这他妈跟杀人放火 又有何异?简直是丧尽天良,人性泯灭啊。 我一时语塞,心烦意乱。 “放过淮远吧?”他的表情像是在征求我意见。 我牙齿打颤,言语不能。 “再等个一两年,我这个位置肯定是你的。”然后他向我保证道。 老子手里的那杯茶跌落在地上,摔得波澜壮阔,就像我此刻的内心感受一般。 我蹲下丅身,试图去捡那些碎片,以这个动作去缓解内心的起伏。 此时,一团阴影在我面前慢慢扩张,像是有什么在缓缓下坠,我下意识地抬起目光。 老爷子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目光下垂,并不正视我,他的身体无法克制地颤抖着。 “放过他……”他说道。 我不想说话,只是条件反射地上前扶他起来。 “中建的案子……中央上很重视,公丅安部跟纪委两家已经行动了。”他继续平静地陈述道,“ 你 想想看,死缓……或者……” “或者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停了手。 “或者跟你没有关系。”他答道。 犹如惊天一道雷,老子费了那么多心思,你丅他妈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你有那么大本事替我洗白?”我觉得他这个条件根本不能称为条件。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在零点一秒之内,典型的喜悦特征。 他以为吃透了我这个人风流成性利益至上,因此精心设计了今天的对话,让我于情于理都无法拒 绝。 “让我进去不是更保险?”我反问道,“一了百了,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性?” 他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待门又关上时,我过长的反射弧才传达了一个令我龇牙的事实——茶杯上的一片碎片正扎在我掌 心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温热的液体。 我当即感慨道,爱,真丅他妈是件痛苦的事。 淮远的电话照旧无法拨通,陌生的号码倒钻了进来。 我接起一听,那声音教我直觉得崩溃。 “我。”那个人悠然地说道。 “你?”我回应道,“草你。” “想法挺好。”他笑道。 “滚丅你妈比,淮远呢?”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梦的结局,手心里满是血水混着汗水,“你要敢动 他 一根汗毛,老子叫你下半生不能自理。” “恐吓市委领导?”他仍旧在笑,“你越来越长进了。” “我现在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大家一条船上绑着,我一个不乐意,你也别指望还能蹦跶多久。” 我觉得是时候摊牌了,“再问一遍,他人在哪?” “去医院的路上。”他阴阴测测地说,“现在为止还是活的,不过我一个不乐意,你也别指望他 还能活多久。”他模仿着我的口气。 “草丅你妈。”我说,“草丅你妈!” 他的假笑戛然而止:“林寒川,我有没有说过我他妈究竟有多讨厌你?” “他在哪?” “你就一傻丅逼,哈哈哈……” “他人在哪?” “都是因为你这个傻丅逼,你以为用你所谓的爱就能绑住一个人?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个傻丅逼 比你 更自私。” “滚丅你妈丅逼,他人在哪?” “哈哈哈……” “你丅他妈平时吃不吃药?如果不吃药就别他妈乱吃药,如果一直吃药就别他妈随便乱停药!” 我 对着电话吼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他突然严肃地说道,“下次有机会再聊……” “麻痹你敢挂!”我警告道,“他到底在哪?” 忙音之前我隐约听见了一个地址,然后踩着一地的茶叶水,冲进了深秋清晨略显凛冽的寒风中。 我想见他,迫切地想见,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想念,就像被抽空的胸腔里,一无所有,只 填满了想念。 这一路上,我间或又感到迷茫,杭其的话似乎有着某种极强的暗示,而对于这种暗示,潜意识里 ,我似乎给予了某种肯定。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轻微的颤抖,我郁闷地想,这好像是帕金森提前了? 幸而当我见到淮远的时候,欣慰地发现伤的不是很重,只是在额头上贴了块纱布。 我认为最起码,生活尚能自理。 他就坐在急诊的外面,向我投来清晨的第一束微笑。 好像背阴植物见到第一缕阳光的那种感觉,老子整个人,彻底的完全的不能自已的,悸动了。 “老子弄死他。”我站在他面前,平静地说道,在确定他尚无大碍之后便转身要加以实践。 淮远忽的站了起来,从背后紧紧地拥著我,完全不顾光天化日人多眼杂。 “没事,只不过缝了几针。” 我转过身,将他拥在怀里,深情注视后认真而细碎地亲吻着。就像身体力行地在演一部年度言情 大戏。 我说不清此刻的感受,大抵有一半是出于心疼,另一半颇为复杂。 “这回我肯定得弄死他……”我喃喃道,“没别的办法了。” “别这样。”他猛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