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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自己说说,这个骇人听闻的旷课记录为师该如何处理?” 我说:“这证据也确凿了,犯罪构成四要件也具备了,我也没什么可申诉的了,您就琢磨着定罪 量刑吧。” 沈疏楼将茶杯搁在桌上,说了句:“我一早就说你骨骼惊奇,必定能成番大事……” 我苦笑:“我怎么记得您说的是必定有重大冤情?” “差不多,差不多。”他咳了一声转眼望向楚东:“你来做什么的?” 楚东一脸委屈:“是您叫我来的……” 沈疏楼拍着脑袋说:“哦对,帮我把民法下个月的课件做了。” 楚东觉得奇怪:“您的课不是一向号称纯手工天然打造,绝不用PPT这种资本主义产物的么?” 沈疏楼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裤子上的灰,不紧不慢地说:“少废话,给我做花哨点,最好能适当地 融入一些非主流元素。” 楚东目光如炬,灼了一阵子才叹口气道:“您又有新目标了?难不成还是大一的90后?我猜您一 定没有拜读过零七年人大常委会的最新力作——未成年人保护法吧?” 沈疏楼眉头一皱:“胡说,为师这是教书育人,诲人不倦。行了,你可以跪安了,我还有事要跟 杨浅说。” 楚东在后退的这一路上不停嘀咕:“小真真,看来只有与时俱进,学好科学发展观,练好意大利 吊灯才能抓住他的心啊……” 其实沈疏楼留我下来,不过是想套出一些林寒川逝世当晚的细节,我便将重复了无数遍的说辞又 翻出来讲了一通,他听得索然无味,一度试图用旷课的事向我施加压力,面对这种老套的伎俩,我表 现出了新时代小青年抗压耐打的精神风貌,明确表示泰山顶上一棵松,任尔东南西北风。 沈疏楼见我一派江姐风姿深知问不出什么最后也只能放我走,临出门前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 道:“冒昧问一句,您同温处长也有交情?” 他点头:“我跟温处都对古董字画有兴趣,私下里的确有些交流,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随便应了一句,之后脚底抹油溜了。 楚东候在楼下,守着了我便开始打听内幕:“老沈留你做什么,是不是发现你穿越的事了?” 我说是啊,说要将我提交有司处理呢。 楚兄大惊:“那你还不抓紧跑路?” 我说这个不着急,你先给我讲讲意大利吊灯的故事。 楚东抹了把汗:“嗨,这事儿都怨吴真,上回他问老沈借本科社版的法理学,结果老沈太忙就让 他自己找去,结果这孙子从书里翻出一张光碟,约了我带着批判的眼光看一看,里头全是高难度造型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意大利吊灯了……” 我说这种稀缺资源怎么不拷贝一份传给我让我也学着批判批判。 楚东一脸遗憾:“让吴真又给塞回去了,这孙子长得就一副五讲四美的书生样,明明是他致力于 宣传老沈喜欢意大利吊灯,结果老沈第一个就想到我,真愁人。” 我突然往细节里又多想了一层:“对了,老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玩儿古董收字画的?” 楚东想了想:“就今年年初的事吧,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你要知道玩这东西没 个十年八年的修炼,那基本就是砸钱,不过他心态好,也不为了投资,纯粹自个儿乐呵,顺便交交朋 友之类的。” 我也没继续往下问,同他随便聊了几句,又去食堂凑合着咽了几两地沟油,看了看课表下午没课 ,于是果断打车去了事务所。 秦曙光不在所里,只有吴真一个人守在电视前面踢实况,见我到了脸色也不十分好,大概觉得我 从头到尾就是来搅浑水的,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老秦不在,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果断忽略了这种反应中所暗含的不待见,大大方方在沙发边上坐下,拾起另一只手柄同他踢了 几局,且故意在优势情况下失误漏球输了他几局,果然吴博士的态度缓和起来,话里也不扎刺了,怀 柔政策初现成效,我很满意。 接着,我便挑了个间隙对他说:“上次的事实在对不住,老秦在场我也不好表态,实际上我是个 正义感很强的人。” 他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还真没看出来。” 这话说出口,我自己都不信,但影丅帝岂是一朝就可练就的?权当是提升我作为一个优秀演员的自 身素养,于是我又补了句:“其实我学法律就是为了能还社会一个公平公正公开。” 他嗤了一声:“就凭你?” “不。”我淡定地回复他,“纵观当今律师界,很少能有人像吴律师这样以民族兴亡为己任,以 维护司法公正为原则,身体力行地推进社会主义法制建设,实在是我辈前进路上一盏指路明灯。” 吴真嘴上不屑,心里估计还是受用的,于是他不痛不痒说了句:“做律师不是会耍嘴皮子就能做 好的。” 我点点头来了个对仗:“谈恋爱也不是玩玩吊灯就能谈成的。” 他眸中闪过抹亮色:“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抹了一脸严肃说:“关键是恋爱双方需要坦诚相对。” 吴真抿了唇,皱了眉,之后便陷入了一种绝对静止的状态,久久没有动静。 这就算个不错的反应,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识趣地走了。 毋庸置疑,吴博士的心病始于沈疏楼也只能止于沈疏楼,十年前这二位郎有情妾有意的小青年在 即将捅破玻璃纸的一刹那遭遇了世俗压力从而触发了心理障碍,此后吴博士选择了留洋这条路,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