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暗尘旧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最后,是邵长昭拉着她的手,环住他的脖颈。

    这是他想了很久的女人。

    他即将得到。

    凭谁也难以把持住。

    邵长昭褪去那最后一层阻碍。

    他手撑着自己的身体,腰上骤然用力,像是螺丝钉锲入螺孔。

    他冲破一切阻碍,来到一个神秘幽暗的秘境,那里流着一条暗河,而他是踏过那条河,走进幽谷的渡河人。

    江烟的脸通红,像是着了烧般。

    她脑子里也似炸开了烟花,一朵两朵的,炸开,落下,剩下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她则躺在余烬中。

    连什么时候到了新世纪,江烟也不晓得。

    过了一段时间,烟花停了,人们互相告别着,打着哈欠回了各家。嘈杂的声音远去,直到归于寂静。

    春情满满的屋内也平静下来。

    还是深冬,空气仿佛即将结冰的冷。

    整个世界如坠深渊。

    邵长昭把她抱在怀里,肌肤相贴。

    江烟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昭哥……你有没有和其他女人做过?”

    他条件那么好,在大城市里,会不会有过女朋友呢?会不会也做过这等亲密之事呢?

    “没有,没有,我只跟你好过。”

    “嗯,我信你。”

    邵长昭如同喟叹般地说:“江烟,往后,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嗯。”

    江烟痛到极致时流出的泪还未干,又涌出了新的。

    风吹进来,吹来了寒凉,吹来了硝烟味,吹来了新世纪的月光。

    屋子里的低语,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早过人定时。

    ————————————

    邵长(g)昭

    PO18暗尘旧香十五 时年(3)

    十五 时年(3)

    江烟晃过神来。

    邵长昭在地上撒了水,从角落取来拖把来拖地。

    拖把是他自己扎的。用些废旧衣料裁开成布条,再用两块木条夹稳,加根木棍,就是一根拖把了。

    他拖完了地,又去把她的脏衣服倒进盆里,倒了洗衣粉,蹲着搓起来。

    冬天的自来水很冰,他搓了没一会儿,手就通红了。

    其实邵长昭有间房子,是他爸留给他的婚房,比这大,地段也更好。但因为江烟想照顾她妈,他就陪她住这儿了。

    倒像是入赘的。

    都说邵长昭讨了江烟做老婆,是有福气。

    其实,是她高攀了他。

    他那么好。

    江烟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像是飘进了什么絮。

    *

    坐了一个月的月子,江烟一点苦没吃。

    邵长昭好吃好喝供着她,家务活也不让她碰。

    江烟出了月子,就在一间杂物铺工作。

    店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除了杂物铺,还开了间茶馆。说是茶馆,其实就是牌馆。附近的人没事了,就爱来这凑脚打两把。

    杂物铺和茶馆挨在一块儿,常常传来男人们的叫声、喊声、骂声。摔牌了,胡了,都要叫上那么两声,仿佛显得有气魄些。

    他们也是极爱抽烟的。

    茶馆里乌烟瘴气,烟味顺着风飘来杂物铺里。

    杂物铺什么都卖。

    红花油、辣条、酒、烟、白糖、饮料、一次性塑料杯,应有尽有。

    偶尔也来几个女人,搬来凳椅,坐在门口聊天。她们的男人在茶馆里打牌,孩子就在附近野玩。

    没生意时,江烟就抱着儿子,坐在外面,和她们一块儿。

    她并不是常常搭话的,只听着。

    女人们聊天是天高海阔的,想哪儿聊哪儿。譬如说,这刚聊哪哪的菜便宜几毛,下刻就扯谁谁的孩子成绩顶好。

    戴玉手镯的是张家媳妇,她说:“昨儿儿我买二斤排骨,赵瘸子割了点肝给我。”

    “赵瘸子做人大方,不像那陈老头。”应话的是刘姑娘。这里独她年纪小些,还没结婚。她是陪父亲来的。

    嗑瓜子的是小学老师,姓曲,她说:“那些学生啊,真是闹腾得很。三天两头就有家长找我。”

    翘着二郎腿的老孙家女儿,从曲老师手上抓了把瓜子,突然转了话题说:“小江,你儿子名字取好没啊?”

    老孙家女儿也是有孩子的,不过是女儿。她抱在怀里,孩子饿了,直接解开衣襟,喂孩子喝奶。袒胸露乳的,倒不怕怯。

    那硕大的一对rufang,能出很多奶汁。江烟看那白花花的乳rou,也面红耳燥。

    江烟喂奶时,就到杂物铺里头去,遮遮掩掩的,像做什么亏心事。孩子咬着奶头时,她就想起邵长昭。

    邵长昭爱与她缠绵,没怀孩子时,他也喜欢那样咬着、叼着、吮着。

    于是更加面热。

    江烟摇摇头,“还没呢。”

    老孙家女儿表示理解:“邵这姓是难取点。”

    曲老师好奇:“这平常也没见你男人来打牌?”

    江烟说:“他没钱,打啥子哟。”

    刘姑娘呵呵笑两声:“别是老实的老邵怕你呢。”

    江烟脸红:“哪能怕我?我又没管着他。”这是实话。家里大事归邵长昭拍板,她只负责柴米油盐酱醋茶。

    张家媳妇说刘姑娘:“你怕是眼红嘞。我说啊,二十来岁了,该找个对象了吧。”

    刘姑娘见说她,也不禁红了红脸:“着什么急啊,我还想再多玩几年。”

    张家媳妇语重心长:“女孩子可经不起耗的哩。早找个男人,也过得轻松些。”

    曲老师拉拉张家媳妇,说:“你听她瞎讲,前儿个我还听她妈说要咱物色物色,有没有条件好的男生给介绍下。”

    ……

    女人待在一起,也容易起争端。她们一吵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失了平常的端庄相。一个骂娘,一个骂老子。谁也不让谁,就差撸起袖子干一架。

    这时男人是不管的。他们在打着牌哩,哪有闲工夫。反正也打不起来,女人能闹出啥事?

    有热心的女人来劝,却是火上添油。她们得了关注,如得了鼓励般,愈发吵得起劲,恨不得把所有的气力喊出嗓子。

    这一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来看。有孩子,有老人,尽数汇拢在杂物铺前面的坪里。

    有时江烟妈来看。有时江烟大姐也来。她们喊上江烟,站在一旁,说三道四的。

    骂得累了,也就散了。吵架的两个女人,各自拉着自己男人,开始贬低对方。男人掏掏耳朵,嗯嗯两句,算是帮自己女人骂对方。

    过两天,照样坐一块儿,一块织毛衣啦,嗑瓜子啦,像是没发生过前几天兴师动众的事一样。

    邵长昭听说这些事,就嘱咐江烟:“你别去掺和,别动起手伤到你。”

    “晓得啦。”江烟说,“我又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