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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白芷对这里有些印象。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还真忘了。 “我说,这样等简直是白费力气,药铺关着门,万一有病人来怎么办?不如我们每日定时来这里看一眼,没来就不用这么等了吧?”永逸坐在一旁唠叨,额头上又出了一层细汗。 “你闭嘴。”白芷皱了眉,本来也没有那么热,让永逸说的也有些烦躁。 永逸撇了撇嘴,嘟囔,“看不出你这么有耐心,几个时辰一动不动,你到底是练了什么功?” 白芷未应。 安静的等人、耗时间,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前世,有时候为了杀一个目标,他会连续蹲上一整天不吃不喝,而这一世,显然也留下了这样的本能。 他坐在两个小摊的后面,眼睛看着前方胡同,那男子说,如果商贩出现,一定是在酒楼拐角的胡同,也就是现在他的位置对面。 时间接近未时的时候,胡同里走出了一个人。 那人单肩挑担,身着粗糙布褂,一双草鞋,还有走起路来有点跛的左脚。 白芷定神,就是那商贩,一身行头正如粗汉所述,分毫不差。 而且,这商贩…… 白芷盯着那人一会儿,猛地想起,那日从濮阳南楼的居住客栈回来的时候,就是经过这条街,就是被这商贩拦住,并给他推荐一块儿污浊的玉。 ? ☆、【机缘巧合】下 ? 白芷凝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那个商贩。 那商贩走出胡同,站在两个摊子中间,站了好一会儿,像似在四处查看,大概过了半柱香之后,才开始摆弄自己的担筐。 白芷轻着声音对身旁的永逸说,“那人来了。” 永逸还在神游中,白芷的这句话一下让他回了神,“谁?哪里?在哪里?” 白芷回头一巴掌拍在永逸的头上,“小点儿声。” 永逸被打的一愣一愣的,缓了半天才木讷的点点头,“哦哦。” 白芷叹了口气,转过头继续盯着对面,“那个挑担子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商贩,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啊?”永逸啊了一声,又赶紧压低声音,“还等啊?他不是出现了吗?我们上去探探口风不就得了。” “不行。”白芷低声,“如果真是这人偷的,定会让他怀疑,整不好,这次机会也会错过。” “那现在怎么办?就傻看着?”永逸明白这道理,但是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吧? “等他收摊之后,我们跟着他,首先要确认的就是,这人到底是不是偷走布袋的贼。” “跟着?万一出差错了怎么办?你怎知他不是武林高手?”永逸不赞同。 白芷回头,看向永逸,“你不是高手吗?” 这话说的永逸爱听了,本来严肃的脸一下笑开,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诶呀,你这么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虽然我确实深藏不漏,但是……” 之后的话白芷就自动省略了,他可没打算听永逸的自吹自擂。 …… 酉时刚到,那商贩就有了动静,街上的人还没散,他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忙了半天,也没见他问几个人,大概是没物色到好的买主。 白芷站起身,用脚踢了踢身旁的人,“走了。” 白芷低着头穿插在人群里,眼睛盯着那人收拾担筐。 商贩将担子往肩上一扛,左右看了看,回身就往胡同里走。 天开始黑了,白芷远距离的看着那身影跟在后面,小心翼翼。 商贩在胡同里拐来拐去,白芷也跟着拐,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见那商贩绕过一片小树林,白芷跟在后面,发现小树林后面是个独门独院的庄稼院。 那庄稼院不大,还很破旧,他躲在庄稼院外面的灌木中,拔出一条缝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大概五六个左右的男子,他们一见商贩回来都站起来迎接,因为距离太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见那商贩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喝酒之后,白芷才放松一些,他轻声说,“我们等他们散伙之后……” 大概是放松了神经的关系,白芷才发现四周静的可怕,黑漆漆的夜里,只听得到远处院子里的吵杂声和虫叫,他的声音显得很突兀。 白芷回头,身后没有任何身影。 他四处看了看,这才察觉这一道都是他一个人跟着那商贩,而永逸根本就没跟来。 白芷当然不知道,此时的永逸正躺着口水窝在墙角下睡觉,白芷那一脚提醒根本没叫醒他。 白芷叹了口气,看来还得他亲自上阵了。 他屏息,轻着脚步朝着院子那方移动,最后绕到栅栏外的一口水缸后面,这才听真切了他们的对话。 “我说你也太谨慎了吧?这都多少时日了,要找早就找来了。” “是啊,我说啊,你就找个差不多的主卖了算了,这玩应儿不好卖,留得时间越长也越容易招来祸害。” 这两个人的声音很陌生,白芷背对着水缸,不能往里看,否则很容易被发现,这里距离他们太近了。 “你们懂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知道吗?上次就差点出事,还好我躲得及时。” 这声音白芷知道,是那个商贩,声音有些尖尖的很明显。 “说来就好笑,人家根本就没当你是真的,那都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了,你还后怕?” 商贩还沉得住气,似乎不太在意别人怎么埋汰他,“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可是司城镇,想找到好买家就得有耐心。” “耐心可屁,大家可都等着分财呢,你可给我快点,我这眼下手头没花的了。” “是你卖还是我卖?”大概是商贩的这句话起了点作用,原本大声嚷嚷的人不出声了,过了好一会儿商贩才再次开口,“诶,说来也怪了,这玉佩哪里得的?司城谷的东西被盗不可能不被查吧?” “哼,这你就别管了,司城谷的人我们哪里能近身,自是有傻子让我们得手,而且,这玉佩绝对假不了。” 对话一直进行着,那些人喝着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话有些复杂,白芷静静的听着,分析着。 大概的情况他了解了,他的布袋确实是这群人偷得,而且他们口中的‘傻子’应该就是永逸了,而商贩只是替他们售卖,得来的钱财大家分。 白芷想到两个月前在集市上遇到的这个商贩,当时商贩拽着他向他推荐玉佩,白芷压根就没信,若不是他借了濮阳南楼的长衫来穿,大概也不会被拉住。 当时玉佩被弄的很脏,现在想想应该是怕人认出来才故意涂的。 没办法,当时是刚从司城谷捡回一条命,他怎么也想不到永逸会弄丢了他的布袋。 …… 白芷一直坐在水缸的后面,缩着身子看着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