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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身后七八米开外的野猪也好不到哪儿去,之前还能嚎上两声,这会儿就剩下两只眼睛还是红色的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正想着,前方突然出现一颗参天大树。 宋逢辰眼前一亮。 他卯足了劲向前冲去,却在即将撞上树干的那一刻,抬起一脚踩在树干上,一个利索的后空翻—— 腾空的瞬间,身后来不及刹脚的野猪径直向树干撞去。 野猪嘴角上两根獠牙狠狠的扎进树干的同时,宋逢辰稳稳的落在地上。 他转身,来不及松口气,被野猪撞的摇摇晃晃的大树上掉下来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宋逢辰:树上掉下个小媳妇! 第7章 宋逢辰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接,人却已经摔在了地上。 只听见砰地一声,徐舒简抱着左脚,痛呼着蜷成一团。 宋逢辰面色一变,匆匆扫过树干上昏死过去的野猪,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这才快步走到徐舒简身前:“你还好吧?” 瘦了! 扶起徐舒简的瞬间,宋逢辰心中莫名闪过这两个字,他的视线落在徐舒简正汩汩往外流着鲜血的左脚上 “你别动。” 说着,他伸手摸向徐舒简的左脚,脚踝处已经肿了起来,大概是崴到了。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一颗尖锐的石子刺穿了他脚上穿着的布鞋,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脚掌里。 触碰到伤处的瞬间,徐舒简红着鼻子,泪眼朦胧,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抽着气低呼道:“疼!” 宋逢辰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半跪在地上,“我先帮你把石头弄出来。” “嗯。”徐舒简瓮声瓮气的应道,然后下意识的蜷紧脚趾,只是没等他回过神来,宋逢辰已经利索的把石子拔了出来。 徐舒简吃痛,眼角的泪花当即就落了下来。 宋逢辰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真娇贵。 他想着,绷着一张糙脸,伸手脱掉徐舒简左脚上的鞋袜,黑瘦的手掌和白皙的脚脖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逢辰聚起真气在徐舒简的脚背上按了几下,伤口立即停止了流血。他又从衣角上撕下来两根布条,把徐舒简的脚掌绑了个严严实实。 宋逢辰环望四周,周边杂草茂密,人迹不可寻,他们显然还是在深山老林里,他说道:“这地方不太安全,血腥味估计已经传出去了,势必会引来野兽,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不对。 说到这儿,宋逢辰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儿是他能来的地方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徐舒简就来气。他走到这儿,听见野猪嚎叫的声音,本来在树上躲的好好的,偏偏宋逢辰往哪儿跑不好,盯住了他藏身的大树就冲了过来,他一个没站稳,可不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想到这儿,徐舒简的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左脚上,神情一滞。 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现在受了伤,这几天肯定是不能进山了,家里却还有六张嘴等着吃喝。 看着徐舒简抿着唇,愁眉苦脸的样子。 宋逢辰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滴。 过后才发现这个动作略有些暧昧,徐舒简抬起头,四目相对之间,宋逢辰小指一颤,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我们先下山。” 平淡的语气之中,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徐舒简跟着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说不尴尬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真要算起来,他和宋三见面的次数一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他虽然喜欢男人,但宋三这样的……他眼角的余光瞥了宋逢辰一眼,又黑又瘦,显然和他的审美不太相符。 宋逢辰哪里知道徐舒简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他的视线落在身旁起码得有三四百斤的庞然大物身上,眉头微皱。 这么大的一头野猪,肯定是运不回去的,可惜了。 宋逢辰心中的旖旎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心痛。 他顺手捡起身旁的一把柴刀,这是从徐舒简背篓里掉出来的东西,旁边还散落着几个天麻。 宋逢辰背对着徐舒简,一刀割断了野猪的脖子,本就昏死过去的野猪抽搐了一会儿,直接不动了。 他拿着柴刀从野猪身上劈下一大块rou,足有二十多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快速的剔了两根骨头出来。 “你这个背篓扔了吧。”宋逢辰踢了踢旁边破破烂烂的篓子,捡起地上散落的天麻连同着野猪rou一起放进了他自己的竹篓里,顺便扯了一大把野葱塞进去,勉强遮一遮血腥味。 做完这些,他把竹篓背在胸前,走到徐舒简身旁,背对着他弯下腰,转身说道:“上来,我背你下山。” 太亲密了,徐舒简有些迟疑,毕竟他刚刚还在心里面否定了宋逢辰。 宋逢辰淡淡说道:“难道你要自己走下山?” 徐舒简抿唇,认命的趴上了宋逢辰的背,别扭的说道:“谢谢。” 宋逢辰捞起徐舒简绷紧的两条腿往身上一送:“应该的,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徐舒简不知道怎么接话。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在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回到岳溪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远远的看见来人,等在房门外焦躁不安的郑德辉当下松了一口气,他跛着脚迎上去,一眼就看见了徐舒简受伤的左脚,“怎么了这是?” 他连忙引着宋逢辰往屋里走去。 到了床边,在郑德辉的帮扶下,宋逢辰把徐舒简放了下来。 趁着郑德辉给徐舒简查看伤口的空隙,宋逢辰四下打量了一遍。 因为没有点油灯,屋子里有点昏暗,大通铺上躺着的五个老人陆陆续续的坐起来了三个,剩下的两个呼吸微弱,周身隐约可见几缕死气缠绕。 宋逢辰眉头微皱,然后就听见一个憔悴的声音喊道:“舒简,你受伤了?” “没事。”徐舒简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狠狠的抽了一口气。 听见抽气声,郑德辉的动作越发的小心起来,看着已经和布条粘连到一起血rou模糊的伤口,他咬牙说道:“不行,伤的有点严重,容易感染破伤风,我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必须去村里的卫生室拿点药回来。” 卫生室? 那几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可没这么心善。而且听郑德辉的语气,也不像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宋逢辰当即伸手拉住郑德辉:“等等,您先去生产大队陈大队长家走一趟,把这里的情况和他说一下,就说是他三叔说的,请他帮忙去卫生室拿点药。” 三叔? 郑德辉将信将疑的看着宋逢辰。 宋逢辰万分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