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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过你嘛,别跟我睡一个房间,你偏不听。算了,明天我找父亲解释一下。” 阮陌杨依旧默然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江韶矽见对方一个字都不说,顿时没了再询问的兴致,背过身去自顾自睡觉了。 片刻之后,阮陌杨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连带着江韶矽身上的被子也被掀了起来,江韶矽火了,起身抱怨:“你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 阮陌杨定定的瞧着江韶矽:“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做。” 江韶矽疑惑不解,因着睡眠被打扰,显得十分不耐:“我做什么了。” 阮陌杨的神情黯淡了下来:“利用我去刺激那个人。” 话音落了,二人都没了言语,房里寂静得可怕。江韶矽被阮陌杨看得不自在,拉了被子又躺下了,阮陌杨觉着窸窸窣窣的动静在空气中像针扎在自己的皮肤上,对方这番举动,无疑默认了他的言论。 “我还以为你真心愿意亲近我,你不知道,今天在宴会上你那样贴着我我有多高兴,脚步都是轻的。爸爸一直拿眼瞪我,可我不管,我才不会因为他的不满而推开你,我还想着,要是爸爸当场训斥我们,我就带着你走,离开宴会,去一个只有你和我的,安静的地方。” 没有任何动静,阮陌杨瞧着江韶矽睡得纹丝不动。 “…他伤害了你,你就这样来伤害我么。” 依旧没有动静,阮陌杨失望了,他赤脚下床,身体还没有离开床沿,背部忽然传来一阵暖意,那人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耳边涌动着一股热流,他听到江韶矽的哽咽:“二哥,对不起。” 只觉得内心一痛,阮陌杨回过身去抱住了江韶矽,二人长久的拥抱,就像给予彼此的安慰。阮陌杨的一只手轻轻托住了江韶矽的后脑勺:“我的话是不是说重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江韶矽在阮陌杨的怀里摇了摇头:“你说的都对,我不该那样对你…可是看见他,我忍不住。” 阮陌杨松开了江韶矽,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眉睫上亲了亲,尔后长久的凝望:“已经两年了,还不够你去找到一个新的方向么。” 江韶矽想要开口,却听对方紧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个人不会是我,但是别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陪着你找,找到为止,找不到…我就陪你一辈子。” 江韶矽闭上了眼睛,眼角有些湿润,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颤抖:“寻找的代价太大了…我怕我给不起。” 阮陌杨覆盖了江韶矽的唇,暗黄的灯光之下,他甚至觉得他已经走了一生:“我从不奢望从你那里得到任何东西。” 江韶年回到家时,丁贵一路小跑前来汇报:“江团,唐少爷来了,在楼上等了很久了。” 江韶年把外套扔在沙发上,蹙起了眉头:“他来干什么,让他回家去。” 丁贵忍不住劝道:“唐少爷从下午就开始等了,坐在书房里一动不动,晚饭也没有吃,您看是不是…是不是见上一面,要不然唐少爷这么些时候儿算是白等了…” 江韶年又解开了衬衣的衣领,果断干脆的回应:“不见。” 正说着,唐小五自己从楼上走了下来,双方均是一怔,唐小五本是等不下去了想要走,哪知迎面就遇上了。 江韶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默不作声的吸着。 唐小五站在楼梯上,手放在扶手上,一时不知该进该退,只得说道:“我来看看你。” 江韶年吐出一口烟气,站起身,双手放在裤袋里,吊儿郎当的叼着烟从唐小五身边走过,那意思再明白不过,送客。 眼见着江韶年就要消失在楼梯口,唐小五回过身去,情绪在空气中起伏:“你见到他了么。” 这两年来,江韶年在各个场合不止一次的见过江韶矽,但每次因为公事,都有唐小五在场。这一次却例外,江韶年不让他去,他清清楚楚,江韶年是怕江韶矽心里不舒服。 “你管的太多了。” 唐小五靠在楼梯扶手上,如同脱力一般,那人已经不见了,他滑坐了下来,耳朵里开始轰鸣。 丁贵跑上前来关切的询问:“唐少爷,您不舒服么,是不是饿了,我叫人给您备饭。” 唐小五摆了摆手,目光有些涣散:“不了,我就是有点儿耳鸣。” 翌日,江韶矽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脚就把阮陌杨踢掉了床:“二哥!醒醒!要迟到了!”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穿裤子,阮陌杨且穿且说:“早知就让周佟叫咱们一声了,你先出去告诉厨房弄些点心,我们路上吃。” 江韶矽一把拉开了房门:“还吃什么!让小赵备车吧!周佟!周佟!” 二公子和五公子如同一阵风似的窜进了汽车,正要离去,被人拦了个正着:“五少爷,老爷说让您今天陪着去工厂,学校那边已经请了假。” 江韶矽顿时不乐意了:“可是话剧社今天有公演,十点就要开始了!” 下人面露难色,小声解释道:“这是老爷的意思…” 阮陌杨探出头来帮着解围,同时用手势示意小赵开车:“你去告诉老爷,就说我们已经走了。你放心,出什么事儿我担着。” “你倒是大方。陌杨,你何时学会了睁眼说瞎话。” 只见阮富山握着手杖从楼前台阶上迈了下来,阮陌杨面色一窘,结结巴巴起来:“爸爸…我…” 阮富山示意旁人把车门打开,他对着江韶矽点了点头:“行了,不用再说了。你去你的学校,韶矽留下。” 估计是怕江韶矽心里还惦记着演出的事,他又补了一句:“我让人顶替你就是,不过是错过了一场罢了。若你觉得遗憾,爸爸出钱在大剧院给你办一次,叫人做一幅气派的大海报挂在剧院门口。” 江韶矽从车里出来,他是个聪明人,这种时候不敢拿捏架子,走至阮富山面前,他扶住了对方:“父亲,早上露水重,小心着凉,我扶您进去,给您泡一壶龙井。” 阮富山微微一笑,在其手背上拍了拍:“好孩子。” 富山工厂重建之后,较之以前规模小了一些,可在卢京城内依旧是个大厂子,汽车行驶在林荫道上,江韶矽望着窗外,路边时不时会出现几个工人,待到汽车开至林荫尽头,变得人烟稀少起来,几乎没有人迹,江韶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