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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废话少说。这一路上都过了好几个州县了,也没见到陶婆婆半点身影,按着她老人家的脚程,应当没那么快。那么唯有的可能,就是我们走的路线跟她老人家岔开了。” 叹气的年青男子急了:“那可怎么办啊?头!” “怎么办?”领头人又瞪眼,“你问我,我去问谁?难道让我去问五爷?” 还能怎么办? 找啊! 除了换个路线继续找,他们还能怎么办! 从京郊官道岔口回来的当夜,阴十七果不其然地病倒了。 发热,怕冷,连打喷嚏,还偶尔咳上几声,真是折腾得她不安生,连她身边的四大丫寰也不安生。 区mama更是心急如焚:“这可怎么是好?小姐心善,跟当年太太是一样一样的!那是救了养了小姐五年的养祖母,小姐定然是心焦得不得了……” 又转过头来训全候在屋里的四个大丫寰:“你们是小姐身边的大丫寰,我身体不中用,难道你们也这般不中用?小姐任性跑到京郊去挨冻,你们就不会劝劝?” 训完,区mama自个捂着嘴猛咳起来。 那声音听着就难受,好像要将整个肺给咳出来似的。 青帘素来照顾区mama习惯了,上前两步便帮着区mama拍起背来,轻声道: “mama莫急,mama是知道小姐孝心的,要是小姐好了,见mama被我们几个不像话的婢子气得加重了病情,那小姐该有多痛心?奴婢们也没脸面再侍候在小姐左右了。” 即承认了是她们侍候阴十七不周,也用阴十七压一压区mama。 不然她真怕区mama好不容易好些的心疾又该犯了,界时可真是里外都乱,哪儿顾也顾不全。 青帘一开口,红玉也跟着上前,接过蓝脂麻溜从桌上茶壶倒过来的茶水递到区mama嘴边: “mama放心,且先喝杯茶润润喉。大夫说小姐是受凉发的热,小姐身子底子算不错,这热一发出来,待明儿退了也就好了。” 区mama接过茶杯抿了口,咽下喉咙没那么难受发痒直想咳之后,长长的叹息出来: “你们尽心尽力侍候小姐,我也晓得。我这般怪罪你们,是我方将急糊涂了,你们不怪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太婆,也是看在小姐的面份上……听说今日大爷也是在场的?” 红玉与绿倚相对一眼,是在场的,可她们能说么? 只怕说了,照着大爷对区mama的孝心,区mama指不定立马能找上峻园里去,像训她们一样训上大爷几句。 其实也不必区mama去训,大爷已经被老爷罚去跪祠堂了,就跪在阴家列祖列宗和太太牌位前,一声不吭的,不带半点动的,一直跪着。 这事儿,她们还没跟区mama说,也是不敢说。 这会儿被这么一问,她们都安静了,像锯嘴葫芦半字不出。 区mama见了又问一句:“到底在不在?要是真在,你们可不能瞒我!” 最后是略了解些区mama的青帘点了点头:“在,大爷被老爷罚去了跪祠堂。” 区mama一听微愣,再是红着眼眶说: “该!被罚也是该!” 又坐了一小会儿,区mama起身交待青帘四人照顾好阴十七,说自已要去一趟小厨房煮碗羊rou汤。 红玉、绿倚、蓝脂不明所以,青帘却是知道的: “冬日里,大爷最喜欢喝mama亲手做的羊rou汤……” ☆、第三百五十六章 今琳县 阴十七病好后,阴峻也早撤了跪祠堂的惩罚,因为他派去找陶婆婆的人已传来消息说,发现了陶婆婆的踪迹。 阴启岩心疼女儿,再对儿子气愤难消,也只好免了阴峻惩罚,赶紧出京前往汇合弄清楚状况。 阴峻出发后的下午,阴十七便听到了风声,一路疾步到岩英园找阴启岩。 阴启岩在自已院子屋里炕上看书,来禀事的两个在京大掌柜也是刚刚走人。 正巧是两个大掌柜前脚走,后脚阴十七便到了。 阴启岩见阴十七走那么快,还红不脸气不喘,浑身裹得密不透风,是半点也不会再着点凉。 只看一眼,他便松了口气,指着炕几另一边道: “坐吧,有话咱父女俩坐下慢慢说。” 阴十七往炕沿边一坐,还未坐定便急着问: “父亲,我听说哥哥出京了?” “嗯。”阴启岩说,“你哥哥是出京了,且就是为了陶婆婆的事儿。” “有消息了?”阴*喜过望。 “是有消息了,你哥哥的人原本一路沿途找,没找着,后来又往回走,再从另一条道仔细地找,这回终于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阴启岩抬手止住阴十七又禁不住想问的心急,“你听我说,虽然是发现了蛛丝马迹,可也只能说明陶婆婆一路上京并未从官道走,而是一路从僻静小道走,尚未真正确定陶婆婆的踪迹。” “不可能!”阴十七断然推翻了阴启岩的话,“父亲,你不用瞒我,祖母到底如何了,我要知道真相,最新的进展,你不能瞒我!倘若尚未确定陶婆婆的踪迹,那哥哥绝然不会亲自出京去!” 阴启岩苦笑:“你哥哥要为父实话与你实说,说我们瞒不了你。为父想着消息确切未定,不想你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就想先瞒着你,等你哥哥来了确切消息再告诉你,没想到还是你哥哥更了解你一些。” 阴十七问:“父亲,哥哥此次回京,到底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阴启岩道:“今琳城。” 今琳城? 那不是离京城已然不远了么? 她记得过了今琳城,再过三个州县便到湘汀县了,一到湘汀县,那便是到燕京了。 她兄长此去,快马不停歇,也就三日左右能到。 指不定三日后,她便能收到兄长传回来的消息! 这般一想,阴十七自骄园紧绷到岩英园的神经终于松了松,气也缓了缓,心慢慢沉淀下来。 终于可以冷静地思考了。 只要有消息就好,那种毫无消息的茫然才是最可怕的。 阴启岩见阴十七已能伸手去端炕几上下人刚奉上的热茶,心下也是放心了不少: “你哥哥的人来消息说,在今琳城发现了陶婆婆的踪迹,但……” 阴十七抬眼:“但什么?” 阴启岩说:“但陶婆婆好像并不愿看到阴家人,一路上都在躲避……” 哐啷! 阴十七手上刚抿了一口想放下却还未搁到炕几上的茶盖碗一下子被掉翻在炕几上,茶水顿时四流,四处冒着热气与茶香。 阴启岩迅速下炕,两大步走到阴十七那边炕沿去,拉她起身远离热茶水四下滴流的炕几和炕沿: “赶紧收拾好!” 红玉和绿倚本就无需阴启岩开口,已然手脚麻俐反应迅速地先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