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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在他在班里都没什么朋友,就算有人邀请他玩他也不理会。”她摇了摇头,“感觉他看不上我们。” 这是季淮? 张沫沫皱起了眉,“你确定吗?这和我认识的季淮完全不一样。” “当然确定,我每天都看着他呢!”女生笃定道。 她这话让张沫沫看她的目光多了点意义不明的东西。 女生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挺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那什么,他虽然挺冷的,但长得很帅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张沫沫闻言笑了起来,”确实。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帮我叫季淮吧。” 经过了好几个人,季淮总算来到了张沫沫面前。 张沫沫很注意季淮的表情,他其实没有表情,甚至是没有情绪,以至于看上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找我有事吗?”季淮问。 张沫沫爽朗地笑起来,“没事儿不能找你吗?” 在熟悉的人面前,季淮放下了防备,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我不是这个意思。” “上次我给你的那些药吃了吗?感觉怎么样?”张沫沫问。 药是之前她在校门口给季淮的,她爸爸是医生,所以她特意就季淮的症状找她爸爸拿的药,毕竟止痛药是不能多吃,偏头痛不能根治,只能对症下药来调养。 “吃了,感觉挺好的,只要晚上睡得安稳就不会再疼了。”季淮笑了笑,“谢谢你。” ”那就好。”张沫沫松了口气,又说:“季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季淮点头。 “你上高中之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打击?” 季淮一愣,“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 季淮的目光闪了闪,又沉寂下来,他横肘倚着围栏,无意识地摸索着挂在胸口的小锦囊,声音清淡:“有吗?” 张沫沫看着他,“刚才我叫一妹子叫你出来,结果她说她不敢靠近你,我就问为什么,她对你的描述简直惊呆我,冷漠,不合群,对人爱理不理,这是我认识的季淮吗?” 季淮没有改变表情,摇了摇头,“我哪有。” “我也看到了。”张沫沫直视着他的眼睛,“季淮,我这些天每天都在观察你,你真的变了。” 季淮沉默了半响,才淡漠道:“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累吗?实在是没力气当那个人人都喜欢的季淮了。” 他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让张沫沫的心揪了揪,“为什么会累?季淮,你一定有故事,告诉我吧,你需要宣泄。” 季淮的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摇头,”没什么。” ”你别这样,真的。”张沫沫真挚地看着他,“我看得出你现在很难受,季淮,有些事说出来可能会好些。我……特别希望你能快乐。” 希望我…………快乐? 季淮呼吸一窒,一时无言。 下一刻,上课铃打响了,季淮缓缓呼出一口气,“回教室吧。再见。” 张沫沫感到很失落。 但她没有放弃,之后每天她都会在门口等季淮一起进学校,季淮在外面的话不会太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但她总是乐此不疲,只要能在季淮身边,为他做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消失,她都能感到无比的满足。 这天她依然在校门口等着季淮。 她第一眼就找到了他,并且小跑着迎了上来,“季淮!” 季淮抬头,看到了她,有些无奈,“来那么早不去教室看书,干嘛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乐意啊。”张沫沫乐呵呵的,她像拿出宝贝似的拿出了一袋东西,“给你,这是我特意去S中买的,还热乎呢。” 季淮接过来,拿东西还有些烫,散发着糯糯的咸香,是烧麦。 张沫沫像是个在等着夸奖的小孩,期许地看着季淮,“我记得你喜欢吃烧麦的。” 季淮的嘴抿了抿,“我很久不吃了。” “啊?不喜欢了?”张沫沫以为不合他的意,担忧了起来。 “不是。“季淮垂下了眼帘,“小时候只有我爸爸会帮我买烧麦。” 张沫沫不大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他爸爸,傻傻的接话:“那现在他不帮你买了吗?” 无意的话却想冰锥一般刺进季淮的胸膛,他急促呼吸了几下,带着寒意的隐痛随着血液循环游走在他的体内,他低声道:“谢谢你的早餐,但我今天已经吃过了。” 他把东西又还给张沫沫,然后走进了学校。 “哎……”张沫沫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知道季淮突然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可能碰到他的心事让他不高了。她有些慌乱,却又留了心。 季淮的变化绝对和他爸爸有关。 当张沫沫还在纠结季淮和他爸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大课间,季淮居然亲自来找她了。 她没办法形容自己看到窗口的季淮是什么心情,五味俱全,酸涩又甜蜜。她欣喜地跑出去,连过于外放的笑意都不记得收敛。 “你来找我有事吗?”她快乐地问。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导致变成现在这样吗?”季淮说,“那现在我告诉你。” 张沫沫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季淮终于愿意向她敞开心扉了! 季淮静静地看着她,语气就像在说一个无他无关的故事,“初二那年的圣诞节,我爸爸因为车祸去世了。” 张沫沫一愣,去世?太过于沉重与压抑,以至于她之前根本没设想过这个可能。 “那时我已经决定要会G市和他生活,他承诺过我很多特别幸福我非常向往的事,但是没有了,统统都没有了。”季淮说,“我唯一的依靠,也离我而去了。” “季淮……”他过于冷静的语气让张沫沫有些害怕。 “那种感觉你不会理解,我好像没有资格得到幸福,就算以前那么用心那么艰难的维护那个家,没有用。然后我开始质疑自己,质疑自己从头到尾是不是都做错了。” “直到现在。”季淮闭上眼,再缓缓睁开,“快两年了,我还是会陷入痛苦,还是没有解开哪些乱七八糟的心绪。” “就这样。” 张沫沫怔怔地看着他,少年几乎麻木的神情,就像有双沾着柠檬汁的手狠狠拧着她的心。 “这些年,你一直很辛苦吧?”她说着,眼泪滑落。 季淮抬手随意为她拭去眼泪,“我早就习惯了。你哭什么?” ”初二的圣诞。“张沫沫瞪大了眼,“从那时就开始了?我怎么那么迟钝?我怎么都没发现啊?”她无限自责了起来,眼泪流得更凶,“我要是能早点帮到你就好了。” 张沫沫的眼泪吸引了很多路过的学生的目光,季淮拿出纸巾给她,“别哭啦,大家都看着呢,等会他们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