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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可以一起去做点什么?也许宋清让会带他去工作的地方看看,虽然想象起来尘土飞扬,但是那是宋清让的工作,他绝对支持,就算吃一嘴泥都无所谓。 门打开了。 盛安笑着抬头,正要说话,却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僵住了表情。 是程然。 并且是一个裸着上身,头发上滴着水,看起来好像刚刚洗过澡的程然。 “盛安?”程然皱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盛安反应过来后,冷笑一声,沉下脸来,话中再没往日的客气:“我还要问你呢!”说着便越过程然,一脚跨进门里,强压着怒气喊道:“宋清让!” 宋清让彼时正在睡一场久违的懒觉。 他昨天晚上写报告写到凌晨两点,正好今天墓葬工地不开工,程然又早早飞过来说要给自己过生日,索性放了一天假。 听到这熟悉的嗓门,宋清让吓得一个激灵,以为自己犹在梦里。他翻了个身,眼睛还迷迷糊糊地闭着,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 “……程然?”宋清让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怎么这么早就……” 话音未落,他就被一双温热的唇给封了口。 宋清让猛地睁开了眼睛,第一反应是程然这是吃错药了?旋即他就意识到,这人身上的味道与气息,绝不是属于程然的。 “唔……盛安!”宋清让死命推开他,脸颊上有些不同寻常的殷红,惊怒道:“发什么疯?!” 盛安余怒未消,又被那话音软糯并带着些亲昵的“程然”两个字气得火冒三丈。钳着宋清让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更紧,他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最好仔细看看,我究竟是谁!” 宋清让还没来得及回答,程然那边已潦草穿好衣服,走过去拦住盛安,冷声提醒:“盛安,你抓疼他了。” 盛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宋清让的手腕,乍一放开,见手腕处已隐隐红了一圈。 盛安瞬间就没出息地偃旗息鼓了,声音都小了几个度:“……疼吗?” 宋清让连忙缩回手:“不疼。你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话刚出口,宋清让就意识到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抬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程然,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盛安,叹了口气:“你别误会。” 盛安吹胡子瞪眼的:“我别误会?你们两个都睡一个房间了,你还要我别误会?” 宋清让气结,正要辩驳,只听程然道,“小盛,你太敏感了,标间而已。” 宋清让连忙附和:“就是就是。” 听见宋清让竟和程然站在一条阵线,盛安简直嫉妒得想把全世界都炸了。 他瞥了一眼程然,冷笑道:“上次和我睡一个房间发生过的事,宋清让,你都忘了是不是?” 程然自然听得懂这言下之意,原本因盛安吃瘪而有些得意的神色也转瞬即逝了。 宋清让当然没忘记修学旅行那天晚上的事,他甚至记忆犹新。但正因为记忆犹新,又让他当下窘迫地有些气急败坏起来,便随手抓了一只枕头扔到盛安脸上:“烦人,你出去!” 盛安脖子一梗,“就不走,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宋清让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你说,你为什么和程然在一起?”盛安不依不饶。 “哎。他也是昨天突然来的,正好我房间是当时和俞老师一起定的双人标间,就让他将就睡一晚上。” 宋清让嘴上说着没什么要解释的,却还是事无巨细地交代了细节,生怕盛安误会。 盛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真的?” 宋清让懒得再理他,从床头拿了衬衫穿上,道:“出去,我换衣服。” 盛安稳如磐石,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宋清让拿脚踹他:“出去。” 盛安这会儿又变了脸,笑嘻嘻的没个正形了:“怕什么,你哪儿我没看过?” 盛安很少在第三人面前说一些亲密的话,但当这个第三人是宋清让的爱慕者时,一切都要另当别论了。 宋清让小心看了看程然,果然后者脸色有些不好,悄悄瞪了盛安一眼:“赶紧出去。” 盛安知道再闹下去宋清让真的要生气了,便乖乖起身,走到房间外头去。 宋清让这才尴尬对程然笑了笑,“对不起。” 程然摆摆手:“和你有什么关系。”说着望向盛安出去的方向,问:“介不介意我和他聊聊?” 宋清让“啊”了一声,不知道作何反应。 程然有些落寞地笑了:“回护他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他脾气就那样。”宋清让的转圜之辞略显困窘:“你多担待些,我回头好好说他一回。” 程然没再搭腔,推门出去了。 盛安正在门口和钟天志通电话:“撤什么,接着补吧。” 估摸是电话里说了句什么反驳的话,盛安道:“他们现在没有那么多资金,你想撤也撤不出来。当务之急得让他们维持运营。” 又沉默了一会儿,盛安说:“行,那就先这么着,等我回北京再说。” 挂了电话,盛安一转身便见程然在门边站着,点点头,道:“投资的事?” 盛安不欲多说,只简单应了一声。 “有时候我也挺佩服你的。”程然兀自摇头,轻笑:“不得不说,你胆子真大。” 盛安也笑了。谈起白手起家,他是遇见了钟天志这个贵人,又运气好,算是条捷径。 程然却是一步一个脚印闯出来的。 程然要不是对宋清让有那些让他无法忍受的念想,他们兴许还会成为朋友。 盛安问:“你认识他有多久了?” 程然想了想,道:“得有近十年了。” 盛安沉默地点点头。十年的时间,在宋清让的人生里一定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人。 “喜欢他大概也有十年了。”程然接着说。 “他一直都知道?”盛安有点惊讶,因为他知道宋清让如果看出端倪,最多犹豫一段时间,但一定会去尝试解决。 这不像宋清让会做的事。 程然看着他,神色冷冽了下来。 “他以前不知道。说来也巧了,偏偏回了一趟松山,再回来,就跟生了火眼金睛似的。” 盛安抬眼看他,这话里的讽刺不太明显,却仍能听得出来。 “你们从前在松山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程然道:“我说这话你不要觉得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