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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讨生活。” 姜饼人啧了一声：“你果然已经入戏了，怎么，设身处地为鸭子思考啊？反正这种地方你可别去，乱糟糟的，也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就去看看不行啊。” “万一有人看上你给你下药呢！” 小碗觉得姜饼人挺逗的，于是故意说：“就我这长相，戴个眼镜和个哈利波特似的，谁看得上我呀？” 姜饼人果然说：“谁说的，你长得真好看，真的！”过了会儿他才补充：“办公室的小姑娘都这么说的。” “哦~”小碗问：“那你觉得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说：“好看。” 小碗得逞地笑了。姜斌怕他没听进去又重复：“你缺什么资料我帮你一起查，你要是想做访问，我也可以帮你联系联系这个圈子的人。别和以前一样乱体验知道么？” 小碗问：“我以前怎么了我？” 这次轮到姜饼人笑了，他说了好多乔逸明的奇葩事儿。 “那次你和别人合写探案剧你记得么你，就你刚工作那会儿。你求着朋友给你托关系，跟着警察去现场看尸体，看得你吐得呀，好些天没吃过rou。局里聚餐去吃自助烤rou，上来几盘生rou，你就去厕所吐，亏得你是个男的，不然别人都当你怀孕呢。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有人就造谣了，说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吃个自助都能吃吐了。” “为了写个律师的本子，你去看民法刑法，一大本一大本的看，看得都流鼻血了。我估计你当时要是去考司法考试，说不定都能过了。你说你去问问当律师的不就好了，干嘛这么拼呢，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没基础知识光问人也搞不清楚。我也真服了你了，写的剧本都没看的书字儿多。” “还有剧里的男主家里出事，去搬砖赚钱。你丫的为了计算他搬多久才能赚到足够的钱，去工地搬了整整一天的砖，回来还计算呢，你有病么不是。” “还有那次，你要写黑社会，写不出来，竟然跑去入黑社会！” 小碗“啊？”了一声。 姜饼人说：“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你知道为啥没人收你么？我求人通了关系塞了钱让人家不收你。你要是真去了，早就被打死了，就你这样的。” 小碗无语，姜饼人在那头道歉：“我不是说你傻，你就太轴了。你说人家同样当编剧，在家吹吹空调就写了，你怎么就那么爱辛劳呢。虽然你这新本子不和我们合作，但大家都是同伴，有啥可以用得上我的，就来找我。你也知道我们电视台的，门路总比一般人多一些。” 小碗怕穿帮，不敢多说，只嗯嗯啊啊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 姜饼人最后一句是：“你又嫌我烦了吧，嫌我烦也别老把我写你剧里去。你要写就写，但把我名字稍微改改，我妈看到不高兴的。” 小碗去网上搜了乔逸明写的电视剧，又用“姜斌”作为关键词，果然搜出好几部。 一部警匪片里，姜斌是个黑社会小喽喽，和人火拼死了。 一部温情剧里，姜斌是女主家的白痴弟弟，患有小儿痴呆症，过马路捡棒棒糖，被车撞死了。 而姜饼人说的那部律师剧里，姜斌是抛弃妻子的坏心丈夫，最后输了官司。还好这部终于没死了。 小碗一想，乔逸明一定也讨厌他呀，于是把正在热播的搜出来看了。 这部剧说真的还挺好看的，几集一个病例，以医学病例为主，医患关系为辅，主角的感情线贯穿其中，并不突兀。人物性格饱满，每个人说的话都有各自的特色。 看着看着，有个叫宋国宝的病人出现了。这个病人得了严重的自身免疫疾病，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得病率不到万分之一。两集后，宋国宝死了。 小碗气得牙痒痒的。 接着一个叫陆强东的病患出场了，他得的是阳痿，在丹姐的诊室出现了一次。丹姐对着他吼吼吼地笑着：“大叔，您得的这个病，是不举啊！你老婆让你来看的吧！但您走错科室了，我这儿是肠胃科，您啊，出门右转，到生殖科报道去。” 小碗想到陆向东一脸菜色坐在诊室里看阳痿的样子，又乐了。 看到最新两集，是乔逸明改过的剧情，小碗更是乐得不行。 丹姐果然临场发挥了不少台词，但在医疗部分，丹姐多了不少长对白，长得要死要死的，还结合了不少英文专有名词。小碗计专门算过，有一句话，出现了三个外国医生的全名，两个长论文的名字，一个仪器的名字，五个疗法，四个手术术语，还有一堆小碗听不懂的东西。丹姐背都要背死了。 乔逸明可真够腹黑的，说好专业部分一字不改，就给写了一大堆。 而那个叫徐佳英的演员，确实给她加了戏。她爱上了男主，和男主告白被拒。女主和男主在咖啡厅约会，她就在咖啡厅外看着。这时天下起了雨来，大雨唰唰的，把小护士浇了个透心凉。小护士在雨中含泪哭泣，给拍了正面反面又侧面，还有特写，加足了戏。而这雨也浇得够久的，小护士的眼妆都花了。 乔逸明一定是这么想的，让你加戏，让你加戏，浇不死你！ 小碗笑着往后拖了一下进度。男主搂着女主从咖啡厅出来，小护士为了不被发现便往雨中奔跑。跑着跑着啪叽摔了一跤，整个人脸朝地拍在了水坑里，满脸满身的泥巴。有趣的是，女主看见了还问男主：“这人不要紧吧？”，男主根本没认出她来，朝女主微微一笑：“别理她。” 小护士从泥浆里抬起脸，一脸的泥巴糊，张着嘴巴大哭。见男主女主撑着一把伞走了，她在雨中拼命地奔跑：“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小碗拿着平板就去找乔逸明：“姓乔的，你整小护士呀？” 乔逸明的镜片反着光：“别瞎说，这是给她加内心戏，多有层次。” 小碗觉得后背发凉，觉得千万可别得罪了乔逸明，他是个记仇的。 两天后，姜饼人说的事情发生了。 小碗先听到一声吼叫，再看到乔逸明一脸晦气地从书房里出来，抓着头发。刚想和他说你别乱抓我的头发，万一掉光了怎么办，就看到乔逸明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陆爷，我是小碗啊…” 乔逸明的声音可以用娇慎来形容，故意尖着嗓子，浪浪的，听得小碗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你问我干嘛打电话给你？人家想你嘛！” 小碗张大了嘴巴，以为在做梦。 乔逸明又说：“好久不见，人家的屁屁很想陆爷你嘛！” 小碗觉得简直见鬼了。 乔逸明嗯嗯了两声后挂了电话。 小碗在他背后问他：“姓乔的，你还好吗？” 乔逸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