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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陈蔓从过山车第一次俯冲的时候就感觉 好不容易,一次过山车结束。 当陈蔓双腿发软地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翻江倒海的胃部让她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时千饮站在旁边看了一会陈蔓苍白的脸色,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陈蔓虚弱的点点头,找了张公园椅坐下。 时千饮则转身往卖糖画的地方走去,昨天吃的两样东西,棉花糖距离他近,糖画距离他远,但他更想将糖画拿到手里。 糖画铺还在原来的地方,大早上的时间,铺子里并没有几个人买东西。 时千饮走到近前:“来两个糖画。” 卖糖画的老伯记忆可好了,打眼一看时千饮,就说:“昨天你也来我这里光顾过,要了一对小鸟吧?今天要什么糖画,给你打个八折。” 时千饮顿了顿:“还是来一对小鸟。” 老伯答应一声,拿起糖勺,就开始在板上作画。 先是一勺大糖,把弯曲遒劲的树枝给画出来,再颠颠勺子,抖落几枚零散的枝叶果实,随后开始画小鸟。 小鸟就要仔细一些。 他勾勒了小鸟的轮廓,随即细细描画小鸟的羽毛。 这一次,他没有再画两只栖息在树枝上给彼此梳理羽毛的小鸟,这两只小鸟已经梳理完羽毛了,其中一直矮身蹲下,闭眼打盹;另外一只则展开羽翼,作势欲飞。 一切画完,老伯正要给这幅画一铲子,再将两只小鸟分开的时候,时千饮突然说话:“等等,别铲,就这样。” 他付了钱,将糖画拿在手中。 看着这两只还没有分开的糖画,从见到陈蔓以后,就一直在时千饮心头挣扎的情绪突然破土而出。 他不想回去见陈蔓了。 他想要……见岁闻。 这个念头从冒出到席卷他的脑海,只花了短短的一秒钟。 他拿着糖画,往游乐园的门口走去,不再管还坐在过山车下的陈蔓。 但也是这个时候…… 他的心脏突然开始疼痛。 像是有一道锁链突然拴在他的心口,拉扯着他要他回到陈蔓身旁。 疼痛一开始比较细微,只是隐隐针刺。 但随着他一路往前,这样的疼痛就变得越来越剧烈,在他走到游乐园门口的时候,针刺的疼痛已经变大成刀砍剑刺。 时千饮神色冷淡,他招了一辆车,坐进去,告诉对方家里的地址,就重新沉默,低垂视线注视手中糖画。 他看着和平常没有两样。 仅仅额角青筋的跳动,将作用在身的疼痛,露出一丝端倪。 *** 岁闻还躺在床铺上。 他并不困,只是懒洋洋地不想起床。 他摸着手机,随意刷新微博,还没认真看首页的各种微博,就切到微信界面。他有点想要问问时千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但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太八卦…… 正当他拿着手机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声敲门声突然响起。 岁闻一时错愕,随即起身,打开了门:“是谁……” 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时千饮跌倒在岁闻的怀里。 岁闻下意识将人抱个满怀。 随即,他发现不对劲:“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掉落小红包,啾~ 第48章 手珠 时间暂且倒退一段时间。 独自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十分钟之后,陈蔓终于克服了自己翻涌的胃部。 她又在椅子上等了一会, 还没有见时千饮回来, 就自己去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了水喝。 周末的游乐园里人很多。 她排了好一会队伍,才买到两瓶水。 等陈蔓带着这两瓶水回到原来的位置时, 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但是这个位置的周围依旧不见时千饮的身影。 她这时候忍不住拿出手机,联系时千饮。 但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又打两个电话, 始终没有联系到时千饮。 陈蔓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时千饮的人呢? 就是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接到消息。 陈蔓还以为是时千饮传来消息, 连忙打开手机, 看见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消息。 “陈蔓,你不要脸。你欺骗会长的事情, 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你等着, 周一我会去找你……” 突如其来的威胁让陈蔓一阵发蒙。 蒙过一段, 接连发生的不顺陈蔓陡然生出许多慌乱。 她一个字也不想多看,连号码都没记就把这条短信给删了;随后她按住自己的手珠。 一直以来, 手珠都带给她很多幸运与慰藉。 这一次……这一次肯定也不例外。 她的心脏在这个时刻扑通扑通地跳着。 紧张让她脸上泛起了一层薄红。 她告诉自己:事情并没有超出我的预想,那个威胁我的人也根本不用在意,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是在嫉妒。 学生会长喜欢我,时千饮也喜欢我。 他们都喜欢我…… 藏在衣服下的手珠带给了陈蔓无穷的力量。 她慢慢平静下来,旋转着手珠, 像往常每一次那样,在心中默默对手珠许愿: 他喜欢我,他在意我,他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 无论山重或水远。 他终将来到我的面前拥抱我! 衣服的遮掩之下,珠子闪烁微微红芒。 一丝属于物忌的阴晦之力,慢慢旋出珠串…… *** 岁闻抱住时千饮了。 存在于对方身上的种种异样,也在同一时刻闯入岁闻的眼睛里。 他发现对方身上的肌rou绷得很紧,扶着门框的一只手只在那里按了一下,金属的门框就出现了几道指印。 他看见对方紧紧抿着的嘴,嘴角抿着,下颚也跟着收紧,修长的脖颈同样紧拧,藏在血rou中的青筋自皮肤下突起,如同一刀森冷刀锋,正劈在时千饮的脖颈之上! 不用更多的思考,岁闻瞬间发现了隐藏在时千饮身体内的痛苦。 他的心在这一刻被揪了起来,虚抱着人的手在这一刻加重力量,碰触时千饮的额头与脖颈。 那浮起自脖颈的刀锋,灼热guntang,一下烫到岁闻的手。 岁闻的声音紧绷了:“你怎么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他将时千饮扶进了房间之内,把人坐在床铺之上。 正当他想要更进一步让时千饮躺下休息的时候,他忽然看见时千饮手上的糖画。 妖怪已经痛苦得在门框上一按就是几个指印了,但从游乐园将糖画一路带回来,脆弱的竹签和画居然一丝不损,小鸟依旧安稳的栖息在树枝上,张开羽翼,闪闪发光。 岁闻心头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