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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最大,但是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送去了军队,谁知道能活着回来的概率是多少。外面的形势早已风声鹤唳,各家都在极力保护自己的儿子不上战场而千方百计。 二房没子嗣。 三房徐善柳是他的最爱宠,有2个儿子,海桑太小,海桥年龄合适。 送吕海桥去?徐善柳会不会天天哭泣她的儿子? 吕志辛知道徐善柳肯定会哭,但是不会在他的面前哭,她的个性一定是选择在他的背后伤心哭泣。 一想到徐善柳的哭泣,他就束手无策。 想到她一个人独自黯然神伤,然后是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不如割他吕志辛的rou。 好似是每个都不能去,但是肯定是要有一个人去。 谁去? 他拿不定主意。 香喷喷的饭菜都挑不起他的食欲。 “老爷,你怎么不吃?”徐善柳挟了一块水嫩水嫩的豆腐放到吕志辛的碗里。 徐善柳不负吕志辛的爱宠,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个关注到吕志辛的第一人。 “谢夫人,我吃不下。”吕志辛闷声叹气。 “老爷,你有心事。”徐善柳爱切的眼神,语气也稍稍加大,饭桌的每一个都听到了。 起初大房和二房以为吕志辛只是在和徐善柳轻谈情意,就侧头转过一边,和孙氏两个人远远的交谈去了。反正吕志辛眼里只有徐善柳,她们是陪衬品而已,没必要过度热情。在她们的心底是,任你怎么过度热情,也换不来吕志辛一记温柔的眼神。 冷漠的更冷漠,温柔的更温柔。 日久天长就变成了吕志辛越发宠爱徐善柳了。 现在徐善柳一句“老爷,你有心事。”才把她们的重心拉回到吕志辛的身上来。 “老爷,你怎么了?”大房叶氏脸色紧张。 “老爷,你有什么心事,现在大家都在,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帮你分担。”二房孙氏也是神色凝重。 吕志辛是天,吕志辛是地,吕志辛是她们的一切。吕志辛可以没有她们,日子照过,但是她们没了吕志辛就会没有了自己。所以可以有恋新忘旧,可以有相敬如冰,但是不可以没有一天三餐,她们完全依附在吕志辛的身上。 “唉!”吕志辛苦眉,不说话。 “爹,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担。”吕海桥抱着坐在他大腿的吕海桑,关注地望着吕志辛。 “对!爹你说出来,就是天塌了,我们也一起抗着。”吕海漠一副承担的表情。 吕志辛看着两个差不多一样高的儿子从口里说出如此让他宽心的话,眼睛不由一涩,他强力的眨了眨,隐藏自己心头的悲伤。 “爹,你说吧!我们都在。”吕一倾眼睛注视着吕志辛。 “爹,你快说啊!”吕一枚看着欲言又止的吕志辛,急了。 “绿洲城开始征兵了,目的是防止rb南下的侵略。”吕志辛开口了。 “征兵?又不是没征过,这些年,不是隔三差五的都有征吗?去外面的村场子,或者乡下的农村多征几户人家就是。”大房叶氏松了一口气,接嘴说话。她刚刚还以为吕志辛要说纳个四房夫人回来,弄的她心一阵往下沉,现在听到不是这样的消息,心情轻松。 “对啊,老爷不是一直很配合国党政府吗?要银子二话不说就募捐,要人就每个村子去征兵,现在还这么烦恼?”二房孙氏的脸上也是不解之意。 “这次征兵和以前的不同,黄司令说了,要从绿洲城的商绅官开始征,每家抽出一个男丁,以起到带头宣传的效应。” “绿洲城就从裕鲁山庄开始抽出第一个男丁。”吕志辛沉闷地说了出来。 “裕鲁山庄就从我们家开始抽第一个男丁。”吕海桥看着吕志辛沉默的眼神接过话。 “你这乌鸦嘴。”大房叶氏不满地责怪吕海桥。 “海桥说的是正确的,茶议厅已经集中讨论过了。”吕志辛说完又重重了叹了口气。 “啊!从我们家抽人?” “谁去?”吕一枚一连问了两个为什么? “啊!你们两个都是合适的人选。”吕一枚一下子就把目光锁定了吕海漠和吕海桥。 ☆、33 争论 “什么?” 大房叶氏听了吕一枚的话才惊醒过来。然后又摇摇头,晃了晃,才相信这个是事实,且是真的存在。 “老爷,海漠不能去,我就他一个儿子,海漠不能去。”叶氏高喊着哭泣起来。 在她的眼里,一直以来,征兵只是贫穷人家儿子的事情,战场的死亡也觉得是一件遥远的事情,与裕鲁山庄无关,与她无关。 现在战场 征兵说来就来。 血rou模糊,骨头横飞,这些说书先生说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摆在了她的眼前。 “对,爹!海漠不能去。”吕一枚也紧紧跟着叶氏的后面说。 “海漠怎么可以去,姐就他一个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姐的下半辈子可是怎么过?二房孙氏也站来说。 言下之意很明显,谁生的儿子多就谁的儿子去。 徐善柳没有说话,她早就看见了吕志辛的为难,如果她也跟着说她的儿子吕海桥不去,吕志辛岂不是更为难? 徐善柳更多的是选择理解。 爱一个人就应该爱着他的喜,爱着他的怒,爱着他的为难。 吕志辛看了一眼徐善柳,目光深邃。 这个女人总是这么无条件的爱着他,哪怕是抽出她的儿子,她也只是偷偷在心底哭泣,或者在他不在的时候才会哭泣。 那个做娘的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徐善柳一声不吭难道是没心痛吗,难道她不恐惧她的儿子回不来吗? 吕志辛知道她早就心底痛如刀绞。 如果可以安享太平,她一个多么幸福的女人。 可是今天打碎她幸福的又是谁? 是快要到来的战争。 战争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让多少家庭生离死别,让多少生命陪葬在历史的车轮底下。 “你们两个怎么看?”吕志辛把头扭向了吕海漠和吕海桥。 当所有的声音都指向吕海桥的时候,唯独徐善柳不争也不吵,他于心不忍,只得征求弟兄俩的意见。 “既然大家都认为吕海漠不能去,当然是我去了。”吕海桥翘首微笑。 “既然海桥都争先一步了,我便也不和他争了。”吕海漠顺水推舟。 吕志辛听到吕海桥的话时,眼角亮出欣喜,这是一种态度,承担的态度。 然后听到了吕海漠完全不同的推辞,心底闪过一丝失望。 吕志辛一直认为吕海漠是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就算不去集训,也用不着如此逃避一种男人应有的担当和勇气。 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如此担当? 让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