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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延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遍布胸腹。不少还是刚刚缝过的,露着紫青印痕。像奕延这种级别的将领,缝线多用羊肠,也不用拆线,直接会长在rou中。可是那狰狞痕迹,哪是一时半能消去的? 走上前两步,梁峰开口道:“脱掉。” 奕延呼吸一滞。他听到了什么? 梁峰却没有停下:“脱掉外衫,让我看看。” 这下奕延才反应过来,这是主公想看他身上伤处。可是不少地方刚刚长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伤口的狰狞。自己本就长得不怎么好看,怎能再把这些吓人的痕迹露在外面? 然而梁峰没给他犹豫的时间,直接走了过来,扯开他虚掩的衣衫。刺目的青黑映入眼帘。大大小小的针脚简直就想把面前这人拼凑了起来。一道三寸多长的刀痕跨过腰侧,再多一点,怕就要开膛破肚。胸前可能是有护心镜沿着,没有刀伤,倒是有两三处箭痕,亏得不是三棱箭,否则还不知要扯掉多大一块皮rou。 这些天,他整日与这人黏在一处,却未真正看过这些可怖的勋章。大小伤处二十余,只是看在眼里,就能想象他当日的凶险。梁峰一直在安抚奕延,想要抹消他心中遗留的战阵创伤,但是如今看来,他怕是比自己见过的最顽强的战士,还要坚韧数倍…… 不由自主伸出手,梁峰轻触那破坏了腰侧肌理的长长疤痕。若是没有这些伤口,这具躯体该是何等的完美? 梁峰在心痛,奕延却像触电一样,猛地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主公!” “你该让旁人上药的,万一再扯坏了……”梁峰犹自说道。 奕延却再也忍不住了,双臂一展,把那人拥在了怀中:“那些药救不得我,唯有主公能……” 他抱的极紧,似乎连心跳都能印在梁峰胸中。那温热的吐息、一声声敲击着肋骨的勃动,终于让梁峰醒过神来。 等等,他这是喝糊涂了吗?面前这人可不是那群生死相交的弟兄,而是刚刚确定关系的恋人。这么搞,简直是引火烧身! 然而对方没有等他的意思,那只可控三石弓的有力大手,缓缓揉按过梁峰的脊椎,像是要把他的筋骨都揉松一般。 吐息绕过颈项,扫过面颊,落在了唇上。 那不是往日饥渴难耐,能把人吞噬入腹的炽吻。相反,这吻即轻又浅,似是诱哄,也有渴盼。与那紧紧拥着他的臂膀,截然相反。 这份忐忑,比往日情热,更让人心动。梁峰也曾年少轻狂,知道魂牵梦绕的滋味,更清楚压抑它是何等的困难。可身侧这人忍下了,忍了不知多少年。就算如今,也只一步步,一点点从他这儿索取,从未真正放纵。 哪怕浑身伤痕,哪怕焦心如灼。 梁峰张开了嘴,迎上了对方探寻的唇舌。心底那根弦彻底松了下来。 既然他能给,又何必吝啬? 这无声的允诺,顿时让奕延的呼吸粗重了起来,连带那一吻,也变深变浓。揉在背上的手,更用力了。本就喝得微醺,又被这样爱抚,梁峰鼻息混乱,喘了出来。下一瞬,天旋地转,他发现自己被放倒在了榻上。 这床榻,并不柔软。然而此刻,梁峰浑然未觉。烛火未熄,他能看清压在身上那人。那蓝眸在昏昏晕光中闪烁,蕴着饥渴和热切,犹如陷人失足的深潭。被那目光激的背上起栗,梁峰展臂,揽住了对方的肩头,再次吻了上来。 这吻不似方才,更加失序,让人乱了节奏。带着粗茧的手,探进了衣衫,凶猛的似要刮出骨头里的燥热。那久到快要被遗忘的瘾头,再次被勾起,梁峰喘息的声音更响了些。那狂热促他索取,按照自己习惯的方式掠夺。可是压在身上的人完完全全锁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伯远……”梁峰抓住了对方披散的长发,想要说些什么。 他的声音扼在了喉中。奕延俯身,咬住了他的颈项。微尖的犬齿压在喉管之上,舌头吸吮着颈侧的脉搏,像是猛兽在享用自己的美餐。危险感宛如电流,击中了梁峰,让他的脊背都酥成一片。 然而对方未曾停下,顺着解开的衣袍,向下滑去。说是亲吻,其实那更像是占有似的啃噬,太用力,太急切,一寸都不肯放过。有力的双手犹如铁箍,紧紧勒在腰侧,用力的失了分寸。 这不像他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床伴。过于激烈的抚弄,让梁峰挣动起来,身体摇晃,想从这被禁锢的束缚中逃脱,夺回属于自己的控制权。然而越是相抗,越是引得火苗乱窜。 被扯脱的裤管顺着小腿滑了下来,一只手攥住了立起的膝盖,向外撑开,露出胯下微微充血的性器。奕延毫不犹豫,俯身含了上去。 灼热的口腔包裹住了要害。猝不及防,梁峰跌回榻上,脑袋里嗡嗡响成一片。他“有疾”的时间不短了,几乎让人忘光曾经贪恋的快感。然而此时此刻,一切汹涌的冲了回来,抓住了他的骨髓,用力摩擦,燃出火来。 就连那笨拙的技巧,也成了快感的一部分。梁峰不确定自己到底硬了没,两眼金星乱冒,连声音都抖的不成样子。 “轻……轻些……” 牙齿磕到了茎身娇嫩的肌肤,他收紧了手指,想要抓住那人的发梢,把他扯开。可是身体违背了意志,无从用力,他的手臂颤个不休,连脚趾都蜷成了一团。 根本锁不住精关,那半硬的东西抽搐两下,淅淅沥沥射了出来。 这也太快了。那一瞬间,梁峰的牙关咯咯咬紧,发出了类似呜咽的闷哼。快感还未从巅峰跌落,就一脚踏空,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且,奕延还没闪开…… 奕延的确没闪。喉头一滚,他吞下了那股腥液。含着的东西还未全硬,就颤巍巍的缩了起来。然而此刻,奕延脑中已经想不起更多。主公是喜欢的。他喜欢…… 撑起身,他看向身下那人。灯火摇曳,映得屋中暖昏。那人衣袍大敞,仰躺在榻上,露出莹润雪肤,和上面斑驳印痕。许是喘不过气,纤长的颈项扬起,胸腔微震,就似一只落在臂弯的白鹤。 主公在他榻上。 奕延探身,狠狠吻住了那人的唇。之前的挣动消失不见,他低喘着张嘴,迎入了自己的唇舌。略带腥膻的味道在两人口中交织,和津液混成一片。 味道不怎么样。梁峰确实没尝过自己的体液,然而现在火辣辣的舌头都快戳到他喉咙里了,用力的让人窒息。未曾散去的余韵飞快又燃了起来,带着种懒洋洋的愉悦。梁峰没怎么犹豫,伸手探向那一直抵在自己小腹的东西。硬邦邦,热腾腾,让人羡慕的尺寸。 他收紧手掌,环住了那物。 身上人的动作僵住了,那东西倒是立竿见影,又涨了一圈。梁峰本想说些什么,调笑两句,然而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