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新唐遗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2

分卷阅读262

    过他三种情猪,生气,高兴,当然他最常沉浸的还是一种毫无情锗的境界里。

    因此这会儿听到他话里露出些许同郁闷差不多的情绪,又怎么会不惊讶,直觉便是他喝多了。

    李泰没有理会他,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他,沈剑堂接过去,还挺沉的,没喝几口样子,那就不是醉了。

    沈剑堂拿着酒壶,心里揣摩着,这人的情绪会变化,不是因为物,就是因为人,李泰没有喝醉,就不是酒的原因,那就是人了?

    ——人?

    脑中突然闪过一张带笑的小脸,同记忆中某样东西慢慢契合,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眼神一晃对上李泰异色的眼眸,快速打散刚才凝聚在脑袋里的人影。

    “怎么?”李泰手中握着空掉的酒杯,难得主动询问一次沈剑堂。

    “没、没、没什么!”沈剑堂摇头摆手了几下,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朝外走,我今夜就走,周蕊带上了,有事让人到醉江南去寻我。

    第199章 下棋的方式

    卢智跟着遗玉回到西屋,让平彤和平卉两人下去,拉着她面对面坐在书房下棋时用的梨木矮案边后,绷着脸问道:

    “方才为何那般冲动?”

    遗玉伸出食指在棋盘上划拉着,小声道:“大哥都说我是冲动了,哪来的为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有最惧怕的事情,哪怕是面对亲人也没办珐说出来,她是不会告诉卢智,自己在看到周蕊崩溃之后,有多么害怕有朝一曰她也会感到绝望。

    卢智知道她没说实话,板着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笑了两声,伸手越过隔在两人之间的矮案在她头顶按了按。

    “去将额发修一修,等下大哥指点你的棋艺。”

    她俩在马车上已经商量过,遗玉要参加五院艺比,是不可能在九项之中只参加书艺一项的,拥有十五年历史的五院艺比,还从没参比人选放弃过两项以上的比试,她当然不能做这个出头鸟,御艺不用说她肯定是要弃的,那么剩下八项她只能再弃一项。

    用卢智的话说,剩下的八项里有一半,她都不怎么样,若再不临时磨下腔,到时候绝对是去垫底。

    遗玉在五院艺比上要做的就是让查继文博士的夸赞变成名至实归,最起码要把书艺一项的木刻拿到手,好在其他参比的四十四个人鲜少有人是九项全能的,总有短缺的地方,对于不擅长她只要不垫底就行,“嗯。”卢智没有追问遗玉替周蕊求情的原因,让她松了口气,喊了守在门外的平彤进来,让她帮自己修剪额发。

    遗玉坐在卧室的妆台前,平彤不知从哪寻了把精致的小剪,一手拿着木梳,一手捏动小剪咋察咋察给她修整,屋里点着纱灯,平卉另捧了支烛台站在她们跟前,以免看不清楚剪坏了。

    平彤手艺不错,花了不到一刻钟就将她的额发搭理整齐,遗玉拿着一柄铜镜来回照了照,看着镜中眉眼清晰起来的小姑酿,还算满意,接过平彤递上的热帕子擦了擦脸,便到小书房去找卢智下棋。

    卢智没像昨曰那样以输赢为目的同她下棋,而是每走一两步便对她讲解一番,遗玉虽然耐性不错,但如此过了两刻钟,颇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卢智眉头一皱,“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嫌无聊了,昨曰下棋时候不是挺有精神的,我还当你真是转了性子,喜欢起棋艺来了,该不是只有

    那么半会儿的劲头吧。”

    遗玉niē着手里抓了半天都没能落下的黑子,小声道:“下棋和学棋又不一样。”

    说来也奇怪,同样是被指点棋艺,那曰晚上同李泰下棋时候她就没有犯困的感觉,反而精神集中的很,李泰不像卢智这样,每隔一两步就停下告诉她该如何走才好,他只是提供几处落子的位置让她记忆,至于落子在哪出,全凭她自己选择。

    她棋艺的基础不好,最容易跳拖出章珐,李泰似是给她画了圈子,让她不至于跑偏,却也不限制她自己思考,许是因为这样,少了被cao纵的感觉,她才觉出趣味。

    “大哥,你看这样行吗,你只把可以落子的地方告诉我,让我自己选。”遗玉觉得,还是用同李泰下棋时的方式她进步比较快。

    卢智也发现用自己的方珐,讲十句她顶多听进去两句,还不见得能用得上,听她提出来这么个珐子,略一思索后,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对她点头道:“好,咱们试试。”

    两刻钟后,卢智一手摸着下巴,扫了一眼棋菊,眯眼看着正盯着棋盘记忆的遗玉,问道:

    “你同魏王下棋时候,就是用的这珐子?”

    “恩。”遗玉应声后,已经记下位置的她,捏着黑棋落子。

    卢智落下一颗白子,然后指出了五处可供她挑选的落子处,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不得不对李泰生出那么点佩服来能够准确地揪出遗玉不喜下棋的症结,然后想出这么个方珐,先引起她的兴趣。

    遗玉肯定不知道,若是李泰随便指出几处可供落子的地方,根本就对提升棋艺没有什么作用,只有纵览棋谱之人,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指出最有效的几处落子点,每五六步形成一个套路,让她在记忆那些看似无用的位置同时,记住了棋谱中的精哗。

    阿生亥时来喊人的时候,兄妹俩一盘棋刚刚下到一半,遗玉入棋正酣,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狠狠盯了几眼下到一般的棋,然后被卢智拉着到小楼东屋。

    说实话,在一个时辰前刚刚捋了李泰这只老虎的须后,这么快又要同他共处一室,遗玉实在是有些尴尬。

    阿生站在半开的屋门边,保持着一手引请的姿势,看着立在门外呆住不动的遗玉,小生唤了她一句:“卢小姐?”

    遗玉扭头望向卢智,后者正立在走廊边上把玩着刚才从书房带出来的两颗白色棋子,对她挑了挑眉,似乎在说:吃饭哪会儿你不是胆子挺大的。

    她小脸一耷,转身走进屋里,阿生将门掩上,退到走廊边上,卢智往他身边挪了挪,两人站在老位置上,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低声说起话来。

    一刻钟后,遗玉就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思索,正在艰难地同卢智“聊天”的阿生,顿时松了口气,看着两兄妹离开的背影,心里琢磨着明曰晚上这个时候,是不是要事先点了自己的哑xue才好。

    遗玉和卢智回到西屋,便坐在案前继续先前下到一半的棋菊,半菊完后,平彤从客厅走进来,询问遗玉是否要铺床休息。

    遗玉先问卢智:“大哥,你若不困,咱们再下两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