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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啊。 “咔,” 门开了,燕飞下意识地扭头,对进来的人笑笑:“回来啦。今晚是不是有课?”他刚才在课表上看到了,今晚有一门必修课,不过显然,他的室友并没有那个好心。 一进门就看到一人的笑脸,焦柏舟愣了下,随即又有些懊恼,他不想承认自己有点心虚,他承认他们是故意不叫这个人的。 “别忘了换拖鞋,看今天的地板多乾净。”燕飞转移了话题。焦柏舟脸色阴沉地换了拖鞋,卫文彬则穿著运动鞋直接踩了进来。燕飞的眉心紧了紧,忍住了。还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燕飞抬眼一看,愣在当场:“小阳?!” 对方眼神一冷,燕飞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讪笑:“呃,萧阳同学,我今天刚拖了地板,拖了好几遍,你换拖鞋吧。” 萧阳,睡在燕飞对面那张铺的人面色不悦地打量了一番已经扭过头的人,沉默不语地走到自己的窝前,换了拖鞋。刚才那个人应该是喊他“萧阳”吧。只有熟悉他又比他年长的才会喊他“小阳”。不过进屋换鞋这个习惯他本身就有,萧阳没关注明亮的地板,换了鞋之後就去洗漱了。 燕飞还在盯著课表,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小阳竟然是他的室友!燕飞揉揉太阳xue。他要不要说自己很好命?一想到萧阳的哥哥是谁,燕飞的心就狂跳。他狠狠咬住舌尖,让自己冷静。他是燕飞,是燕飞,不是钟枫! 卫文彬显然对燕飞刚才表现出的对萧阳的谄媚非常厌恶。萧阳的家世很好,他们都知道,虽然具体好到哪种程度他们并不十分清楚,但看老师和院长对他的那股恭敬劲,他们都不傻。萧阳家在帝都非富即贵。虽然萧阳平时表现得并不高调,但那种骨子里的傲气是掩不住的。卫文彬和焦柏舟的关系比较好,两人於萧阳属於那种不近不远,说得过去。萧阳对燕飞从来都是那种不搭理的态度,再加上萧阳一个星期有三四天晚上都回家,燕飞更是无从和他搭话。不过刚才燕飞表现的可不是那样,卫文彬心里更看不起燕飞了。 啊,小阳都上大学了……燕飞把课表放回抽屉里,对自己笑笑。别想了,就算小阳和他一个宿舍,他们也是两个世界的人,先想想怎麽挣钱吧,总不能天天去食堂报导吧。 等到三个人都洗漱完毕了,坐在那里一直没动,也没有再说话的燕飞洗了脸、刷了牙也上床了。他今天洗了好几遍脚,绝对乾净。 上了床,在没有套被罩的被子里脱下运动裤,拿衬衣当睡衣的燕飞订好闹钟准备睡了。侧躺,面朝墙壁,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的燕飞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赚钱。首先需要解决的是本金问题,也不知道勤工助学的工资什麽时候发,而且那点钱在他真正挣到钱之前都是他宝贵的生活费,剩下的途径似乎只有先借钱了。嗯,他对面那张床的主人很有钱,但……燕飞苦笑,算了。 11点,宿舍熄灯。燕飞并没有睡著,手指在墙上画来画去,想办法。睡在他隔壁床的焦柏舟打著手电筒上床就看到燕飞还没有睡。看到他穿著自己的衬衫,想到那两条还挂在晾衣架上的内裤,焦柏舟就满身的不舒服。这身衣服哪怕燕飞还回来他也绝对不会再穿了!也不知是跟谁生气,焦柏舟动静很大地躺下,拿了本打著手电筒看书,也不管手电筒的灯光会不会影响到就睡在他脚头的燕飞。 燕飞确实受影响了,不过集体宿舍,只能忍耐。蜷缩起身体,一手挡住眼睛,燕飞让自己睡觉。从明天起,他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开始他,自由任性的生活。燕飞勾起唇角,手指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拿画笔了。 ※ 在窗外晾了一个晚上,拜好天气所赐,早上起来的时候衣服裤子和内裤都乾了,不过鞋还没乾。燕飞在浴室里换了自己的衣服,把焦柏舟借他的衬衣和运动裤泡在了盆里,脚上仍是一双拖鞋。焦柏舟看了眼燕飞身上恢复本色的粗布衣服,撇撇嘴:【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一身衣服立刻变成土鳖了。】燕飞面色寻常地根据课表拿了书第一个离开了宿舍。去食堂打了一颗鸡蛋,燕飞在去教室的路上解决了自己的早餐。早早地来到教室,教室里已经有同学抵达了。燕飞在最後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两节课是专业课——工程数学(复变函数与积分变换)。 燕飞翻了翻课本,揉揉额角,他能不能转专业?就算他以前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那也是工商管理专业和设计专业的高材生!前燕飞怎麽会好好的选信息工程这个专业?这真是要死人了。 燕飞等著那一个个数字,一个个公式发愁,已经陆续有学生到场了。看到燕飞,知道他是谁的人不免又是一阵私下嘀咕和指指点点。不过燕飞没心思理会,就算有心思他也懒得理。上辈子活得那麽憋屈,这辈子他不会再让不相干的人影响他的心情和生活。 “燕飞,你没事了?” 有人凑了过来,燕飞抬头,看了两秒,他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班长。” 班长谭素指指燕飞身边的座位:“没人吧?” “没。”燕飞嘴上答著,却不希望班长坐在这里,他对陌生人一向习惯保持距离。可惜谭素没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在燕飞身边坐下了。燕飞飞快地瞄了眼谭素的课本,算是知道班长叫什麽名字了。 “你爸爸回去了?”谭素友好地问。 燕飞点点头:“回去了。” 脑袋里没有关於谭素的记忆,燕飞猜测这位班长也只是因为他“自杀”所以才来表现同学爱吧。不停地有同学路过,也不停地有同学偷瞄燕飞。燕飞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注意被人议论。燕飞都当作没发现,继续跟工程数学纠结。 “燕飞,学习和生活上有什麽困难都可以跟我开口,我们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谭素可能是怕燕飞再出事,特别道。 燕飞笑笑:“我没事了。之前是钻了牛角尖脑袋被雷劈了。班长,我想问下,如果要补考的话要不要交钱?” 谭素一下子愣了,不过随即想到燕飞的功课确实不怎麽好,虽然目前还没有补考过,但也是低分过线,他回道:“补考一门50块,两次补考不过就要重修。” 50块,对潜意识中的燕飞来说确实不多,但两次不过要重修就麻烦了。看来还是努力挣钱要么退学要么转专业吧。燕飞点点头表示明白。 “如果功课有困难可以找我。”燕飞出事後被班主任和院领导教训了一番的谭素面对燕飞很是恼怒,但他是班长,不想日後再被训斥就必须安抚好燕飞。 燕飞上辈子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毕业後就进入政府部门,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些人精,他怎麽可能察觉不到谭素的言不由衷。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