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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还有一种是怨鬼,怨鬼和厉鬼相比,区别就是死的够不够惨,怨气够不够深,厉鬼整天喊的是“我要报复,我要杀人”,怨鬼就是整天嚷“我好惨我怎么这么惨,你们快来看看我有多惨”,杀伤力和厉鬼是不能比的。还有一种是冤鬼,因冤而死,每天要做的是就是指导别人探索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最后一种,就是痴鬼,为情所困,不舍离去。 刚才听卫老板所讲,那女鬼很像是痴鬼。 李小酒一听,眉头一皱说:“这些鬼也真是够了,死了还不安生,情情爱爱个没完!” 李小酒喜欢厉鬼,一道符打得对方烟消云散,利落干净,那些冤鬼痴鬼,处理起来很麻烦,说它作恶吧,它又有隐情,说它可怜吧,它又作了恶,麻烦的很。 “可是我这个老婆子孤身一人这么多年,与邻里也很和睦,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鬼为什么就缠上我了呢?”老太太心惊担颤地问。 胡绥心里早有猜测,便问:“老人家,你家隔壁姓什么?” 老太太指了指说:“东边这家姓刘,西边这家,姓卫。” 他一听,踩着那西边墙下的杂物就爬了上去,墙头本来就不到一人高,踩着东西更能看的清清楚楚。果然看见那家堂屋的大门上,贴着几道符,院中还设立有香坛,里头的香已经快燃尽了。 他回头冲李成蹊点点头,李小酒问:“怎么了?” “我跟李部打听的那户人家,就是姓卫,应该就是这户人家。他们家里里外外都设了阵法,那女鬼进不去,估计就躲进隔壁来了。” “可是我跟小酒烧符寻鬼,发现这方圆三里之内并无鬼的气息。如果是痴鬼,冤孽不消,它是舍不得走的,那它躲到哪里去了呢?”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后墙之外便是山林,风一吹呼啦作响,叫人心生寒意。大概老年人最敬鬼神,那陈婆婆忙道:“你们一定要帮我把这鬼驱赶出去,不然我老婆子怕是睡都睡不着了。” “婆婆您放心,今日这鬼作祟伤人,我们一定会抓住他。”李小酒说,“只是这鬼一时半会恐怕不会回来,我们能不能在您这里暂住一晚?” 胡绥忙说:“婆婆您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他觉得一个老人家,突然面对四个陌生成年男子借宿,恐怕多少心里会有些防备的。谁知道那陈婆婆笑了笑,说:“不妨碍,不妨碍,你们这些穿中山装的,我大概也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进来了。” 陈婆婆领着他们进了屋里,那屋里十分寒冷潮湿,只有一个灯泡,黄光幽微,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陈婆婆拿了板凳给他们坐下,凌尘宇问:“老婆婆,您的亲人呢?” “男人去的早,有个儿子,一直在南边打工,后来在南边娶了媳妇,就很少回来啦,唉。” “那您怎么没跟着一块去呢?’ “我腿脚还能动,也能自己做饭,不靠他们。”陈婆婆说,“他那媳妇,我不喜欢。” 原来是婆媳问题严重,儿子大概也不孝顺。老无所依,人生凄惨不过如此,胡绥看了看陈婆婆那布满皱纹的脸,心下十分感慨。 “一般都有哪些情况,会寻不到鬼气呢?”胡绥坐下问凌尘宇。 “两种,第一个,就是那鬼已经离开这里了,第二,就是它附身在了活人身上,活人的精气掩盖住了它的鬼气。不过,附身是人鬼双方都痛苦不堪的事情,一般的鬼只能短暂附身,不然活人的精气侵袭,会腐蚀鬼的阴魂,除非那活人已经是将死之人,或者受了重伤,阳气衰微。” “你倒挺爱学习的。”李小酒瞥了胡绥一眼。 “那当然了,不然我来百花洲做什么,目的就是学习道法,将来为人民服务的!” 李成蹊在,李小酒也不欲和他多斗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李成蹊说:“你们两个在这照顾着陈婆婆,胡绥,跟我去隔壁看看。” 李小酒一听又似乎又要不干,却被凌尘宇给拉住了 。胡绥跟着李成蹊出了陈家,到了隔壁卫家。卫老板的老婆在家看着卫清时,还不肯让他们进来。胡绥就说:“你给你男人打个电话,他认得我们。” 那女人就给卫老板打了个电话,这才让他们进来。李成蹊说:“我们想去看看卫清时,在哪儿?” “在这边。”卫老板的妻子一边领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说:“他身上的病虽然好了,心里的病却无药可医,整天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也不肯出来走动。” 胡绥扭头看了一眼香坛,发现那香坛里燃烧尽的香成灰而不断,形态极为诡异,香味弥漫了整个院子。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面容苍白的年轻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见动静,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却又合上了眼睛。 第19章 痴鬼(三)┃有一点点吓人哦 倒也不算英俊,一般人。胡绥原以为女鬼痴缠的男人,必定是大帅哥呢。 “清时。”卫老板的老婆叫了他一声,卫清时却连眼都没有睁开,她便说:“这几位道长过来看你,你放心,有他们在,那恶鬼不敢再来了。” 卫清时一听立马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这一下房间就更亮了,卫清时的面貌看得更清楚,只是脸上依旧没有血色,苍白的有些吓人,那嘴唇乌青,眼眶深陷,憔悴的很。 “你们……抓得住她么?” “你希望我们抓住她么?”胡绥脱口问。 “当然希望……只是她厉害的很,三清观的符篆都杀不死她!”大概是被心魔折磨的太久了,卫清时神色语态都有些癫狂,“你们要是能杀死他,我出多少钱都可以,都可以啊……”他说着便剧烈咳嗽了起来,直咳嗽的满脸通红。他母亲赶紧去拍他的背,卫清时却一把将她推开:“大师,大师,你们要救我,那女鬼可要折磨死我了!” 胡绥愣了一下,听李成蹊说:“你如果肯配合,我可以将她降服,不再纠缠你。” 卫清时一听,忙不迭地点头,说:“我配合,我配合。” “这女鬼叫什么名字,死于何年,籍贯何地,为何做了野鬼?” “春樱,她叫、春樱,春天的春,樱花的樱。”卫清时说着便又咳嗽了几声,仿佛下一口气就要提不上来了,“她说她死了二十多年了,籍贯……籍贯我不知道,但她是当地的口音,应该是离这不远的人。” “你能起身么?” 卫清时点点头:“能。” 他说着便要强行下床,但只动了几下,便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显然人已经虚透了。胡绥赶紧上前帮了一把,李成蹊说:“你到院子中间站着。” 他母亲给他披上了一件羽绒服,和胡绥一起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