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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小伙子们都尽情舞动伸展身姿,挂上热恋般甜蜜的微笑。 被人群挤出圈圈的甜妹儿与山绅, 恰巧遇到身穿素清淡雅的水蓝色民族服饰的杨西妙子,她抛下身边一位哀怨靑苗家阿哥, 亲切拉着甜妹儿二人,往旁边木桌上走去。 “甜妹儿,山绅, 你们还没吃过水家美食, 这可是我跟阿妈亲自做的。” 杨西妙子迫不及待与朋友分享自己的杰作,有五色花米饭、姜煮嫩鸭、黑粽粑、烤野猪、糯米饭、烤鱼、甜酒。 这些都是特色水族美食, 色香味俱全,一盘盘散发着谗人味道,比起碧山村粮食不足的仓库, 真是十分丰盛诱人。 “谢谢妙子jiejie!” 甜妹儿忽略米酒, 挑选捧起姜煮嫩鸭腿,鸡rou嚼劲弹性十足, 调料味入透, 她一小口一小口吃得特别香, 脸因刚才舞蹈红润, 大大眼睛又黑又亮,大拇指竖起来。 比起斯斯文文道谢的山绅,杨西妙子更喜欢甜妹儿的不拘小节行动, 看得她也拿起一个鸭翅膀啃起来。 刚走神保姆李连长搂着活泼好动、对篝火已无畏惧之心的小粉团,掀开跳舞的人群,朝着他们走来。 刚出篝火堆、还未靠近木桌,他便看到不远处狼狈的三位队友,其中陈教授更是被叶三叔背在背上,双臂自然下垂。 “陈教授,君英,叶诚同志,你们这是去哪里?陈教授这是?”他一秒不耽搁,把粉团强制婴儿抱,火速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问候。 不仅仅是火把场附近的人群,甜妹儿也留意到他们,把正常吃的东西放下,对着杨西妙子点两下头,扯着山绅,一同围过去。 走近,他们才发现—— “封建迷信要不得,封建主义……”陈教授脸色比山绅还弱、嘴唇从铁青变紫红,目光呆滞,哆哆嗦嗦嘀咕着重复话语。 无论怎么叫他,无论谁叫他,都不能令他回过神来。 叶三叔把后背的人放下来,顾不得喘气歇息,直接对大家伙道: “陈教授只想远离彝族祭祀仪式,但我们不知不觉可能走错地,靠近一处安静的村寨,有点类似水寨……” 他快速用详细简朴的大白话,把诡异迷路、装有小孩头骨的坛罐、头骨里密密麻麻幼虫、山寨遇到的老阿婆等,除去与林君英不重要的亲迷互动,包括老阿婆说得不明言语,都大致讲一遍。 听得李连长心底发毛,尤其是听到骷髅与练尸油,头皮发麻,差点把怀里的小粉团直接扔出去。仅仅一听,那就不是常人该有的正常经历,肯定是遇到鬼打墙什么的。 山绅与甜妹儿也皱起眉头。 前者蹲下来仔细寻找并检查陈教授身上挂着的三颗桃木珠,以及怀里揣着两张教授自己不懂的一分钱。 “等我们走出困圈,陈教授他就变成此模样,好像是老人们讲得失魂症。” 叶三叔以前也是热血二愣子,他自然知道封建迷信对于热血进步人员有多么排斥讨厌,例如几位著名学者,写出各种各样文章,批判有关封建的一切东西。 文人墨客的比犹如利刀,不知道割伤多少人心,影响到多少青年人观念,而陈教授说不定与那些文人还是朋友。 要不是碧山村发生那么多神奇事情,他如今说不定会跟刘强龙一样。 刚走过来不久、听到部分故事的杨西妙子,轻叹一声道:“蛊苗寨,你们遇到那位是蛊苗最厉害的草鬼婆,如今也只有她能练出尸油,以及养出噬魂蛊。” 面纹蜈蚣与毒蝎是她的独特标志,蛊苗寨里人不多,但处处都刻着各种各样细致的毒虫毒蛇等毒物。 莫非陈教授是中蛊? 甜妹儿一听,起身蹭蹭蹭跑去不远处找自己的大背篓。 山绅收遍陈教授全身,额头没发烧,身上三颗桃木珠丢两颗,剩下一颗被磨破得不成样子,还缺一个口子,珠子看上去是黑灰色的,异常暗淡。 带着侥幸心理,他把那两张一分钱展开,里面所画图案浅得开不见,展开瞬间,钱也跟受潮一样,湿润软绵。 将身上新桃木玩具放在陈教授身上,虽没有立即坏掉,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杨同志,请问陈教授若是中蛊,该怎么解决?”李连长看一眼迷糊的陈教授,转身请教当地水族姑娘。 “养蛊不一定能解蛊,但蛊苗草鬼婆什么都会。只是她若是不愿意解蛊,基本谁也不敢去强迫她。”杨西妙子沉默一会儿,才道,“但是这位老爷子真的是中蛊吗?” “我好像记得有检查中蛊方法。” 此刻,甜妹儿已拎着背篓跑过来,对着焦急万分的众人讲到。 她把一粒生黑豆喂陈教授,掐着他右手中指,再拿起蘸着神台锅庄烟子的毛笔,用清水沾湿,在他右手腕正中,歪歪斜斜写下一个“虫”字。 这都是她从夏氏祖先日记里学习的。 山绅偷偷瞄上好几眼,果然她毛笔字远不如他,嘴角微翘。 几秒过后,数分钟过后,手腕一切反应都没有,而失心的陈教授根本说不出口里黑豆是什么味道。 白跑一趟的甜妹儿:…… 杨西妙子安慰道: “草鬼婆不过三十岁,但她养蛊下蛊天赋异禀,是寻常检查手段不能解决的,各村能跟比天赋的只有我们村鬼师,但他可能不擅长用蛊,更喜欢放鬼。” 三十岁? 那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阿婆,竟然只有三十岁,不过比李连长大几岁。所有人有些不可思议。 见几人聚在一起,有好几位彝族姑娘小伙都来邀请他们跳舞,自然被婉拒。他们扶着陈教授走向彝族老人堆里。 那里有赤尔的毕摩爷爷。 他看一眼陈教授,直接道: “我能力不够,不能作迷信。” 山绅抬头问道: “请问老爷爷,陈教授他是中蛊,还是中迷信?” “能力不够,辨别不清。”赤尔爷爷无奈摆摆手道,“但正在跳舞的那个小伙子,绝对是中蛊,因为祭祀仪式中,鬼邪已经消失,一晚只能跟一位黑苗姑娘跳舞。” 一旁杨西妙子捂着咯咯咯地笑,显然这在当地各个村落是常识。苗族姑娘漂亮但带着刺,但若是不详遇到黑苗姑娘,不懂事的小伙子们也会吃够苦头。 跳舞群里外族小伙子很少有人敢找苗族姑娘,更需要慎重,谁知刘强东第一个邀请的就是一位苗族姑娘,而且舞蹈过后,还不停邀请其他姑娘。 “不会是顶级情蛊的,她们看不上他。但若是继续跳下去,他精力会……”杨西妙子好心补充一句。 据说,情蛊是最难解的蛊之一。 解蛊后,下蛊人百分之九十都会死亡,就是那种孤注一掷的偏执爱情。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