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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眼熟的面孔上。 来人惊讶地看着他,眼底的惊讶迅速被愤恨怨毒取代:“原来是你!你就是谢容禛!” 墨远挺直腰身,除了面色苍白,瞧着似乎与常人无异,他面色冷淡地看着来人:“蘅泽?你没死?” 蘅泽似乎忌惮他的身手,面上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疯狂恨意,人却没有靠近,瞄了眼他腹部的血迹,反而退开几步站到同行的两人中间,那两人立刻上前半步将他护住。 墨远虽有疑惑,却没精力与他废话,闭上眼默默调息,蘅泽却自顾自冷笑着开口:“没想到吧?明明死了的人竟然又活了。怎么,你会隐藏内力,我就不会金蝉脱壳了?” 墨远突然抬手,两枚针射出,银光乍闪,挡在蘅泽面前的人被射中喉咙,惊骇地抬手捂住,踉跄着后退两步。 蘅泽惊得瞪大眼,在那两人倒地前飞奔至另一人身后。 墨远冷冷看向他,想抬脚走过去,腿却突然定住,眸色微变。 左脚上的冰层突然发出极细微的“咔嚓”声,接着一股酥麻与痛楚交织着开始在被包裹的那只脚上乱窜,冰层迅速融成水,将棉布打湿,聚集在冰层上的寒意骤然渗回皮rou,冻得他的脚瞬间刺痛,他抬脚,变得沉重松弛的棉布自脚上脱落,寒意开始顺着小腿往上蔓延…… 墨远心知不妙,忙调息运功,企图压制开始乱窜的毒素。 蘅泽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片刻凝滞,面露喜色。 墨远怕他们立刻动手,抢在他开口前道:“你为何没死?你会易容术?” 蘅泽顿了顿,想着他如今已成囊中之物,便冷笑道:“我知道你去探查过,实话告诉你,当时躺进棺材里的确实是我,被下葬的也是我,我不会易容术,也确实没什么内力,我唯一会的就是龟息功,能闭气足足七天七夜,在你们陆续探查后,我自己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墨远又问:“你似乎对我有恨意?” 蘅泽眼眶瞬间红了,咬牙切齿道:“是!你出现后,宣王眼里就再也没有我了,他眼珠子时时刻刻落在你身上,而你呢?你害他惨死!我恨你!今日你落到我手里,别说活,就是死也休想死得痛快!” 墨远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甚至是左耳进右耳出,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运功压制体内的毒素。 蘅泽说完猛然发现自己上当了,大怒,指着他喝道:“他伤势很重!快将他拿下!前面那些废物让他逃脱了,眼下正是你们立功的时候!” 这群人跟着他一路断后,尽做些扫尾擦屁股的事,早就心生不满,此刻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精神抖擞起来,他话音一落,众人立刻就围攻过来。 墨远忍受着陡然窜遍全身的寒意,闷哼一声,睁开眼旋身而起,险险避开四面扫过来的兵器,他转头看向蘅泽,本想抬手对他张开五指,手却被寒意蜇了一下,忙落到旁边的树上缓了缓,提气飞身离开。 蘅泽惊魂未定,见他跑了,知道他快撑不住了,大喜道:“快追!” 墨远却只飞出去数丈远就撑不住了,落到树上差点没站稳,只好跳到地上,随手折下树枝当剑横在身前。 体内的毒素开始肆虐,原本与他融为一体、井水不犯河水,此刻却疯了一般开始攻城略地,似乎因被压制了十个月生出滔天怒气,意图趁着他最虚弱的时候将他彻底吞噬。 师父早就说过,淬炼毒血就如豢养猛兽,自身强大时自然能驯得住,可一旦弱了,猛兽就会反咬一口。 四周的兵器反射出凌乱的寒光,纷纷刺入他眼膜,他抬起树枝,手却猛然一沉,忙将树枝撑在地上,他虚弱地站着,强行催动全身内力将四周的刀剑弹开,这一下却耗尽他所有精力,他抬起头,只觉得天旋地转。 “咔嚓——”树枝断裂,墨远终于撑不住,合上眼猝然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二宝不会有事的,也不会留下病根,这一段很快过去,以后都不虐二宝了,专虐狗子,你们就别骂狗子了,要骂骂我吧QAQ……或者骂反派?_(:з」∠)_ 我的虐点一直都是感情上的虐,就是那种我爱你你却伤了我的心你这个人渣那种……可能我虐点和你们不太一样,看得难受的就养肥或者弃文吧,不要为难自己,虎摸大家~ 感谢一路支持鼓励我的你们!比心! 第81章 出魔 连慕枫带着人追到江边, 却堪堪迟了一步。 江边有着极其明显的打斗痕迹, 足迹凌乱、荒草横卧、血迹未干…… 连慕枫跳下马,冲过去探查墨远离开的方向, 在水边碎石下发现一块熟悉的衣角, 衣角拿开, 露出下面浅沙上形迹凌乱的六个小字——卫县,山脚, 树林。 连慕枫抿紧唇, 抓着衣角的手猛地握紧,抬起头将沉沉的目光投向江边几艘小船, 见其中一艘小船上有打斗痕迹, 又跳上去查看了一圈, 发现船舱里有一只染了血的麻袋,眼底瞬间染上一片赤红。 “老大,这块石头上面有字!” 连慕枫跳下船疾步走过去,接过镖师手中的石头, 唇动了动:“义。” “老大, 这里也有,也是写的义字。” “这里也是!” 接连几块相似的石头被发现, 连慕枫将这些石头的方位连起来看,发现正是从江边指向远处城门的方向, 他看向手里的石头, 神情并没有轻松:“义,归义堂。” 邢六激动道:“公子应该是去了归义堂!” 连慕枫将石头扔掉, 压下心底强烈的不安,看向附近一滩血迹,意外地发现有几只虫子僵在那里,目光顿时凝住,他弯腰在草丛中找到一只活虫,大步走过去将活虫扔到血迹旁,这只虫子立刻朝着血迹爬过去,却在碰上的那一刻突然僵直不动了。 连慕枫咽下喉咙里涌出的血腥,一颗心急速下坠,烈烈江风吹在脸上,他豁然起身,看向手里的衣角,抬起另一只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 邢六大惊:“老大!” 连慕枫飞快地冲到岸上查看一圈,并未发现离开的足迹,又将罐子里的甲虫取出,确信岸上没有墨远的血,立刻收回甲虫转身飞到江边,脚步未停,将胸前襁褓中安睡的孩子抱紧,直接飞跃至江上,足尖轻点水面,打算用轻功横渡江水。 邢六焦急地回头看看远处城门方向,再看看连慕枫瞬间远去的背影,不得不将归义堂抛到脑后,挥手催促道:“快快快!上船追过去!” 镖师们并非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轻功,能独自过江的都立即飞身而起追赶过去,剩下的一部分则上了船,另一部分因为挤不上这几艘小船不得不与马匹一起留在岸边,邢六对他们道:“你们去附近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