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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气都记在纪荀身上。 下午纪郢的拜师礼非常顺利,这让李弋的心情好了些许。 晚上回到久安殿,李弋让所有人都出去,独留纪荀。 “尚书令要收你入门,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怎还不愿,学会欲擒故纵了?”李弋拉纪荀坐下。 “我不会拜他为师。” “为何?” “入宫不能入仕,纪荀今生都不会为官。”纪荀跪在地上。“求大王不要强求。” 李弋一怔,万没想到纪荀竟是因此拒绝拜师,还记得昨日纪荀说起对仕途的憧憬,眼神中满是向往,今日他就要为了甚至根本不爱他的自己,将梦想全盘抹杀。 “你可知,男儿志在四方,宋尚书才高八斗,你跟着他不出半年就会明白现在的你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只有跃出井口才知道天不是饼大一块,而是万里无涯。”李弋道。 “纪荀想在大王身边,在大王身边饼大一块就是万里无涯。” “说不听你了是不是?”李弋的火气又上来了。 “是。”其他什么事都可以让步,唯独这一件纪荀要死拧到底。 “抗旨,杀头。”李弋看着纪荀,想在他眼中找到前两日的怯懦。 “宁死久安殿,不入朝为官。” “你可知你要是早告诉寡人你的中榜首,我根本不会碰你,我拿你只是当个玩物,也根本不会给你位份。”李弋气得连寡人都不用了。 “那就让纪荀做大王一生的玩物吧……”纪荀低头伏在地上,还是不肯服软。 李弋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甩到龙榻上,纪荀眼中一闪而过的害怕让李弋找到了胁迫他的契机。 李弋欺身压下,撕碎了他的学袍,毫不留情的侵犯着这个倔强的少年。 剧痛来临时纪荀死死咬着嘴唇。不似昨晚的温柔旖旎,这一次,李弋完全是在拿纪荀的身体撒气。 冷静了些许的李弋看纪荀的嘴唇已被他自己咬得血迹斑斑,就又心软了。 “听话了没?”李弋问。 “只要这样纪荀就不必拜尚书大人为师了吗?”纪荀反问。 李弋刚刚下去的火再次撞了上来。 “你知道寡人能然你比这更痛百倍。” “只要能永远留在久安殿,再痛千倍纪荀也受得住。”他话还没说完,李弋就加重手上的力道,险些捏碎纪荀的肩甲。 纪荀死死忍着,泪水却流了下来。 “好啊,等你受不住了,寡人就把你卖到馆子里去,左右你也是被当做玩物送来的。”李弋发狠道。 他知道,纪荀最怕这个,最怕永不相见。 “……我答应,大王是否可以答应纪荀,在中安王的事告一段落之前,不要让我离开久安殿,我不想住在太学。”纪荀只是嘴硬,其实早就疼得受不住了。 “行,你明天就去拜师,寡人就答应你。”李弋起身坐到龙榻边,到底还是他赢了。 身后传来微微啜泣之声,回头瞧见纪荀在哭。李弋伸手摸摸他的头顶。 “等你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了,无论是入而为相,掌控朝堂风雨,还是出而为帅,纵情万里河山,哪里都比这宫里自在。我最后悔的就是接了这个帝位。” “那您为何还要与中安王斗个你死我活?”纪荀问。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要自己有能耐,无论文韬武略,必要有一技傍身,不然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宋朴忻也算当世名仕,你怎就这么倔?” “大王。疼……” 看着纪荀的眼泪,这回李弋真的心疼了。 “你可知太学榜首不仅仅是今年太学第一,还要才华出众,文思独到,倘若今年没人够格,榜首亦会空悬,你是这五年里第一个上了太学榜首的学生。凡是上过太学榜首的基本都能出人头地,宋朴忻是,纪博生也是,寡人为你高兴。” “大王,疼。”纪荀眼泪流得更凶。 “好了,好了。”李弋起身看了看纪荀的身子,并没有流血,其实刚刚李弋虽然在气头上,但也是用了药膏的。“别哭了。” “大王……”纪荀伸手讨要拥抱。 李弋俯身将他抱在怀里。 第6章 六、不得求凰 纪荀依照承诺拜入尚书令门下,李弋也依照诺言没有送纪荀入住太学,不过,从那一日起,李弋再没碰过纪荀。 没过两日,太学又有人荣登榜首,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以往五、六年都没个榜首,今年却是一连三个。 李弋询问之下才知道,第五日年考诗赋书画的榜首竟是鹿霄。 “他的文采在当世诸国都是有名的,怎么跑去太学凑热闹?”李弋问。 “大王您猜?”陶瑞反问。 “不会是避难避到太学的吧。”昶萌重视人才培养,太学虽不是重兵把守,但也称得上戒备森严,学生可以住学堂。镇国公战死之后,其子也于前些年病逝了,整个镇国公府就只剩下孤儿寡母,确实是不安全,万一人给抢走了,再搬救兵怕也是来不及。 “大王英明。” 李弋大笑。鹿霄这人真的太有意思了,亏他想得出来。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纪荀凭借一些不轻不重的消息,越来越得中安王信任。 连续几次朝会回来李弋都巧遇一个美貌少年,陶瑞告知李弋,那是中安王送来的八名少年之一,是中安王一亲信的外甥,中安王多疑,应是想要他探听一下纪荀传回去的消息来源是否与他自己说得一致。 一方面是怕纪荀和纪郢有异心,另一方面也防备纪荀被李弋利用。 “那寡人不是不是该安一安他们的心?” “为纪荀的安全考虑,是该这样做。”南宫舍答。 “今晚接他来久安殿吧。” 当晚,就在小书房里,就在初次拥抱纪荀的小榻上,李弋要了那个一直找机会接近久安殿的少年,在那少年承欢的时候,纪荀就坐在旁边的书案前替李弋分阅奏折。 在撕心裂肺的哭嚎求饶声中,纪荀把这两日的奏折都分好,摆放整齐,眼皮都没撩一下,他的心已被泪水淹没,却一滴也不敢流出来。 李弋走后,榻上活像凶杀现场,纪荀着人送那少年回了小院,没过几日那少年就殁了。不过活那几日也足够他把消息传出去。 后来的半月里,李弋又接连留宿了两个中安王送来的男孩,几乎也都给折磨的够呛才送回去,不同于第一个,这两个都保住了性命,李弋还给了他们采侍的位份。 “想来,这下应该能让中安王安心了。” “不出别的意外应该是无碍了。”南宫舍道。“三个人的消息都传去中安王府了。” “大王,陶瑞有一事不明,按说第一个少年最得中安王信任,您要是留下他的性命,大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