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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搀去急诊室打了一针退烧针,方与忙里忙外,去给我挂号,拿药,未出二十分钟,我打上了吊瓶,与方与一起去了输液区。 由于退烧药起了作用,又加之在来的路上低落心情逐渐平复,我的头脑也开始清晰起来。方与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输液瓶,即使是我在看到他的时候,他看输液瓶都看得那么专注。 “方与,你老是盯着瓶子看,是不是怕瓶子被人偷了呀,嘿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与看着我,犹疑了一下,说,猴妮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好多了。”我对方与笑了笑,“方与,辛苦你了!” “嗨!”方与挠了挠头,“你跟我还客气上了,谁让,谁让我是你大哥呢。” 我有一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即便是这样的夏夜里,那种温暖,不是因为季节的闷热,而是在于,心间的一种舒适。方与给我的感觉,如同冬日的温暖,李小白给我的是夏日的清凉。 末了,方与继续盯着吊瓶,而我继续想着李小白。慢慢平息下来,我觉得,爱一个人,最终真的会爱到死性不改。 我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年,同样是我发了烧。闷头盖脸地睡了一整天,到了夜晚,退了烧的我怎么也睡不着了。宿舍里的姐妹均已睡去,独剩下我一个人伴随着这寂静的夜。 我感到害怕,打开手机QQ,想找朋友聊聊天,可是,半夜三更的,谁可能在线呢?不知道是我发烧糊涂了还是怎的,输我一直登陆的QQ号码时候,总是输不进去,于是登陆了一个小号,加进我常登陆的QQ号码,刚加进去,对方就同意了。 我确定,我的那个QQ号码被盗了。于是我质问他:你为什么盗取我的QQ号码? 对方回复: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你现在登陆的QQ就是姑奶奶我的号码。 对方回复:姑奶奶,你认真看一下是不是记错了号码? 我:你当姑奶奶傻子呢,姑奶奶的Q号用了很多年,怎么可能笨到记错的地步! 对方依然没生气:那你再看一眼到底有没有记错。 我:好,我要是记错了,我喊你喊姑爷爷! 一分钟之后,我:姑爷爷,我错了! 就是这样的开始,我们聊了起来。一天天的时光不散,他几乎出现在每一个夜晚,而我在夜晚与他聊天也渐渐成了习惯,他,就是李小白。 那个时候的李小白刚刚经历了一场分手,经常在夜里失眠,我劝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劝他“别为一棵小树放弃整个森林”,劝他“下一站的风景也许更好”,我把我所知道的词汇都拿来劝他。 直到有一个夜晚,李小白说,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夜晚,我早就把曾经看的平淡,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不是想再让你劝说我,而是,单纯的想和你聊天,你懂吗? 我说,不懂。 李小白说,小溪,如果我明天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我笑了,我说,李小白,你距离我有一千多里路呢,怎么可能会立即出现在我的面前,别傻了,洗洗睡吧。 李小白说,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 我迷迷糊糊的把手机号码给了李小白。十分钟之后,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他说,小溪,我是李小白,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请到你学校西边的围墙的栅栏边,我,在这儿等你。 我将信将疑,穿好衣服,去往学校西边的围墙,我一路在想,也许李小白是存心捉弄我,但我又特别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捉弄我。 那个时候,我看到一个清瘦的二十多岁的如清风一样的男子,手捧着一束鲜花,离很远就冲我招手,喊着我的名字。 我说,李小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一夜,我们在围墙的内外,聊了许久,我才知道,他跑了一千多里地来看我,来到之后,才告诉我,甚至,他没有想,万一我不在学校呢,万一我不见他呢? 但最终还是见了,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自那以后,我们成了男女朋友,一年见面一两次,大多的时间里,依然像往日一般在网络世界里交谈。便是如此,一晃多年。 “睡着了吗?水快没了,取了针,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我听到方与的说话声,才从回忆里睁开眼睛,我说,我没睡,我就是只想闭着眼睛……方与,你说,爱情是什么,是相互不离不弃的眷顾,还是一起走过的朝朝暮暮,如果是你,你选择陪伴还是选择思念? 方与不说话,只是好奇地看着我,我接着说,人说相思苦,离人心上苦缠绵;我说相思难,山高路远难相见。一点愁,感慨万千,红豆应无言,红烛为谁染。 方与说,我不懂。 我说,我知道你不懂,我只是说一些连自己都不懂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谁懂。 方与看了我很久之后说,其实,我不是傻子。 我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傻子,我还知道,还知道…… 我忽然想起了苏爽谣传方与喜欢我的事情。苏爽说的时候,我没在意,但苏爽的meimei苏拉拉单独和我在一旁的时候跟我说过一段话。她说,林溪,你不觉得,方与那哥儿们喜欢你么。 我说,没有的事情,我当他是哥哥,他当我是meimei。 苏拉拉诡秘一笑,对我说,以本小仙的眼力,不会看错…… 我想到这儿之后,一抬头傻乎乎地问了方与一句我自己都觉得没脑子的话。 我说,方与,你是不是喜欢我? ☆、18 报答 方与楞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说,林溪,你今天跟我说的事儿,我考虑了一天,我觉得没问题。 我被他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有点迷糊,我说,什么事情,你考虑一天? 方与说,你不是当红娘,要把我和白静娴扯到一起吗。我想明白了,我答应。 我不明白方与为什么忽然就大彻大悟了,我拍了一下方与的肩膀说,小伙子有长进啊,终于想通了啊,我就说嘛,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好样儿的。 大抵都是困了乏了,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没有说话,回到家之后,互道了晚安,就各自钻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九点钟了,我起床之后走到客厅,方与大概是听到了我开门的声音,从房间里钻出来说,林溪,你醒了,还发烧吗。 “嗯。”我应了一声,“不发烧了,感觉精神好多了,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方与不再喊我“林meimei”,而是直接喊我的名字,让我突然地感到了生疏。 方与说,我习惯早起,煮了皮蛋粥,买了包子,等你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