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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各地甚至传出了皇帝不仁,天降大灾的说法。各地的官府虽然严查这流言的源头,但却查不到,更是无法禁止。 朝堂上,群臣皆静。 市井间的流言,康熙也是有所耳闻的。其中最甚嚣尘上的说法就是,康熙无辜废太子,动摇了大清的根基,国本,乃是昏君,不智。天降大雪,是老天的警示。 当然,也有说法是,康熙下旨休了九阿哥的嫡福晋,这是坏人姻缘,不仁! 更有说法说,太子府小阿哥死得冤,这是在向上天喊冤。 各种各样的流言,在京中泛滥。 不管是那种说法,归根究底都是指向了康熙。 一时间,康熙感觉有些压力山大。 若是往常时间,群臣或许已经有人上旨,请康熙下罪己诏了。虽然未必能成功,但却是某些大臣沽名钓誉的好手段。但这段时间,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康熙身上有股戾气,没人敢在这时候来触霉头。 只是,当大雪下了三天三夜不消停,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弹劾户部贪渎窝案而声名大起的褚荀,上折子,请康熙下罪己诏! 这位褚大人其实挺不走运的,他在督察院兢兢业业,一向没什么功绩,直到弹劾户部窝案,把户部尚书都给拿下了,这才一举成名。但在那之后,褚荀就没什么运道了,藉藉无为。 此次大雪,三天三夜,褚荀决定铤而走险,赌一把! 康子面色阴晴不定,坐在龙椅上的他,目光冰冷。 “朕下罪己诏,雪会停?” 康熙沉默片刻,缓缓出声。 “尽人事,听天命!” 褚荀不卑不亢地回应,他这是在赌,能不能赌赢,他自己都在忐忑。若是皇帝下罪己诏,这雪就会停,那么,他就死定了! 最好的情况是,皇帝下罪己诏,雪过一日再听。说明是康熙诚心感动上苍! 若是,康熙下了罪己诏,雪就停了,岂不是说康熙真的有罪? 这样的情况下,他褚荀就是一个死! 想明白这一点,褚荀忽然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会出这个头。如今他,真的是只能像嘴上说的,尽人事,听天命! “好,为了天下黎民,朕,下罪己诏!” 康熙又一次沉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最终,他缓缓开口。 皇帝下罪己诏,这可不是小事啊! 满朝文武不由想起了去年,太子也是下了罪己诏的。这才一年,皇帝也要下罪己诏! 礼部当即运作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准备工作。 康熙祭告天地,下诏罪己! 消息一经传开,京城百姓无不震动。 嘉淑听到这消息,不由抬头望了望天,笑了笑,道:“额娘,你说,若是皇帝刚下了罪己诏,这雪就停了。会不会很好玩?” ☆、第250章 雪停了 好玩? 马佳氏听到嘉淑的话,却是吓了一跳,瞪了她一眼:“说什么昏话?慎言!” 这种话,能随便说吗?万一传到了皇帝的耳中,那真是要雪上加霜的。 嘉淑轻笑,道:“是,额娘!” 雪会停吗? 嘉淑望着天空,虽然天依旧昏沉沉的,鹅毛大雪飘个不停。但不知为何,嘉淑总觉得,这雪是要停的。 或许就在很快! 康熙下罪己诏,昭告四方, “朕御极以来,孜孜以求,期于上合天心,下安黎庶……十八年,地忽大震,皆因朕功不德,政治未协,大小臣工弗能恪共职业,以致阴阳不和,灾异示儆。今,四十年,天降大雪三日夜,再有警示……” 无能藤摘抄康熙十八年地震罪己诏,狗尾续貂,亲们姑且一看! 罪己诏出,紫禁城内,钟声长鸣。 一时间,京内各处,凡有悬钟处,皆钟响回应。 京城百姓齐聚街头,仰头望天!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在万众的目光注视下,竟慢慢变小,变小…… 天虽然依旧阴沉,云层滚滚,但却不再落雪。 康熙四十年这第二场雪,持续了三天三夜的大雪,终于停了! 雪,停了! 京城之中,一片欢腾,感念皇恩浩荡。 对黎民百姓而言,他们不会想太多,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因为圣天子向上天罪己,将一切罪责背负在身,这才大雪骤停。 但在群臣之中,左副都御史褚荀却是面色一片苍白,这雪怎么就停了?而且,停的时间竟如此的准时,就在康熙罪己诏下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 “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宫之中,陡然响起一片欢呼声。 宫女、太监、侍卫,全都跪在地上,为康熙的圣明而欢呼。 群臣跟着跪下,齐呼万岁。 褚荀却是一头栽倒在地,浑身抽搐。 太医匆匆而来,给褚荀救治,最终报告给康熙一个不幸的消息,左副都御史褚大人中风了! 康熙在大雪停了的那一刻,宰了褚荀的心思都有。可现在,褚荀居然中风了,他可是圣明天子,难道还能对一个中风的人下手? 虽然恨着褚荀,康熙却不得不大力褒奖,厚赐褚荀,朝廷养老。 九阿哥府内,九阿哥自然也知道了康熙罪己的事儿,等雪停了的那一刻,九阿哥在房里笑翻了天,引得平平、安安也跟着咯咯直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阿玛在笑什么。 不幸的是,九阿哥乐极生悲,两个小包子爬到了他的身上,碰到他屁股上的伤口。虽然说伤口好了不少,但这俩包子没轻没重地往上一压,疼得九阿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但为了不吓到两个小包子,九阿哥只能咬牙忍着。 盛惟恭在旁边,看到九阿哥那呲牙咧嘴的样子,赶紧拿出旁边的小喇叭,吹出声音,把两个小包子的注意力引开。 两个小包子一激动,又从九阿哥的屁股上滚了过去。 可怜的九阿哥只能翻白眼,真是痛并快乐着。 “盛惟恭,让厨房弄点酒菜,爷要好好喝两杯!” “主子,您的伤还没好,董老爷子说了,您不能喝酒!” 盛惟恭很不给面子。 九阿哥叹了口气,从暖炕上下到地上,径直走向旁边的书案,拿起笔开始作画。 自嘉淑离开,九阿哥就把桌案搬到了后院嘉淑的房里,平日里,基本都是待在房里,或者是陪着两个小包子玩,或者就是画画。 嘉淑教人画的素描,九阿哥也是学了不少的,而且造诣还是蛮高的。 不一会儿的时间,纸上,嘉淑的样子就变得栩栩如生。 “平平、安安,来看额娘啦!” 三天时间,九阿哥每天都会画上几幅嘉淑的画像,然后拿给两个小包子,免得他们长大后望了嘉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