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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张峥察言观色,凑过来问:“怎么,他的事情不好搞?” “要看你从什么角度来说。”岳轻心不在焉地回复了一声,同时和珠子说话,虽然珠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大名,但他还是习惯这样叫:“我说大珠,你发现了没有?” “鄙姓谢……”谢开颜说。 “对着一串珠子叫古风名字,我觉得自己很蛇精病。”岳轻诚恳说。 “……”谢开颜。 “大珠,说点正事,你发现了没有?李四的桃花煞——” “由内自外。”谢开颜默认了这个称呼。 “嗯。”岳轻思索着,“勾连很深了,实在有点奇怪,就好像他在全是桃花煞的屋子里呆着,从里到外都被熏出了那种气。” “那容易处理吗?” 张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刚刚听见岳轻自言自语,忍不住凑了上来。 岳轻回过神来,也不回答好不好,只说:“我再看看吧。” 有了岳轻这一句话,张峥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一路看着李四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之色。 李四被这样的目光看了一路,好不容易挨到回了家,立刻就抓住岳轻的手痛哭流涕,百般哀求:“大师,你一定不要放弃我啊!” 岳轻还没来得及说话,自觉给岳轻介绍了一桩麻烦生意的张峥就插嘴:“要不你试试找别人?像那个南宫大师,巫马大师,这些大师也都是很有名气的,这个不行总要试试另外一个嘛……”这时候也坚决不说岳轻有多么多么叼了。 李四继续痛哭流涕,头也不回说:“你以为我没有请过吗?他们来看了一回,要么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要么神神鬼鬼弄个半天结果丁点效果都没有!” 张峥:靠,居然都请过了,我还以为李四特别相信哥们,感情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岳轻总算窥到了个空。他先安抚李四:“你别急,我去你卧室看看。” 李四连忙带路:“这边请,大师,我带你整栋别墅都看看!” 岳轻也不多说,从卧室开始,一路逛着整栋别墅。 这一栋别墅看上去只住了李四一个主人 门前的花园,门内的装饰,一样样小巧玲珑,精致风流。 他们别墅二楼的主卧开始观察,发现主卧的四面的墙面已经敲掉,从天花板开始悬挂透明的纱帐,从楼下往上看,白纱飘飘,屋内情况若隐若现。 众人掀开白纱,正对面的就是一张靠墙放置的圆形水床。水床的左侧,是主卧的洗手间,洗手间与主卧秉持外边的风格,同样敲掉了墙面,镶嵌了一块大大的透明玻璃,里头的情况一览无遗。 张峥左右看了一下,感慨说:“你小子会玩啊!” 李四急忙问岳轻:“大师,这里的风水是不是不行?” 岳轻沉吟一下,指着床说:“床正对着大门,是门冲,气流往来都从你身上经过,晚上睡觉也不踏实。”接着又说床头的花,“床头放花,易犯桃花。”然后再指着厕所说,“这种一面全是玻璃墙,一面连门都省了的格局,风水上叫做‘泛水桃花’,污水冲桃花,桃花尤其烂。” 李四现在一听到‘桃花’,脸色反射性就要变青,他连忙冲上去把床头的玫瑰花给拔了踩烂,又对岳轻保证说:“格局马上就改,周围一定捂得严严实实的!” 岳轻暂时没搭理李四,又往墙上的窗户走去,打开窗户看楼下的花园,一看之下,就说:“怎么把柳树和枫树一起种?” 李四亦步亦趋地跟着岳轻,闻言连忙说:“这样有什么妨碍吗?” 张峥也凑上前来:“我就知道左不栽榆,右不栽桃。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庭中不栽掉头花。不过说起这个,现在还有谁这样穷讲究?” 岳轻问:“知道为什么院中不栽鬼拍手和桑树吗?” 李四小心翼翼回答,诚惶诚恐地像是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因为……杨树被风吹的声音‘哗啦啦’像是鬼在拍手,而桑同‘丧’,大家忌讳?” 岳轻点点头,然后又说:“枫树和柳树合在一起是什么?” 李四:“枫,柳……风流?” 岳轻说:“再加上外头穿庭风一吹,不就成了招惹风流了吗?” 李四恍然大悟:“马上改,马上改!” 岳轻却摆摆手:“不急,这些又不是关键的东西。要这么点问题就能让人烂桃花不断甚至危及生命,那所有床头对门、厕所透明、院中栽种枫树和柳树的人不是都不要活了吗?” 其余两人当场就无语了,说了半天这些不是重点? 岳轻不理他们。他一路逛过别墅,对于这里的风水已经心中有数:小毛病不少,大问题没有,要说是因为屋子的风水影响了李四,或者是屋子中有什么压胜之物影响了李四,都是不靠谱的。 他这时候心中也明白之前来的那些人为什么没说话了。 按照李四现在的情况,房子的格局改不改已经无关紧要了。这房子虽然不太好,但也不算差,而且房中没有煞气。既然没有煞气,李四的情形又是如此,事情就不好解决,大概也懒得花那个功夫。 正自思索的时候,厨房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 她大约四五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正端着圆托盘,上面放茶壶和茶杯,对众人说:“李先生,两位先生,你们坐下来喝口茶吧?” 李四被这样一提醒,连忙说:“岳大师,张峥,你们都坐。王妈,泡那壶红茶上来。” 王妈笑道:“已经泡好了。” 说着,便将托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倒出茶壶里的茶水来。 淡色液体如细泉高悬,沥沥注入杯中,其中红光一闪而逝。 王妈专注地将茶水全倒入公道杯中,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再用公道杯将茶水一一分好,同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李四坐下来,一口喝光杯中的茶,苦叹道:“还好有杯好茶能喝,有点好饭能吃……大师,事情你都看见了,你说呢?” 岳轻正在沉思,其实是在和谢开颜讲话:“不是风水的事情。” “不是外因,就只能是内因了,也许他本身命局易犯桃花,平日行为又没有多加注意,两相结合,才成了桃花煞。”谢开颜说。 “这也不是不可能……”岳轻沉吟。 一股力道突然打在岳轻的肩膀。 岳轻拿着杯子的手晃了一下,杯中满满的茶水溅出一点到了佛珠上头。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