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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的房间里没有人之后,沙迪真的急了。 “怎么办?她的手机一直关机,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的房间没有被人强行闯入的痕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且她的行李箱和个人物品都在,不可能是一气之下自己跑掉了。也许,她只是独自出去散步了——”兰斯停顿了一下,“我想她很可能是去旧宅了。” 沙迪忙要去开车,兰斯拦下了他。 “还是我去找她吧,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要一切表现如常,明白吗?” 沙迪点了点头,“我明白。兰斯,小meimei她可能是被这件事给吓着了,你千万不要再惹她生气。若是她为此责怪你,你就把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事实也是如此,是我要你帮忙除掉那个杀害我父亲又觊觎我meimei的混蛋的!” 兰斯笑了笑,“放心吧,晏菲只是一时觉得难以接受,她不会真生我们气的。” “你说的对,小meimei她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否则她怎么会喜欢上你——”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沙迪尴尬地顿了一下,“我是说,她怎么会接受你的这种职业?” “做警察有什么问题吗?”兰斯平静地问。 沙迪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一边,“小meimei曾告诉 我说,你不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你所从事的都是些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你是那种随时会拿自己或是别人的性命去冒险的危险人物。” “这么说她应该很怕我才对。” “这也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确实问过她,既然知道 你是这样一种人,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难道她不害pà 吗?”沙迪的脸上带了一丝不解的笑,“她却回答说,即使你把这世上所有的坏蛋都杀了,她也不怕你。” 听到沙迪的话,兰斯的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光亮,转身向旧宅的方向大步行去。 晏菲默默地坐在母亲的墓旁,看着旧宅墙面上斑驳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散发着微光。 在这座旧宅中曾经发生过太多的故事,可是她现在唯一想找寻的,就是当年那对姐妹在无花果树前微笑的身影。 为什么单纯美好的东西总是不会长久?就像母亲对她小meimei那份浓烈的爱,有一天竟也变成了刻骨的恨。或者像小洛、沙迪还有徐少强,甚至包括她自己,都在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 “人为什么都会变呢?”她轻声地问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一直在变。” 晏菲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兰斯,忽然笑了起来,“可是你仿佛从未变过,难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兰斯走到她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她笑道:“那是因为你未见过从前的我。” 晏菲眨了眨眼睛,“从前的你——,与现在真的有所不同吗?” “从前的我是个地道的惹祸精——” 晏菲马上一脸的不以为然,“你现在又好到哪里去了?!” “我曾经是孤儿院里的混世魔王,院里那些稍大一点儿的男孩子甚至包括院工都被我打过,院长实在拿我没办法了,只好早早地把我送到军校受训。” “你——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晏菲面带同情地轻声问。 “是的。” “那你的父母呢?” 兰斯漠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过我很小的时候曾被一对中国夫妇收养,可是他们很早就过世了,于是我又被送回了孤儿院。” “难怪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你的养父母他们对你好吗?为什么你会变得那么爱打架?” “他们对我非常好,他们对周围所有的人都非常好。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善意都会得到善意的回报的。”兰斯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在我十岁那年,几个当地的新纳粹分子闯进了我养父母开的中餐馆。刚开始他们只是砸东西,当我养父试图阻止他们时,他们就疯狂地殴打起我们来。在医院里醒过来时,我被告知自己再次成了一名孤儿。” 听了兰斯的述说,晏菲在替他难过之余,心里同时也闪过一丝愧疚。她清楚地记得,在不久之前,她曾因为兰斯审讯沙迪的事而口不择言地骂他是纳粹。如今想来,听到她那么伤人的话语,他当时心中该是何等的愤nù 和痛苦?! “那些杀害你养父母的坏人都抓到了吗?”她不安地轻声问。 兰斯沉默了一瞬,然后突然笑了笑,“虽然晚了些时候,但最后他们都已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晏菲马上明白了兰斯话里的意思,可她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兰斯会突然对她提起这些往事? “我在军校里没有呆多久,就被某个组织招募进去,接受特殊的训练 ,然后成了一名所谓的警察,其实真正 的身份却是——” “是一个杀手,对吗,猫眼先生?”晏菲转过头看着一脸愕然的兰斯。 第四十九章 物证 “其实不管你是警察还是杀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晏菲将视线从兰斯的脸上移开,神情淡漠地看着前方的旧宅。 兰斯也转开了目光,仿佛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是当然,因为我这个人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 晏菲的神色动了动,沉默了片刻,问道:“其实刚才即使我没有说破,你本来也打算要告诉 我你的真实身份的,是吗?” “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已隐瞒了这么久,今天忽然又想全都告诉 我了?” “因为我——”兰斯转头看向晏菲,却发现 她不知何时已转过头来,那双波光流转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眨地注视着自己,他的心猛地一阵狂跳,竟忽然间变得口吃起来,“我——我的——任务,已经完——完成了——” 看到兰斯带着一副懊恼沮丧的神情垂下头去的样子,晏菲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角轻轻一挑,淡淡地说:“我知道 了。” 兰斯一时没有听懂她话中的含义,不解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却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现在晏菲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识过的。 按他的猜想,晏菲听到他这种听起来颇有些过河拆桥意味的坦白,即使不冷嘲热讽地骂他几句,起码也会故做不屑地起身离开,尔后再也不理他了。可她却只是轻描淡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