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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刚休了凌薇,又娶浅紫,又是皇贵妃做媒?这次她又想笼络哪一宫?” “她从未想过要笼络哪一宫,这次想笼络的……是我!” “噗……”祈夜差点噎气,幸亏没喝水,不然一定会被呛死,“看起来……你挺享受的!这就是你不拒绝的原因?我就不明白了,像你这种榆木脑袋,怎么就有那么多女子前赴后继的争着抢着要嫁!”祈夜翻着白眼道,“你还没有我年轻的时候好看!就算好看,现在还不是一样老成腊rou了!” “你一直都很好看!”魏子修面含春风,仿佛是真的喜悦,“你是最会保养的人,便是现在,也不过而立风光!你是天神,随便勾勾手,想来服侍你的人可以从夏府的门口排到承光殿!” “哼……行了吧,哪里凉快哪里去!反正你自己想好!”祈夜不冷不热的说道,“这次可没人逼你,也没有什么负担,别娶回去了又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你师父老了,不想动,要是被别人坑死了,断没有师父给徒弟收尸的道理!你就等着葬身乱葬岗吧!” 魏子修知道,祈夜素来说不出好听话,他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伤心,我只是想知道,皇贵妃到底瞒了我什么?” 祈夜戏谑的眼神刹那止住,顷刻之间,变得无比寒冷,像饿狼从暗夜中走来:“你什么意思?” “等我娶了浅紫,就知道了!” 神思收回,魏子修无比微妙的笑了,他想,那喜欢自己的人儿会喜欢这个笑容,他执起喜杆挑开大红的盖头。 底下,浅紫满脸羞红,微微垂眉,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秀美,像细雨飞过后的开到一半的海棠,欲语还休。 魏子修微笑的说道:“夫人,你今日真美!” 浅紫心头荡漾不止,抬眸,只见,她已经执了酒杯过来,温润如玉的声音平缓的传来:“夫人,请饮合卺酒!” 浅紫伸手接过,第一次,她的素手上涂了鲜艳的凤仙蔻丹,红得夺目,这妖冶的东西,在后宫的时候她总是不屑用,若是看到别的妃嫔用,心里总是不免微微一嗤,而今,她出嫁,竟还不犹豫的给自己涂上! 她想,一个女人征服男人的手段,也许有很多! 可是,自己见过太多,总是晓得。所以,总是按捺不住想要试试。 魏子修放下酒杯,含着一缕醉意道:“夫人,你这玉手上的蔻丹可真好看,和你洁白的肌肤可真衬!” 浅紫心头暗喜,她不擅长诉说情意,只是觉得这些小技巧总还是有用的! 可是,她忘了,云倾从不涂用凤仙花调制的蔻丹,那妖冶的红,虽如火,却入不了云倾的心! 云倾喜欢粉色! 所以,这暧昧的话语,并没有一丝是发自心底的,在后宫浸润这么久,见多了女人,木讷的魏子修早已学会如何品味风花雪月,更何况,这一场婚礼,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 他当然不会算计云倾,可是,引浅紫入局却是易如反掌! 魏子修坐到浅紫的身边,凝目注视着她,浅紫满心跳动,就仿佛感觉胸口的那颗心就要跳出来! 忽然,魏子修抬手,轻轻托住她娇小的下颌,倾身靠近,在她忐忑的红唇上温柔的辗转。 浅紫合眸,就如同在品一杯新鲜的蜜! 那么甜,那么柔,那么飘,就像在做一场旷世美梦! 以前,也有宫人吓她,告诉她,被送给内侍做对视的宫女有多凄惨,他们说,内侍后天缺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他们不能同房,所以就用女子来做虚无的取乐,他们会咬,会撕扯,会毒打,会做各种不堪入目的事情。 因为,他们不懂得亲吻。 可是,这一刻,魏子修明明……明明是会的,那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有微妙的电流游走全身,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跳动起来,所有的寒毛都在群魔乱舞,她竟……从没有这样欢喜过! 她想……她已经醉了! 她的眸光迷离,魏子修的薄唇弯得更加迷人,他低低而迷醉的嗓音,竟也有几分迷醉:“浅紫,你为什么要在出嫁的时候让我发那个誓?”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亲密的接触后,她的魂魄在胡乱飞舞,她觉得自己已经飘了起来,她那么欢喜,自己的良人竟这样温柔,她忘了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她俏皮而羞涩的笑着:“我是娘娘的宫女,当然事事以娘娘为重,娘娘是我的天,你若是敢怠慢娘娘,我就死给你看!然后变成厉鬼,拉你去地狱作伴!” 魏子修眸底的笑意渐深,他是被废了,他是不能品这世间的极乐,可是,他终究不溶于肮脏的宫廷,上天没有割去他的双唇,他还是有温存的资本! 他想,自己身上能够吸引女人的,大概就是这最后的温柔了! 原来,温柔是女人的利器,也可以是男人手中的利剑! 所以,他笑得如此恣意。 第一百四十四章 北宸之殇(9) 他深深的望着浅紫,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夫人,你怎么会这么傻?我一生无儿无女,已然举目无亲,便是老去也是无人问津,像我这样的人,最渴求的不过是一份相伴之情!”他想,撒谎其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像这一刻,他不用闭上眼睛,也能在迷醉朦胧的眸光中轻轻幽幽的说着最虚无而令人心颤的谎言,这谎言,那样真实,那样迷人,“如今,娘娘将你嫁与我,此恩,等同再造,我怎么会去做那昧良心之事!” “算你是个男人!”浅紫俏皮的笑着,漫不经心的说道,也许并无恶意,可是她却不知这句对那人而言,究竟是伤害还是夸奖! 她那样欢喜,在虚幻和现实中迷失了方向,如此良宵,灯火耀眼,红色妖冶,无处不在,她已经忘却了该如何谨慎自处,现在,她只有喜悦和娇羞! 魏子修已然刀枪不入,他从不在意世人如何评断,他并不心伤,他的心伤从没有一分是为了身体的残缺,那个能伤她的女子已经让他的忧伤变得麻木,他记得,当他说“尽忠一世、至死不叛”的时候,云倾咬唇死死的忍住眼眶中的泪,那眼泪那么饱满,将她的眼眶彻底模煳,让她明媚的眼眸彻底虚幻。 他转身如一阵清风一样离去,就如今日他牵着浅紫的手转身潇洒的离去,他不必看,不必听,不必问,他知道,云倾必然哭得痛彻心扉! 如此,便已足矣! 娘娘,您也会为微臣哭,你可知,微臣有多高兴? 魏子修收回思绪,低低的看浅紫,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低低的说道:“夫人,你今天化了桃花妆,真好看,是娘娘教你的吗?” 浅紫高兴的拼命点头,说道:“嗯,是啊!虽然……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