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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 “既如此,父亲不妨让他与四郎一试?”周行拱手,“良才善用能者居之,毕竟仅靠‘礼让’二字,绝撑不起我周家百年昌盛。” 他虽无阿拂的识人慧眼,却也能在短暂的几次接触中,看出称得上踏实聪慧的周舟,比起只会耍后宅手段小心机的周怜儿,要强上不止百倍。 更何况,不过回京路上的小半天时间,阿拂对周舟也欣赏有加…… 从身到心都崩得死紧的周舟,突然觉得脑后一凉。 之后的发展,却不再在两人的预料之中。 便是周行,都未想过周随会不战而退。 在祁国公满含期待的目光中,周随一脸谦逊地拱手道:“当年离散之事,本就该我这个做兄长的担起责任,再不好与弟弟相争。” 真是冠冕堂皇,正气凛然。 满心无趣的周行随意踹了脚呆愣当场的周舟:“国公爷明断家事,四郎你还不快谢过长辈恩赐?” 应付过周舟,满腔怒火的周振厉声道:“即便随儿只长你十日,周行你也不该如此目无兄长!他既已归府,那你这声‘四郎’唤的却是谁?” 周行既不改口,也不接他话茬,反倒整了整衣衫,转身向着厅中亲长长身一揖。 直起身来的周行重新面向几乎可称为气急败坏的周振,轻笑道:“国公爷既然记得我的生辰,那便好办了。” “自今日起,周行业已成丁,不过因着初五不是什么上佳的日子,所以加冠礼定在了下月十七,到时还望各位叔伯兄长拨冗莅临,添些喜气。” 祁国公直指周行,已气到手抖:“孽子!竟敢擅做主张!可曾将父兄孝道放在眼中!” 周行含笑回睇:“自然——不敢不放。”他略顿一顿,轻叹道,“只是外祖仍在,还望国公爷不要驳了老爷子的兴致。” “你!”祁国公微愣后,怒气更盛,“混账!便是你外祖父——” “国公爷,话有些过了。” 三老太爷手中坠落的茶盏,震醒了周振。 祁国公咬牙冷笑道:“既是侯爷的意思,那这加冠礼,就不宜在国公府办了。” 周行拱手:“谨遵国公爷之令。” 他抬起头,笑嘻嘻望了眼周振:“既然两件要事都已了了,那我便先告退了。”周行声音突然压得极低,“毕竟以晋江书院山长考核之严格,我便是江南省解元,也得慎之又慎才是。” 说罢便不顾周江周流等人的阻拦,领着无所事事许久的方奇然与蒋存,向着府外走去。 当看到倚着马车的刘拂时,周行面无表情的脸上溢出满满的喜意。 刘拂打了个呵欠,问也不问可曾发生什么,只点了点头,便睡眼惺忪地重新钻回马车,与还在沉睡的谢显抵足而眠,酣然入睡。 *** 自那日再次与祁国公撕破脸后,周行也没再回武威将军府上,反倒是跟着刘拂住到了徐思年留下的小院。 当五月初九在晋江书院门前看到印着祁国公府记号的马车时,周行也并不觉得意外。 整理好衣冠下车的刘拂只望了一眼,就摇头笑问周行道:“是你引来的?” 周行看一眼混在十数辆马车中,算不得极华贵的那辆,轻点了点头。又似想起什么般深深望着她,同样笑问道:“阿拂是怎么认出来的?” 一族的徽记,除了马车刀剑这等需要证明身份的物件外,一般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这玩意儿说常见也常见,说不常见——刘拂自认识周行后,都没有机会见到。 至于她怎么看出来的? 祁国公府的记号,堪称她童年最不愿意看到的标志,便是几十米外看到个隐约的影子,都足够引起她的注意了。 竟是一不小心,漏了点马脚。 “三哥恐怕不记得,你曾用过一枚小印,上面便是这个图案。”刘拂展扇,挑唇笑道,“三哥的心思,未免太缜密了些。” 周行是否曾将那枚印章在她面前用过,她是不记得了,不过周行身为周家的子孙,便是再如何憎恶自己的父亲,也都不会舍弃这个属于家族的记号。 果真,周行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便没有再问。 他二人交谈的声音极低,正向他们迎来的方奇然全没听到,见气氛有异,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同样不明所以的谢显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蒋兄不能来一同读书的缘故吧……方兄,蒋兄真的不来么?” 方奇然摇头:“他家中有事,近日都不能得见了。” “还有什么事,竟比举业还重要么?” 见他目光真挚,确实惋惜非常,方奇然一时语塞:“是……关乎他一生的大事。” 谢显瞪大了眼睛,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奇怪非常。 他抿紧了嘴巴不再多问,只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刘拂,见她不曾有伤心模样,才放下心来。 在放心的同时,却又有些替蒋存和徐思年难过。 阿拂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太好了。 正当谢显神飞天外时,远处同时传来两声呼唤: “刘小先生也来了?” “你们让我好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脑补帝·显:头疼头疼 第章 轻松 唯一站在刘拂正前方的谢显清晰的看到, 她轻吐出一口气,眼角眉梢都带上了轻松。 “阿拂。”趁着其余几人看向左右寻找发声者时,谢显悄悄拉了拉刘拂的袖子,轻声道, “是哪个?” 刘拂失笑, 用两根手指戳了戳谢显的掌心。 与她从金陵一路同行的友人间, 约摸着此时只剩谢显不知秦恒的身份,而以谢显的性子,不让他知道也是最好的选择。 以谢显的脾性, 对皇太孙来说, 会是个极好的伙伴。 即便二人还未相熟, 刘拂仅就对他们性格的了解,就已能猜出三年后丹墀陛见时, 皇太孙的忐忑不安与谢显的目瞪口呆。 如此想着,她嘴角就不自觉溢出一丝笑意。 刘拂转头, 果见秦恒从还未挺稳的马车上一跃而下,一个踉跄, 惊坏了跟在车旁的小梨子。 后出声的人, 反倒比先出声的到得早。 “秦兄, 还是小心些好。”周行蹙眉, 强忍住上前去扶的冲动。 即便在晋江书院附学一事还未敲定,但周行已能料到,未来三年的日子绝不会太平。 他与方奇然同时轻叹口气,在听到对方的叹息声后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在三年前的那场大雪天, 他们拐道梅园的决定,大概是这辈子最正确也最错误的选择。 若无那日,也不会有今日伴太孙读书冶学的荣幸。可是是君臣得宜千古佳话,还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怕是要到辞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