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宇宙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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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天突然又问起别的:“上次磕伤的地方,现在好了吗?”

    “啊?好了。”说着撸起秋衣的袖子,走近一些给哥哥看。

    于乔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灯,手臂上是自己的影子,连她自己都看不清楚。她就蹲下来,把手臂搭在陈一天床边。

    陈一天伸出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呃……淤青确实没有了……但是……”

    说话的同时,他左手绕到于乔身后,突然掀起她的秋衣。秋衣下摆被整个提起,秋衣反罩在于乔头上,如果再稍一用力,秋衣就要被扒下来。

    于乔一只手臂被按在床边,挣不脱,头被秋衣罩着,整个后背裸露在外,脊椎的骨节清晰可见,样子甚是滑稽。

    陈一天看到于乔后背的景象,呼吸一滞。大片大片的紫红,边缘斑斑点点,是出血点。几乎绵延成一大片,覆盖住小姑娘的整个后背。

    陈一天手上缓缓松了劲儿,于乔才挣脱,站在地中央,无头苍蝇一样,自己撕扯着把秋衣又穿回去。

    “看什么看?我要好说好商的,你能乖乖把衣服撩起来吗!”

    于乔脸有点红,眼圈也有点红,她刚洗完澡,皮肤很干净,也很光滑,但这成片的血印,太让人倒胃口。

    “以后别人问你什么,就一五一十地回答。你这叫没事啊?!”

    于乔喘了两口粗气,她被偷袭了,又被先发制人教育了一番。

    陈一天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都这么晚啦!回你屋睡觉去!你的事今天先这样,等睡醒了明天再说。”看她站着不动,眼看要哭出来,“快走。站地当间儿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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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奶奶60多岁,在同龄人里算身体很好的。但上半年有一次□□异常出血,她当是痔疮之类的,又不疼不痒,就没当回事。

    元旦刚过没几天,上厕所时,又发现有点出血,这次奶奶非常肯定,不是痔疮或大便导致。隔天陈父打来问候电话,她就跟儿子说了。

    儿子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嘱咐她别乱吃药,安排陈一天陪奶奶去看病。还说已经不把陈一天当小孩了,这件事他可以知道,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刚好这几天气温回暖,陈一天跟学校请了假,空出一天时间,准备带奶奶去看病。之前,陈一天背着于乔,给于香打了一个电话,说于乔胳膊上、腿上老是有淤青,于乔说小孩东跑西巅儿的,磕了碰了很正常。陈一天又说去澡堂子搓澡,别人都没事,于乔整个后背都红了。于香一听,哈哈大笑,说这小孩在江苏天天洗澡,从来没用过搓澡巾,肯定不适应。陈一天犹豫再三,为了引起于香重视,又说于乔抓鱼特别厉害,听亲戚家小孩说,在老家抓鱼,鱼主动往于乔手心里钻。他说以前在某本书上看过,如果毛细血管渗血的话,就会格外吸引小鱼。电话那头有人喊于香,好像有顾客,她答应了一声,加快语速说:“小天你放心吧,咱家人不可能得那种病。”说完就挂了电话,匆匆应付生意去了。

    想到这,陈一天也没跟奶奶商量,擅自作主,给于乔请了假,带她一起去医院。在挂号处挂了两个号,一个奶奶的妇科,一个于乔的皮肤科。

    妇科医生安排奶奶做了B超和基本的妇科检查,B超显示,有一个zigong肌瘤,出血很可能是肌瘤在作怪。医生解释说,不止年轻女性会患zigong肌瘤,年老女性由于激素水平衰退,或情绪、劳累等原因,也会有肌瘤。

    如果肌瘤很小,并且没有其他症状,可以不管它。很多肌瘤会自愈。如果有症状,腹痛或出血,医院就建议做手术摘除。

    妇科诊室不让男士进,陈一天等在侯诊区。陈奶奶出来说了情况,倒也没什么大事。

    到了皮肤科,医生简单问诊,看了于乔的后背,又让于乔撸起裤腿,看了看小腿,咂摸了一下嘴,低头写病历,也不说话。

    写着写着又抬头问于乔:“有没有腿疼过?”

    于乔摇头。

    医生又问:“腿上的青紫是什么时候在哪磕的?”于乔小腿确实有一块青,膝盖上也有一块。

    于乔说不记得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开了一张单子出来,说:“先做检查。”

    陈奶奶觉得这医生说半句藏半句,太不爽快。捏着于乔的检查单,临走问了一句:“大夫,我孙女这是什么病?”

    医生双手交握,稳坐诊台说:“看着像紫癜——还要等检查结果。”

    于乔很少来医院,七八岁时得了痢疾,吃药顶不住了,才去医院打了几天吊瓶。

    女孩子,小学阶段总是比男孩子长得快一些。在江苏时,各种迎宾队、礼仪队都有她,各项体育比赛也是无师自通。吃东西不挑食,碰上好吃的胃口奇好……

    今天在医院,听到了这么多医学术语,她一时消化不了。

    尤其是给她检查这位医生,欲言又止的,尤其让她反感。反正她也听不懂,“紫癜”是什么?

    在陈一天和陈奶奶的陪同下,于乔被抽了两管血,其中一项检查,1小时以后取结果,另外一项检查需要下午4点取报告。

    本来陪奶奶来看病,结果自己的检查似乎更麻烦一些。于乔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中午在医院附近吃了饭,又逛了逛附近的纺织品市场,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四点,可以取报告了。

    陈一天把报告递到医生手上——还是上午那个坐诊医生,可是,他明显已经不记得上午接诊的病人了。

    他看了一眼报告,马上对屋子里大喊:“病人呢?病人在哪?”然后低头仔细看了一眼化验单,又高喊:“于乔!谁是于乔?”

    其实于乔就站在他面前,站在陈一天旁边。

    于乔拉了拉衣角:“我是于乔。”同时举起右手,像在教室里主动要求回答问题。

    医生对陈一天说:“赶快扶她坐下。”

    陈一天没动。

    他也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然后,医生已经全然不顾诊室里还有其他等待就诊或看检查结果的患者,低头再一次确认检验单上的数据。

    然后抬起头来,对陈一天说:“你去办住院吧。”

    说着利落地撕下一张便签纸,龙飞凤舞地划拉几下,递给陈一天:“可能没有床位,但你跟住院部说,这个今天必须住院。把我这个纸条给他们。”

    陈一天仍旧是懵的,但是他被医生的情绪感染,接过了纸条,转身往外走。医生又叫住他:“住院部在门诊楼西侧,你先下一楼,从西门出去,那里有条走廊直通住院部。快去!”

    然后不再理他,像捧着一束带晨露的鲜花一样,扶于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又接着问奶奶:“她是怎么上来的?”

    陈奶奶说:“楼梯啊。”

    医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