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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手上的一叠纸,停了动作,抬头,看向宁瓷。 “他当真是那匪窝的头子?”宁玄柏开口,当时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倒是还没有追究她偷偷离府的事。 自然,现下比起宁瓷的任性之举,显然萧青山的身份问题,更为严峻。 作为一个父亲,他自然最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的平安,幸福。 可是如今他的身份,却是已然严重的限制到了这一点。 “是。”宁瓷直接就点了点头,自是没有要隐瞒或者欺骗的意思。 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坦白才是最重要的。 宁玄柏听了,当时面色便是渐生冷意。 宁瓷瞧在眼里,也都是看得清楚,便忙是解释道:“大哥定然已经同阿爹说过了,当初若不是有青山,女儿就保不住这条命了,而且他已经离开那地方三年,自是再无瓜葛。” “他有没有瓜葛不重要,皇上怎么认为,那才是最重要的。”宁玄柏抬手,扣了扣桌子,分外严肃道:“而且事情传出去,还不是要指点到你的身上。” 如今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传播出去便是轻易之事,到时候,必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暗地里讨论,说她宁瓷,嫁了个匪徒。 宁玄柏也是真不愿意女儿,去受这些委屈。 “女儿不怕。”宁瓷摇头,眼神也是坚定,道:“别人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就好了,反正这些年来,说的还少吗......可是阿爹,我却是已经认定了他当我的夫君,此生若不是他,我也绝不嫁。” 一字一句,都是带着不可逆转的决心。 宁玄柏能听得出来。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模样,道:“你从就是这样,想做什么,认定了,就是谁都没法劝回来。” 他那时候还在想着说呢,说阿瓷这脾气,究竟是随了谁,他和素问,可都不是这么死心眼到底的人。 “阿爹,你想想,女儿好不容易才有了这般一个欢心的如意郎君,你真的忍心,让女儿以后的日子,都过活不下去吗?” 她知道宁玄柏向来最疼她。 是忍心不了让她受苦的。 “他呢?”宁玄柏没正面回答宁瓷的话,只是抿了抿唇,淡淡问了一句。 这“他”指的自然是萧青山。 “同大哥进宫了。” 宁瓷方才过来的时候,以后萧青山会在后面跟着,却是一直都没看见他的踪影,这特地问了绿萝一句,才知道他同大哥进宫去了。 至于这进宫是为了何事,他们心里都明白。 虽然她确实是生他的气的,可是自个儿气归气,还是忧心着的,毕竟圣意难测,有时候有些事,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 “你看看阿祺的字,写得比你小时候好多了。”宁玄柏拿起那些宣纸,往她手上一递,接着就站起了身。 这边宁瓷接过宣纸,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又说到阿祺的字是什么意思,但也来不及问,就看着宁玄柏已经是往外走了。 他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唤道:“你娘方才还在说,给你准备了许多爱吃的菜,还不快去吃饭。” 宁瓷忙是点了点头。 萧祺一直在外头等着,听见脚步声,便是将身子往后缩,待看着宁玄柏走出去了,小小的人儿才是移着出来,朝着后头的宁瓷,眉眼弯弯的轻笑。 “娘亲。”他压着声音唤了一句。 “我就知道,外祖父是不会生气的。” “你怎么知道?”宁瓷大概也能明白宁玄柏的意思了。 他其实就是担心宁瓷会觉得委屈,既然宁瓷自个儿都如此坚决了,他便不会再说什么了。 萧祺笑得极为开心,抿着唇角,脸上荡漾的跟一朵花儿似的,挺着胸膛,十分自豪的模样。 “这可都是阿祺的功劳呢。” 萧祺努着嘴巴点头。 他这几日把外祖父哄的可好了。 “真是娘的好阿祺。”宁瓷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当时笑着,忽然又想起什么来。 “对了,阿祺,待过几日无事了,娘亲带你去见个小姑娘好不好?” “啊?”萧祺听了,便是一愣。 小姑娘....... “一个特别特别好看的小姑娘,同我们阿祺一般大,想是阿祺见了,一定会喜欢。” 宁瓷笑着说道。 91、厨房 ... 大概不到两个时辰, 宁淮就从宫里回来了。 却是只有他一个人, 不见有萧青山的踪影。 这厢瞧着宁淮神色颇为淡然,不像是有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只是宁瓷也是闷着气,虽然想知道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但偏生憋着,就是不去问。 他爱死不死吧。 宁瓷心里头是这样想,可也只是憋了一会儿, 还是憋不住, 便让绿萝去打听了。 “娘亲你是不是担心爹爹?”萧祺坐在她旁边,见宁瓷发怔了许久都没有说话,便是探头往前,自个儿猜了一句。 “没有。”宁瓷立马摇头反驳。 萧祺偏头,鼓着腮帮子, 一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样子, 同时心里头也在想,明明他说的都对,娘亲还不承认。 “阿祺都从来不说假话的。”萧祺自个儿嘀咕了一句。 “好好吃饭。”宁瓷抬眼,面色讪讪的扣了扣桌子,接着便是微瞪了他一眼。 这会子间, 她突然想起什么,沉吟片刻,问道:“再过些时日,是不是你的生辰?” 萧祺一愣, 大概是自己也没想起这桩事,反应过来,点头,自个儿数着指头,道:“还有......九日吧。” “那你之前,都是怎么过生辰的?”宁瓷这会子想到了旁的事,便感觉不是那么憋闷着气了,颇有兴致的问萧祺。 他总共就过了三个生辰,前两个的时候,年纪实在是小 ,没什么记忆,但是三岁生辰的时候...... “爹爹给我做了碗寿面,还在山上打了只野猪,做了好多菜,他说生辰就该吃这些。” 萧祺回答道。 “还果然是他会说的话。”宁瓷听了,便是冷哼一声。 只要是吃着大鱼大rou,他便觉得是庆贺的好东西了,却也不想想他做的东西都是什么味道,也就是阿祺不好拂他的面子,才会吃下去。 这个时候宁瓷是生着他的气,便是什么都朝着不好的方向去想了。 “那这次娘亲给你办生辰宴好不好?”宁瓷似是对此很有兴趣的样子,敞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