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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萧。”宁瓷念了一遍,接着在旁边,写下“祺”字。 “这是祺。” “你自己写写看。”宁瓷松开了他的手。 萧祺力气小,握笔还不能稳当,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但好歹是有那么个形状在的。 “没有娘亲写得好看。”萧祺瞧着那宣纸上左右两个字对比明显,不由有些沮丧。 宁瓷的字娟秀大方,光只瞧着便是好看的。 “你还小,以后多练练,一定写得比我好看。”宁瓷顿了顿,又是笑着道:“不过啊......你肯定写得要比你爹好看。” 宁瓷说这话的时候,萧青山正好走到门口。 自从萧祺出了这桩事之后,萧青山就在国公府住下了。 说是想看着萧祺,放心不下,可实际上,是要护着宁瓷的安危。 无论是谁,无论有多少人,他都放心不下,唯有自己亲自看着。 他总觉得,即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在三月初六之前的这些时日里。 总归不会一直平静下去。 这厢他推门,边是往里头走,边说道:“阿瓷,你在背后说我坏话。” 宁瓷听见声音,晓得是他,也没回头,只是淡淡道:“我说的是事实。” 他一个粗人,只会舞刀弄枪,又不像大哥那般从小有人教,肯定是没碰过纸笔的,会写才怪呢。 萧青山走过来,从萧祺手中将笔拿了过来。 他拿着笔的姿势,倒是对的,但就是那一双大手握着笔,实在觉得有些奇怪,让人看了甚是别扭。 他笔尖落下,在纸上写下“青山”二字。 十分僵硬的两个字。 “阿祺,你说。”宁瓷拍了拍萧祺的肩膀。 萧祺看得仔细,目光凝在上头,沉吟片刻,评价道:“没有娘亲写得好看。” 这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亏这孩子还认真想了这么久。 “那当然。”宁瓷也毫不避讳,同时,认为萧祺说的很有道理。 “腿好些了吗?”萧青山问萧祺道。 “好了,已经可以走路了。”萧祺从凳子上下来,便是走了两步,给他瞧瞧看。 他本来就没伤到内里筋骨,只是看着肿了些,宁瓷给他揉了几日,已经没有大碍了。 82、动乱 ... 晚间时, 宁瓷坐在榻边, 轻声的哄着萧祺睡着了。 自萧祺受伤以来,她晚上一直都是陪着他睡的,只是今日他才入夜时便说有些困了,宁瓷这厢手里头还有事没做完, 就让他先睡了。 听着耳边呼吸声逐渐均匀。 应当是已经睡熟了。 萧祺每回睡觉,都特别乖巧,好好的待着了, 就从不乱动, 抱在怀里,像是软软嫩嫩的豆腐,还带着奶香的味道。 可比他爹抱着舒服多了。 宁瓷瞧着,小心的站起身来,将被子掩好, 接着便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正好出门, 一转身,瞧见绿萝也是往这边过来。 宁瓷便是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让她跟她过来。 “信已经送到了?” 绿萝跟在宁瓷身后,点点头,道:“已经送到皇后手里。” “那......jiejie她有说什么吗?”宁瓷沉吟片刻, 又是接着问道。 “皇后娘娘只说,小姐您让查的事,她会尽快查清楚,还有, 让小姐你顾好自己的安全。” 绿萝说的这些话,宁瓷大概也都能猜到了。 她也只不过是为之后的事情做打算,才想着让宁虞去查些以前的事情,毕竟她是皇后,要做什么事,都比她要容易。 宁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又往前走了段路,回了自己的房间。 “准备热水。” 这几日一直都睡在萧祺的房间了。 今日正好他已经睡了,天色也还不是太晚,沐浴一番,倒是正好。 ...... 净室里摆着一方檀木屏风。 宁瓷沐浴的时候,一向不喜有人在旁伺候,此番一个人静静的泡了会儿,只觉通体舒畅,倒是有些不大愿意起来了。 只是也不能待的太久。 宁瓷感觉到头有些晕了,想着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便是站起了身来,伸手去拿屏风上的衣裳。 不太够得着。 于是她接着又往旁边移了移。 这边手指头刚要触到,衣裳却是猛然往下滑,她尚未反应过来,一手已经揽在她的腰上,将她整个人抱起,然后衣裳散开,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冬日里凉,就算屋子里燃着地龙,空气是热哄哄的,可是猛然从水中出来,身上还是禁不住的泛了凉意。 微微打颤。 紧接着身前的人已经覆了上来,将她紧紧的揽抱住,倒便是多了些暖意。 “我――”宁瓷刚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拦腰抱起。 抬眼,当时落入眼帘,是一方坚毅有棱角的侧脸。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宁瓷就是在想,他为什么总是出现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每回都存了要把她吓死的心思。 可好在她心思沉的住,经吓。 不然可真是......要他好看! 萧青山将她放在榻上,当时才稍微的松了手,宁瓷就已经拉了锦被过来。 顾不得自个儿身上还没干完全了。 “我沐浴呢,你捣什么乱!” 宁瓷盖着被子,就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黑黝黝的,便是直将他盯着。 萧青山看她拉被子的动作倒是迅速,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压下身子来,正好对上她的眸子。 “阿瓷,我担心你洗太久了,会出事。” 似笑非笑。 她从萧祺房间出来的时候,他就跟着她出来了,在外屋等着。 可是这都过去两刻钟了,他却听着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当时心中惊异,想着莫不是出事了。 这才进来的。 只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阿瓷伸手在拿衣裳,人站在浴桶中,直直的立着,能看见一片水雾缭绕中挺拔纤细的背影。 随着白嫩细腻,延伸向下。 顿时喉咙有些干燥。 怕自己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便飞快扯了衣裳,给她披着,抱了人出来。 这洗个澡也慢慢吞吞的。 “有什么事?”宁瓷看他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