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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力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况且,这孩子已经和她绑定了。这就意味着,他只能和巧克力做母子,只能凭借巧克力再世为人。否则,他在吸干巧克力的元气后,就会成为极恶之灵。以我师兄的性子,一定会拿着他到处招惹是非。” 小香蕉拍了拍翅膀,“咕。”(他真是不搞事不死星人) 舟祈豫笑了笑,“你知道我师兄人生格言吗?不搞事不成活。” 小香蕉:“咕。”(我佛了,我佛了) 舟祈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糯米,洒在地上,成一个圆圈。而小鬼就站在圆圈里,无法跨出一步。随后,他走到柜台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小段槐木枝和一把手工刀,开始雕刻。 槐者,木与鬼也。鬼隐于木,谓阴也。是以槐树招鬼,亦可藏鬼。 小香蕉:“咕。”(你要怎么超度他?) 舟祈豫说:“这类型的小鬼是没办法超度的。他年纪太小,没有生根,崔判官的生死簿上没有他的居民户口。即使我给他上户,他掠夺别人的福运,已经没资格再跳地府的轮转台,投生做人了。” 小香蕉:(那你要怎么办?) 舟祈豫道:“我只能把他暂时封印起来,日夜诵经,洗去他身上的怨气。等到巧克力遇上正缘,结婚之后,再将他送入她的肚子里。我师兄这人,最喜欢自作自受。所以别人出于不轨,有求于他时,他也会让别人自作自受。这孩子会跟着巧克力,一直到她死。而他想要转生,也只能由巧克力孕育。” 之后,他就不再说话,全神贯注地雕刻一口精美小巧的槐木棺材。每一寸都恰到好处,每一刀都巧夺天工。 天空泛起鱼肚白,在日出之前,他完成了木雕。 舟祈豫手执棺木,走到小鬼面前,从指间滴了一滴血在他的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日月星辰,耀明古今。冤孽仇报,生死相侵。今得浩然气,解尔冤曲情……” 小鬼化作一阵白烟,飘入槐木棺材里。 和许多供奉神龛的小店一样,花圈店里也有一座神龛。斑驳的墙壁上钉了一座架子,上面摆了一只招财猫瓷罐和一盏香炉。 舟祈豫将小棺材放在神龛上,又点了三支香,供他饮食,笑着说:“以后你改吃素吧。” 小香蕉:(突然没有母亲的血喝,他会不会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舟祈豫斜它一眼,摘下善解人意的温柔面具,冷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做完一切后,他坐回柜台后面,掏出手账本记录。 小香蕉的鹰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随后八卦兮兮地问:(你怎么知道简秋期的家庭情况?) 舟祈豫道:“发微信给白无常,叫他给我查的。” 小香蕉急了:(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查他户口?) 然而舟祈豫不再回答。 因为消耗了大量法力,他打了一个呵欠,靠在柜子上小憩。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好运再来花圈店,除非遇到特殊情况,不然就是一天24小时营业。 舟祈豫拉开卷帘门,却见巧克力双手插兜,倚靠在墙上。他疑惑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巧克力站直身体,说道:“我带了一位客人过来。” 张三一脸严肃地说:“不可能。这墓制是帝王规格的。或许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们已经走了几条墓道,皆是一无所获。饶是张三有着多年倒斗经验,此刻也开始怀疑人生,他是不是看走眼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最后一间墓室。李四不信邪地转动机关,等石门开启后,倏地蹿了进去。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三秒后,爆发出一阵尖叫。 “啊!!!!” “我们要发了,我们要发了!”李四激动地一把扔掉洛阳铲,手舞足蹈。他冲上前紧紧抱住张三,和他喜极而泣,叫道:“我们这次要发达了!” 张三也是一脸震惊,“春秋青铜器,西汉金缕玉衣,唐三彩,北宋官窑瓷……我的妈呀,这墓主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四松开张三,走近停在百簇繁花上的水晶棺,嘿嘿笑道:“看一看墓志铭就知道了!” “姓名,舟祈豫……风铃夜渡第三代宗主……什么玩意?”李四是中途入的倒斗业,对玄门一类的事还不甚了解。他不清楚“风铃夜渡”这么小清新的名字,其实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巫门。 李四挠挠脸颊,随后探过身子,去瞧透明水晶棺中的人。 只一眼,就怔住了。 这是一个约莫十九岁的少年。长发如云,头戴象征和平的雏菊花环,圣洁得像西方的菩萨。五官精致,肌肤白皙,栩栩如生,美丽得像天上的仙子。 “我滴乖乖,他可真漂亮……”李四喃喃自语,竟是有些陶醉于这人的容貌当中去了,而下一刻,他的神情瞬变惊恐。 因为棺材中的美少年突然挣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紫罗兰色的澄澈眼眸,令人目眩神迷。 “尸……尸……尸变了!”李四大叫一声,嗓子吓破了音,五官因为恐惧而扭曲起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出墓室。 砰—— 千斤重的石门冷酷无情地在他面前关上。 他听到了来自阴间的声音。 “你们……” 该死。 李四自动脑补少年未说完的话,和张三对视一眼,“啊”得惨叫出声,随后便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你们……”因为多年不曾开口,嗓音变得喑哑难听。舟祈豫清了清嗓子,再出声时如涓涓小溪,清澈明亮。 他疑惑地问:“你们是谁呀?” 舟祈豫跳出棺材,来到被吓晕的两人面前,皱起眉头。他临终前,曾经再三嘱咐门下弟子,死后一切从简。为的就是防止招来觊觎财宝的盗墓贼。 哪知这些弟子孝顺过了头,象天法地,开山为陵,为他修建了一座帝王墓。 徒子徒孙们乐此不疲地挑选出当时代的珍宝,一一搬进舟祈豫的陵墓中。距离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建国后十几年。不知是哪位徒孙,心想老祖宗长眠于此,一定会觉得寂寞空虚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