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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只能算是皇帝的妾而已。而自己这个锦美人连妾也做不到好的,最多也就算是妾里面的贱妾之流。自己何德何能做他的妻子呢? 魏乾帝的眼光很是毒辣,一眼就看到了好东西。他拿的这一只发簪可以算得上是这里的镇店之宝了,要是买了出去店主人可以几个月不出摊了。因此一旁的小贩鼓足了劲头拍马屁,“这位爷,您的眼光可真不赖啊。这只簪子可是用了东海的沉碧玉做的,按理说是要往宫里送,小人托了关系才拦下的。得亏爷慧眼识珠,不然可不就明珠蒙尘了不?” 魏乾帝知道这些小贩可以把黑的吹成白的,要真是东海来的东西早送到皇宫里去了,哪有他说话的份。不过看着发簪的水头不错,勉强衬得上美人的满头青丝,也就随手掏了个元宝扔给他。 那小贩喜笑颜开地接过银元宝,口中高呼道,“谢谢爷,小人祝你们夫妻之间白头偕老,良缘永结,同心同德,宜室宜家!”这小贩可真是油嘴滑舌,一番话说下来女孩的脸又红了几分,男人在想是不是该多给几个元宝了。 有些小贩见男人出手大方也都是凑了上来。有卖糖葫芦的,有卖漂亮衣裳的,还有不知从哪里来的夷人在卖一些古怪的玩意。大致看上去是逗乐用的东西。都是在向二人竭力推销自己的玩意。 “锦儿看一看,可有什么想要的。可要尝尝这糖葫芦的滋味?”出门在外不好暴露身份,魏乾帝直接叫起了如锦的闺名。听起来的倒是比宫里叫的什么爱妃、锦美人更加亲近了。 如锦偏过脑袋,大着胆子伸手在男人腰间掐了一下,嗔道,“成帷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看了。我都多大了还吃糖葫芦?”她也顺水推舟地叫着魏乾帝的名讳,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怕,说完就闭上了嘴巴。 魏乾帝自幼练武,女孩的这么一掐和挠痒痒一样没什么感觉。他从小贩手里抽出一根冰糖葫芦递到如锦手里,语气里带着温柔的宠溺,“锦儿尝一尝吧。” 如锦反应过来,她这么更像是普通夫妻间打情骂俏一样了。她红着脸,接过男人手里的冰糖葫芦。魏乾帝付过钱,两人在商贩们遗憾的眼神中没入巷尾。 说起来如锦已经还就没有吃过冰糖葫芦了,唯一的一次记忆好像还停留在孩提时代。那个时候父亲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自己稍微一央求,父亲就给自己买了。可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父亲续弦后就对自己爱答不理了。自己也就没什么心情,也没有银子去买冰糖葫芦了。 冰糖葫芦还是带着儿时的清甜和丝丝的酸涩,含化可口的糖衣后就是酸酸的杏子。现在想来,一只冰糖葫芦仿佛从一开始就预示了如锦往后的遭遇。如锦吃着吃着,皱起了眉。 “锦儿对着宫外可还喜欢?”魏乾帝牵着她的小手,轻声问道。 如锦的眉头舒展开,很是认真地点头。喜欢,她怎能不喜欢。 那皇宫太过尊贵 、奢华,所有人都被所谓的宫廷规矩牢牢地束缚着,连说体己话的人都只有寥寥几个,少了很多的人气;而身处在青石板街的小巷里,反倒可以感受商贩们淳朴、热情的气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鼻尖略过的风儿都是清新温暖的。 吃到最后,还有一个裹着糖衣的杏子孤零零地穿在木签上。如锦狡黠一笑,把它含在嘴里,然后跳起来圈住男人脖子,一对芳唇把杏子渡过去。 “皇上也来尝一尝啊。”如锦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嘴角带着还未吃进去的糖渍,水光发亮,像是上了一层胭脂,格外的好看。 “好。” 一帝一妃,在长安的一条很普通的巷弄里,像一对很普通的夫妻一样很普通地笑着。 如锦传(高H高辣)第四十四章 宴起 第四十四章 宴起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如锦坐在窗头,嘴里喃喃自语。自清晨起就萌发的喜庆气息似乎让持续十几天的风雪都小了些,只有些微的雪绒从空中慢慢悠悠地散落。看着人心情都放空了些。 如锦轻轻摘下一枝梅花反手插在发间。在苏府的后半段日子里,她被继母苛责,根本没有银子去买珍贵的发簪。得亏那时候陪着她的贴身丫头是个手巧的,索性就摘了院里鲜艳素淡的花朵各几株,做了个花簪给她戴。 可她本就是个娇媚模样,戴着花朵做成的发簪,反倒是多了几分弱柳扶风、人比花娇的感觉。因而继母后来连花簪也不让她戴了,只给了她一根下人用的木簪子。自己收到木簪后,贴身的丫头抱着自己痛哭的声音似乎犹在耳边,现在重戴花簪,倒有了几分唏嘘之感。 身后传来温热的呼吸,如锦感到发间一空,花簪已被取了下来。如锦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雨寒来了。她靠在雨寒的酥胸上,就听见她说,“小主怎么戴了一枝花在头上,多不好看啊。待会就是新春宴了,小主可要好生打扮呐。” 如锦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看过的古代先贤的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现在就正是如此。雨寒不了解自己的过往,她就不会理解为什么自己对这花簪如此喜爱。如锦也没打算和她计较,靠在她身上,享受着久违的静谧。 这些天来如锦就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除了用膳的时辰,其他时候都和何孤兰在一起钻研琴技。何孤兰虽然话说的少,但却是对自己倾囊相授了。自己又什么不懂的地方,她必定是反复讲解、演示,不放过自己演奏中的任何一处失误。一般的琴师教学生也不过就指点几句。这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教授了,而是师徒间琴技的传承。在外,如锦和何孤兰以姐妹相称;在琴房里,何孤兰是很认真地把如锦当成徒弟来教的。 面对何孤兰的如此“盛情”,如锦也是不敢怠慢,铆足了劲头去学。不过,一个琴道大家是不可能在几天内出师的。在技巧上如锦已经基本融会贯通了,剩下的就是情感————时间沉淀出来的情感。 让她奇怪的是皇上自从那天带她出宫后就非常热衷于和她亲热。夜夜都宿在自己的霁月轩里。床事上也是越来越激烈暴躁。如锦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牙忍着。每日早上雨寒给自己擦药时都能逼得这个小姑娘眼圈红红的。如锦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但如锦也没什么法子,她是皇上的妃子,侍奉他的床事是她作为宫妃的本分。其他的妃子出身再好、再清高,在这一点上也是避不了的。 如锦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抛开床事的难受不说,皇上在一个妃子的寝宫里待的时间越长,就代表他越宠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在宫里就会过的越舒服。这几天如锦的吃穿用度确实又上了一个档次,让她都有些惴惴不安。但古语有云:盛极必衰。自己得了盛宠是不假。但也足以引起其他妃子的妒火。这又是一大难事。 房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接着就是紫翠的声音,“小主还请更衣,咱们得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