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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之势,和、和,那个,和……” “说!” 御医吓得半死,憋着的那口气也一下子全散了,忙竹筒倒豆子地说:“微臣观陛下的病症与元庆皇太女颇为相似,微臣不敢轻易用药啊!” 谢辞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系统,该不会两任任务目标都会这么归西了吧?那我这任务还怎么完成?】 【宿主放心,不会。】 他揪着的那颗心这才放下一半,却又拧起眉头,【两个人都差不多症状,是不是下毒?难道除了我,啊呸,除了卫琅还有人想她们死?】 【滴,超出系统权限,无法作答。】 ……要你何用。 谢辞把目光重新转向怀瑜,满面冰霜沉声说:“此事,彻查。” 风雨欲来。 谢辞靠在偏殿的软榻上,闭目沉思。 他暂时封锁了消息,只让人在宫内彻查,不过最迟明早,所有重臣们一定会知道皇帝病倒的消息,到时他必将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先帝和元庆皇太女的死因还没查明白呢,新帝又不明不白的昏迷不醒,说不是卫琅做的他自己都快要不信了。 可细想就知道,怀瑜是个再完美不过的傀儡,至少在她能亲政之前,卫琅是没有任何缘由对她痛下杀手的,反而只会给自己留下更多话柄,所以除了他,还有谁想杀了怀瑜呢? 谢辞的脑子里几乎立刻就出现了一个名字,楚王沈容晏。王室人丁单薄,先帝只有他这一个亲弟弟,若是怀瑜死了,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不对啊,一个因为母亲就被卫琅给拿捏住的人,会对自己的亲侄女痛下杀手?他不怕卫琅杀了吴太妃吗? 说不定他之前都在扮猪吃虎卧薪尝胆,等的就是这一天呢? 不不不,他一个闲王也没有推翻卫琅的资本啊,更何况如果之前都是在隐忍,那这代价付出得也太大了点吧…… 【系统,能不能给一点凶手的提示啊?】 【滴,超出系统权限,无法作答。】 好了好了,他知道了。 就在谢辞苦思冥想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细微的脚步声。 谢辞神色一凛,他之前明确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偏殿打扰,谁那么大胆子? “谁?” 那脚步声停了停,然后层叠的金丝帷幕后走出来一个人。长身玉立,白狐裘金丝冠,不是沈容晏又是谁? 谢辞吃不准他出现在这里是几个意思,因此也就没动,只冷淡地问:“楚王殿下有事?” 沈容晏没说话,他走到谢辞近前,谢辞不自在地转开视线,余光却瞟见沈容晏抖着手指解开了白狐裘。 柔软金贵的狐裘“噗嗒”一声掉在了厚厚的波斯毯上。 谢辞吓了一跳,眼见着沈容晏又开始解腰带脱外袍,俨然一副要把衣裳脱光了的架势,连忙出声说:“你干什么!” 沈容晏玉白的手指一颤,停住了。 【系统系统,卧槽吓死我了,沈容晏这是要干嘛?】 【卫琅以吴太妃的性命相要挟,每个月会与沈容晏发生一到两次[哔——]关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谢辞想起来了,自从那尴尬的第一面之后,他连正眼看沈容晏都不大敢,更遑论要跟他那啥啥了,他可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啊! 谢辞只好冷声对他说:“把衣服穿上。” 沈容晏垂首站着没动。 谢辞有点火,好好一个王爷怎么娘们儿唧唧的,声音忍不住就大了起来,“我叫你把衣服穿上!” 沈容晏猛地一抬头,狠狠瞪着他,眼角发红,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要的不就是这样么,卫琅!你不就是要看我不要尊严来求你吗?还不够?还要我跪下来?” 卧槽卧槽,王爷啊,这误会大发了! 沈容晏的眼睛里都是恨,那恨意看得谢辞脊背发凉。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相国大人,您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母妃和瑜儿?” “晋之……”谢辞看着他眼角那片红,叹了口气,说,“你先把衣服穿上。” 沈容晏还是不动,谢辞只好站起来,捡起白狐裘给他披上。他浑身一颤,但强忍着没动。 谢辞见他这副模样,心想:【卫琅真是个大人渣啊。】 【滴,宿主说的没错。】 【……】虽然知道说的不是自己但听起来这么别扭是怎么回事。 谢辞负手退开几步,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曾对阿瑾和瑜儿动过任何手脚。”当然先帝的病一直好不了的确和原主脱不了干系。 沈容晏明显是不信的。 谢辞又叹了一口气,说:“十日后的祭天大典,可能需要你来代祭,殿下若是有空,还是回去熟悉熟悉祭典的章程罢。” 说完他也不敢看沈容晏,抬脚离开了偏殿。 唉,溜了溜了。 第二日早朝,怀瑜没上朝,而文武百官显然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皇帝生病昏迷的消息,朝堂上□□味一触即发,当“卫党”和“反卫党”因为一件小事争执起来时,战火就彻底爆发了。 谢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本来精神就不大好,听底下这一通吵吵,太阳xue简直要爆炸。 第三日早朝,怀瑜还是没醒,群臣没心思吵了,他们想到元庆皇太女也是昏迷了两日便突然暴毙,人人心里都升起了一种感觉——这大夏,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谢辞和楚王都成了谋害皇族的怀疑对象,但更多人心里想的是:没想到纨绔子弟楚王殿下有朝一日竟有可能继承帝位,只恨当初没想到早早抱紧金大腿。 第三日中午,怀瑜醒了。 那时谢辞正在偏殿待着,虽然早知道怀瑜会没事,但亲眼看到,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躺在床上,虽然脸色苍白,但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谢辞走过去,怀瑜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指,轻轻软软地喊他:“舅舅。” 谢辞心里蓦然一软。他想到了儿时在孤儿院的“meimei”,她比自己小两岁,总是扯着他一点点衣角,用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望着他,小声地“哥哥,哥哥”喊个不停。可惜那个小女孩儿后来被人领养走了,他们再没见过面。 于是他半跪下去,伸出双手握住怀瑜的小手,低声说:“舅舅在呢。” 怀瑜瑟缩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第一次见一向严肃冷漠的舅舅如此温情而有些惊讶,但她的眼底很快就浮上一层泪光,脸颊在谢辞手上像只猫儿似的蹭了蹭,说:“瑜儿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着舅舅了。” “别胡说,”谢辞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一下,问,“身体还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怀瑜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那瑜儿告诉舅舅,为什么会突然昏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