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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人吵你没人吵你们。” 黄茉说着笑着终于出去了,顺便把门带上。 罗夕岚给自己顺顺气,脑洞果然是一种好东西,她老妈那脑洞,那想象力,写绝壁不会卡文。 她抱着笔记本子打算出去偷偷逛逛,看凌晋到底藏哪去了。 小短腿刚迈一步又停住,刚才她妈说什么? “你这不错啊,凌晋太帅了,借妈看看。” 凌晋的名字不是已经从本子上消失了么,她mama怎么会看到,她忙掀开笔记本。 凌晋的名字笔画清晰的落在原有的位置上,每一篇,每一行,奇迹般归位。 这怎么回事? 难道,难道凌公子回去了? 她的心猛的一空,本子平铺到书桌上,轻喊着:“凌公子,凌公子,凌……” 第三声还没喊完,本子上腾起一团金光,眨眼间,衣袂飘然的凌晋微笑着站在她面前。 她向后退一步,险些跌倒,劳资接受了二十多年的自然科学教育哟!稳住神又赶忙迈两步凑到对方跟前,手摸摸公子的脸,真实的,有温度的,“你怎么,你是怎么回到本子里的?” “我听到你们在走廊里的谈话,心里一紧张就回到本子里去了,但……”但,但只是回到本子里,却不忍心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 罗夕岚正兴奋头上,没有注意对方的欲言又止,“这……”还可以这样玩!“太好了,这样我就不怕你被他们发现了,万一你被发现,以目前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还不能解释这种超自然现象,从里活过来的人物也是闻所未闻,我只怕对你不利。” 凌晋浅浅望她,轻轻握起她的手,“你对我好,怕我受到伤害,你的心意我懂。” 罗夕岚的CPU热的要死机,她用意念给自己降温,感觉脸蛋烧灼的差一点了才说:“好歹是我把你创造出来,我得对你负责。” 凌晋缓缓把手垂下,眼睛弯弯,“这是你对我承诺么。” 罗夕岚心里一阵沸腾,小害羞的抱紧笔记本子,岔开暧昧的不知道怎么接的话题,“看来以后我得随时带着这个本子了。” 凌晋走到书柜旁,望着塞满书柜的书籍,“这些是你父亲的?” “嗯。”罗夕岚走过去,指着大排大排的书,“父……我老爸就爱看些书啊,他专门钻研古墓内骸骨及随葬品,平日里多半时间都是在某个地下古墓里考察工作。” 小时候小盆友们互动时难免提到家长,那个说我爸在天上开飞机,那个说我爸在海底勘探石油,那个说我爸正在外地抓坏人,那个说我爸整天坐在银行里数钱,只有她不说话。小盆友非逼着她说,她只好说我爸正在荒郊野外挖坟头子扒拉死人。 她想她的人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走下坡路的。 现在想想,有些好笑。 凌晋打开书橱随手取出一本,随手翻了翻,“以前师兄甚爱看书,尤其喜欢读古墓随葬类的书籍。” “你怎么有个师兄?”我书里没写大师兄啊? 凌晋把书放回原位置,关了橱门,“对,青师兄,他几乎把师父藏书阁里的书看遍了。” 罗夕岚指了指笔记本,“你有个师父,就是天机老人对吧,住在无极山,你十岁时你师父把你从尚书府带走的对吧。” 凌晋点头,“正如你所写。” “那……那你青师兄从哪儿来的?” “可你也没写我没有师兄不是么?无极山内的一切你只字未提,但不代表没有,不过我这个师兄……已去世多年,现在是真的没有了。” 罗夕岚拿起桌上的笔记本,挠着脑门,“这……这么说你们的世界里也有我不知道的是不是。” “嗯。框架是你写好的,你未曾着墨的细节亦是我们的人生。” 罗夕岚听了这话,莫名感觉愧疚,她抱着本子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袖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凌晋看她,“为何?” “因为你的人生其实不过是我写的一个故事,其实,你的命运是cao控在一个无知浅薄的小作者手里,你,你不觉得很委屈么?” 卧槽,我跌宕起伏疑窦丛生柳暗花明精彩绝伦的光辉人生竟然是一毛丫头笔下瞎编乱造出来的,谁不崩溃,谁的内心不咆哮,我是谁,你是谁,我妈是谁,大家都是谁,不是应该产生一系列强烈的内心活动么,一个想不开滋生出暗黑情绪,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不死,大家都别好过,反朝廷反社会反人类,反了反了就是要造反,只有造反才能平衡内心的恐惧焦躁抑郁愤怒,于造反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么? 可凌家公子自打莫名掉到这个世界从来没产生过一点负面情绪反应,对自己只是一个小作者笔下编出来的人物毫无反感争议之言,这心思,这境界,这深沉,她这个造物主很尴尬! 凌晋盯着她怀中的笔记本,“开始觉得有一点点离奇,不过转念一想,但又何妨。于你的世界里我不过是你笔下的一个人物,于我的世界里我却是尚书府的二公子,我的人生我的喜悲是真实可触。你赐我一段师徒缘分,我被天机老人带去无极山修行。我师父他老人家乃大慧之人,早已看尽世间欢喜聚散,体会世界无常玄妙,师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便是世间无相,命中有序。世间一切自有法度,自有规律,即使表象再是荒诞,本真自有他的道理,存在既合理。” 罗夕岚羞愧了,她笔下的天机老人,她随手一挥的修行高人,竟然真特么的是修行高人,高的她望尘莫及,高的她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到底是我创造了高人,还是高人塑造了我…… 凌晋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你若不理解倒也合理,庄周梦蝶总知晓吧。你说是庄周梦中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梦中变成了庄周?我在我的世界是真实的,在你的世界是虚幻的;你在你的世界是真实的,殊不知你或许亦是他人笔下的一个人物,旁人的世界里,你确是虚幻的。” 一通话说的罗夕岚讶然,并非她智商捉急没听懂,而是他被凌晋的这番逻辑言论给吓到了,她活生生的一个人,饱经沧桑(嘚瑟)二十多年,说不定真的是某个无聊之人笔下的一个虚幻人物,凌晋可以无中生有跨界而生,她为何不可呢。 为何不可呢。 my god!my 佛祖!my 玉帝!my西王母!my 女娲!到底哪座是真神,谁能给解答下这个关于宇宙生命学的哲理小题! 罗夕岚痴呆的模样太过不忍直视,凌晋好修养的把她拉到窗前,把她的一只手探出去,“有何感觉?” “有风,凉凉的。” “那这样呢?”凌晋把她的手包裹到自己的手掌中。 “暖的,暖暖的。” “这便对了,你能真实感觉到的世界,这就是你的真实世界。” 罗夕岚参不透宇宙生命学这一深奥的命题,但她由衷的觉得对不起凌公子。 要知道他能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