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念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切。

    “又是这么大的雨,今天大概是没生意了吧。”

    “欸,你看那边那个不是朱公子嘛。唔…还有个眼生的,长得还挺俊。冰冰,你快过来看一眼。”

    “春娘他们怎么在往书房走?那书房不是红艳花钱请人盖的嘛,平时除了红艳也没人去啊。”

    “朱公子——来我屋里玩啊~~我这有西域那边来的新玩具~~”

    ……

    朱萸是第一次来妓馆,左瞅右看,兴奋得不行。

    哇——这个花妖好美,咦?那个燕子精为什么要把葡萄一颗颗摘了往裙子里塞?

    燕嬉冲朱子殊眨了眨眼,又把裙子往上撩了些。他赶忙伸手遮住自己老妹的视线。

    嘭!刚巧一个拐角,兄妹俩和楼上下来的几个小倌撞了个满怀。

    几个少年似是有急事,匆匆冲对方伏了伏身,便走了开去。

    朱萸早就想问了,这次正好逮到了机会。她凑近朱子殊耳边:“哥,为什么妓馆里有男人啊,现在不是还没开门吗?”   而且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还怪好看的,尤其是刚刚池塘边的那个。

    朱子殊虽然不好男色,但他那群狐朋狗友里就有一个只喜男倌的,那人一天到晚跟他们吹嘘什么“男人的极乐”,搞得他也莫名增加了很多不需要的知识。

    他突然很后悔,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带朱萸来妓馆啊!虽然打不过,他可以跑啊!唉,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那是妓馆的男倌啊,跟我一样。”   一张俊脸凑到了朱萸身前,林楠指指自己,一副好笑的表情:“刚刚捡到你图纸的那个,可是我们这里最红的男倌寅虎阿奴,一般都见不到的。你今天运气还真不错。”

    “男…倌!?”

    惊觉自己音量太大,女孩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春娘瞪了林楠一眼:“男倌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本来就是妓馆私下在做的。”

    “那来找男倌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除朱萸外的三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咳咳,来妓馆的一般是男人。但实际上偶尔也会有女客从后门进来。”被三双神色各异的眼睛盯着,林楠只能尴尬地开口。

    “所以又有男人又有女人…那你们,是自愿的吗?”

    春娘抵在书房门上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钥匙;一边的林楠神色复杂,朱子殊痛心疾首。

    推开了书房的门,春娘边请大家入座,边笑着问:“朱小姐觉得呢?”

    不等谁回答,她继续道:“像林楠,是为了凑给母亲看病的钱自愿卖身的。但也有像阿奴一样,从小被拐卖进妓馆的。一开始不愿意,就打;打了还是不愿意,就拿你最亲近的人威胁。下药、重刑、洗脑……总之,总是有办法让不听话的倌人接客的。”

    春娘给自己和另外三人的杯里都斟满了茶。

    林楠哈哈干笑了两声:“春娘,你这说书的能力真是又精进了。这故事好久不听,我都快忘了呢。”

    “不对,她说的都是真的。”   朱萸虽然看着春娘,话却是对另两人说的。

    朱子殊骇然,手中的茶撒了半杯。落在桌上,化成了几点深色的水痕。

    春娘笑了,那笑里有些冷意:“说是拐卖,其实是兽族亲王和神族大家联手,要除掉兽王最有竞争力的继承人。”

    “那现在呢,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了眼一脸困惑又有些紧张的大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朱萸肯定地说:“假的。”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林楠觉得自己刚刚都快不认识春娘了,这还是那个一天到晚喜欢搞怪嬉闹的女孩吗?

    “看来李星和说的果然没错,朱家除了个心思单纯的大公子,还有个正义感爆棚的二小姐。”

    狡黠的表情又回到了春娘的脸上,她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水。冲朱萸眨了眨眼。

    “是不是没听过这名字,我早就猜这是个化名了。”

    不知道红艳那边是不是被什么杂事缠住了,几人聊了半天,也没见她回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用了晚膳再走吧。我拿新酿的酒招待你。”   明明这句话春娘是对朱萸说的。

    但先有反应的却是同桌两个男人。

    “巫山云雨!春娘你不是说酿好了要先让我尝的吗?”   这是朱子殊。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今天我跟你们一起吃晚饭!”   这是林楠。

    由于两个人的语速过于同步,春娘和朱萸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46 47 48章打包/情节章8000字 

    Chapter46.   先知之眼

    鸦片战争后十年,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矛盾日益凸显,由洪秀全领导的拜上帝会经过六年的发展已颇具声势,大清内忧外患。

    不管中原的局势如何动荡,南康乡的一间院落内却是欢声笑语。今天,达博家的儿子满周岁了。

    全村百余口人聚在一起,坐在贵宾位着的却是一名留满式长辫、带瓜皮帽的先生。这名先生叫吴爱国,身边站着的马褂伙计叫费东。

    达博的妻子把小婴儿抱到先吴爱国面前。婴儿的小手使劲儿挥着,裸露在外的皮肤竟是覆满了白色的毛发。

    “多杰还小,不会化形,等过两年就好了。”   达博逗弄了会儿襁褓里的儿子,转身庄重地敬了吴爱国一杯酒。

    “如果先知所言是实,那我野人一族的自由就指日可待了。”

    两千年前,巨野人族族长和一名误入神农架的猎户打赌,要是猎人输了,就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要是他输了,就可以答应猎户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野人自然是以为一个猎户,最多是要一些山珍野味,反正那些山里多的是,就算是灵芝也好采。结果他却要求他带着全族去往后藏守山。既要防止外人进入,也要防止张氏一族离开。

    猎户自然是赢了。谁能在先知立的赌约里取胜呢?当时的先知不像今天需要隐姓埋名,扮成猎户的吴淼即是当朝重臣,也是一方富豪。他赠了野人族十多位貌美婢女,又以金银各十担将他们送往锡金雪山。

    两千年了,先辈的话传到后辈这里,总是要失些威信的。

    张强给了他们承诺。

    年轻一辈习惯了人类社会的便捷,谁还想回山做野人?而且高原雪域,总是贫苦的,年轻人也想出去见见世面,感受感受这传说中的花花世界。

    随之而来的是先知的报复。

    丹增记得的,他小时候那场可怕的蛇瘟,一口气夺去了百余条人命。

    他那时候在县里念小学,一个月才回一次家,反而幸运地没有出事。但那些和他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却都不见了,变成了村外一个个小小的土堆。

    听说他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