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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健真的给丁卡买了一株向日葵插在精致的花瓶里,花瓶是淡紫色的,上面还画有紫罗兰。 “你喜欢向日葵?”夏健将花瓶摆在丁卡的床头。 “恩,我很喜欢,小学老师偶然和我们介绍了梵高画的(向日葵),我看着课本上梵高画的向日葵我就喜欢上了。”丁卡脑海里闪过陈莫给自己买向日葵的场景,有些苦涩的酸甜。 “这样啊……”夏健觉得这些天丁卡好了很多,也愿意和自己交谈了。 “我饿了,你可以帮我买点吃的吗?”丁卡想要支走夏健。 “当然,我现在就去帮你买。”夏健看着丁卡已经快要瘦成皮包骨了,他巴不得丁卡吃多点,长得白白胖胖的。 等夏健出去,丁卡拿出藏在柜子里的水果刀,将自己的手臂上割了小口子,但是划得很深,血很快源源不断的就沽了出来,丁卡挤着伤口,将血全部滴入到花瓶里。丁卡相信自己的血会滋养这朵向日葵,它永远不会凋谢,就像陈莫,他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 可是丁卡忘记了一点:向日葵不能离开太阳的,不管你又多喜爱它。 放在花瓶里的向日葵没有了阳光没有过几天就渐渐枯死,丁卡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体重越来越轻,病态的消瘦都快变成一副骨架子。夏健每天逼着丁卡摄取食物中的营养,可是丁卡只要吃了任何东西,都会吐得很厉害,眼睛一直望着花瓶里的那朵已经枯死的向日葵。丁卡每天都将鲜血喂养向日葵,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它渐渐干枯,丁卡一震,他突然就想象到了陈莫临死的样子,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不,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夏健会给丁卡按时的擦洗身体,只是擦洗脸,手臂,大腿。敏感部位都是丁卡自己清理。 “你手臂上怎么这么多伤口?!”夏健脸色一沉,神情严肃,口气僵硬。 “那伤口本来就有的。”丁卡撒谎。 “那几天我没有看见你手臂上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夏健拆穿。 “本来就有这些伤口,不跟你说了,我要上厕所。”丁卡起身拄着拐杖去了卫生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夏健一开始还以为没什么,结果拿床头上的杯子不小心打翻了花瓶,花瓶里的红色液体大片大片流了出来,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夏健只觉得恶心的想吐,胃酸在翻涌倒流。丁卡刚出卫生间就看见花瓶被打翻在地,那株枯死的向日葵的尸体腐烂在冰冷的地面上,鲜血染红了向日葵原本的活力色彩,丁卡心里什么就崩坍了,连拐杖都没来得及拿就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重重摔在地面上。 丁卡死死地抱着那株向日葵,花瓶变成了碎片,花儿已经枯死。 “丁卡,你为什么就这样折磨自己呢!!!”夏健气红了眼,其实心里也心疼的不行。 丁卡蜷曲着自己的身体,将花儿抱在自己的怀里。 “那是我的向日葵……那是我的向日葵……” 夏健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将丁卡怀里已经不成样子的花儿狠狠的扯了出来,用手撕断了花儿的花盘,掐断了花儿的根茎,再用脚狠狠的践踏,踩压。 “丁卡,你的向日葵就是陈莫,他还会回来的,你他妈别给老子乱想!” 夏健蹲下身抱着嚎啕大哭的丁卡,说不上来的苦楚。 “憋了这么多天就好好哭出来吧……” “要相信,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 夏健的眼眶湿润了,这是他第一次哭,为了心爱的人而哭。 对于夏健来说,丁卡是他的向日葵,而自己却不是那颗太阳,高高在上的照耀。 ☆、第三十一章:在学校发生的相遇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我更文啦~~~不知道你们还在不在?——XL 丁卡这几个月以来都是在医院养病度过的,只是每一天丁卡都会打电话给陈莫,只是一直都没有接通过。丁卡相信陈莫会回来,相信有一天两个人的相见会融化所有的苦难,只要他回来…… 如果有一天的你是我不可触碰的虚幻缥缈,那我也变得和你一样的透明,不管过程,不过结局,我还要爱着你。因为爱你是一件让我觉得很幸福的事,或飞翔,或跌落,我照样陪着你,殊途同归,韶光常在。 夏健总会来医院看望丁卡,陪丁卡做腿脚的复健,陪丁卡聊聊天,陪丁卡去晒太阳。夏健知道丁卡的牵挂是为了谁,也知道丁卡的坚持是为了谁,可惜的是那个人终究不是自己,不是自己没资格,只是不凑巧,你恰好不爱我,是那种爱情的爱。 “你都几个月都没去学校了,功课都落下的好多,要不我帮你补习?”夏健从书包里拿出皱巴巴的厚课本,还真是大言不惭的说。 “呃……你会做那些题目?”丁卡觉得夏健其实也不笨,相反夏健比自己要聪明很多,只是夏健在大学从来都是混,再怎么聪明的人这样下去也是会变成学渣。 “不会做啊。”夏健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你还要教我?” “你要相信小爷我啊,小爷学得可好了!”夏健扯着嗓子大声抗议。 丁卡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夏健摊开数学资料。 “从现在起你可以叫我夏老师。”夏健一脸严肃,好像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数学老师一样。丁卡知道夏健这样做还是为了自己,笑了笑,搬着椅子让夏健坐了下来。 “我可以叫你夏健老师吗?”(简称下贱的老师) “不行,就叫夏老师,不带健字!” 丁卡看见夏健的碎发敷贴在光滑的额头上,那些碎发都快要遮盖住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那双眼睛就像个无底的黑洞,变成黑色的湖水,让人溺毙窒息。丁卡突然就想到了,陈莫以前也像这样给自己补习,给自己耐心的讲解题目。偶尔自己看书累了,陈莫就捂住丁卡的眼睛,在丁卡的耳畔轻轻地低语:“傻瓜,你要休息一会啦~~~”然后陈莫就给自己喝新鲜的榨果汁,陈莫就会给自己做香喷喷的饭菜,然后附送一个甜蜜的吻,那时候的时光短暂而美好,想要伸手抓住的时候,却发现你已经不知去向,漂洋过海,在另一个国家,在另一个城市。 好想哭出来的丁卡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泪水似乎流光了。 夏健看着一旁眼神越来越暗淡的丁卡,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蒲公英吹过窗口,过渡到午后,停留在夏健的头顶上。 “你该剪头发了。”丁卡说话的口气很轻,露出了阴郁的笑容。 丁卡不由自主的将飘到夏健头上的蒲公英弄了下来,摸了摸夏健的脑门,夏健被丁卡亲密的动作弄的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