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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

    夜郤笑着朝他走过去。

    “阿夜。”还剩几步时，凤逑猛地扑过来，几乎是撞到了他的怀里。

    夜郤抱住他。

    凤逑抱紧他的腰：“你怎么才过来找我？”

    “嗯，来迟了。”夜郤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当时小凤凰也是这般毛毛躁躁地撞到自己怀里。

    夜郤心道，他哪是撞到怀里，分明是撞进自己心里了。

    凤逑将刚才精心挑选的东西递过去，弯着眼睛道：“这个是给你的！”

    他们在没人的桥下偷偷接吻，冰凉的唇贴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一同裹着厚厚的大袍子，磨磨蹭蹭地走，走很长时间。

    月光如水，遍地霜华，夜郤捉着他的手，带着他的小凤凰回家了。

    凤逑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兴奋跳了两步，试图踩自己长长的影子。

    他精力旺盛，过了会儿，走不动了，靠着夜郤，磨磨蹭蹭地挪。

    夜郤轻笑，将他抱到大石头上，刮了刮他的鼻子：“我背你好不好？”

    “好。”凤逑往前倾了倾，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凤逑趴在他背上，勒紧他的脖子，亲他的侧脸，很不安分。

    “这个好吃，”凤逑将乌梅糖塞进他嘴里，侧头看他的脸，“好吃吗？”

    夜郤道：“嗯，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凤逑在他有品味的唇角狠狠亲了一下。

    凤逑扬起脸，得意道：“今天有个小孩说我乖。”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但就是想跟夜郤炫耀一下。

    夜郤顺着他道：“嗯，你最乖。”

    凤逑弯起眼睛，勾着他脖子折腾了一会儿，趴在他背上道：“困了。”

    夜郤道：“睡一会儿，醒来就到家了。”

    “嗯，好，”凤逑乖乖地搂紧了他脖子，睡眼朦胧，说话都带着nongnong的睡意，“谢谢阿夜。”

    凤逑道：“请你务必把我背好，不要扔掉。”

    夜郤哪里舍得扔他，笑道：“我为什么要扔掉你？”

    凤逑勒紧他脖子，想了想，道：“因为你觉得我重重的。”

    夜郤道：“不重。”

    凤逑勒紧他脖子：“因为我是小懒鸟。”

    夜郤笑道：“我最喜欢小懒鸟。”

    凤逑小声问：“真的吗？”

    夜郤：“嗯。”

    凤逑亲了他一下：“嘻嘻，那你也要把我背好，因为我怕被风刮走。”

    夜郤失笑：“好。”

    凤逑抱着他脖子，抬起头，看到了浩瀚的星空。不远处是昏黄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地撒在夜间，橘黄朦胧，给夜里带了几分暖意。

    他们从万家灯火处走过，将万家灯火抛在身后，也要回自己家了。

    凤逑趴在他背上，规划着回家后如何。

    他提前在被窝里塞了块暖玉，现在被窝里一定暖烘烘的，到时候先洗个澡，浑身干爽，钻进温暖的被窝，抱着最喜欢的人，在淡淡的檀香里入眠，梦都是甜的。

    夜里外头要下雪了，可能会刮风，但都不怕。

    凤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胳膊松松地搂着他脖子。

    夜郤好半天没察觉到动静，试着叫他：“凤小球？”

    凤逑的脑袋抵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

    夜郤轻笑，没再说话，怕吵着他。

    睡着的小凤凰特别乖，呼吸甜甜的，轻缓又均匀地喷洒在他脖颈处。

    夜郤眼里带着笑意，动作很轻，怕吵着他，过了会儿，轻轻地亲了亲他脑袋。

    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毛茸茸的小凤凰趴在他胸口睡觉，他也是这般小心翼翼，心里兵荒马乱，动也不敢动。

    101.

    凤逑小年和夜郤一起过, 元日过后要回小岛陪爹娘。

    他懒懒地拿脚丫蹭了蹭夜郤，突然特别想吃粽子，准确来说, 是粽子蘸酸梅粉。

    夜郤被逗笑：“这是什么奇怪的搭配？”

    凤逑道：“你不懂，好吃。”

    夜郤捏捏他的脸：“哪有人这么吃的？”

    凤逑理直气壮道：“有, 我！”

    夜郤抱着他，轻笑道：“那你说这个季节哪里有卖粽子的？”

    凤逑严肃道：“发挥你才华的时候到了。”

    夜郤便亲自给他包了粽子，还送来一碗汤圆。凤逑把粽子往酸梅粉里滚了一圈, 表面裹上薄薄一层酸酸甜甜的糖粉。

    夜郤揩去他嘴角的残渣, 笑道：“好吃么？”

    凤逑点点头：“太好吃了, 我们以后可以去卖粽子。”

    夜郤道：“那不行，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凤逑腮帮子鼓鼓的：“在金钱面前呢？”

    夜郤道：“那也是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凤逑眨眨眼，又道：“若是一个粽子能卖一两黄金呢？”

    夜郤顿了顿, 淡定道：“我们去哪儿摆摊？”

    凤逑忍着笑，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蜜枣给你吃。”

    夜郤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好吃吗？”凤逑得意得就像是他自己包的粽子一样。

    夜郤道：“嗯。”

    他的手黏糊糊的, 摊开手掌，吓唬夜郤。

    夜郤捏住他的手腕，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最后凤逑蘸着酸梅粉吃完了两只粽子, 汤圆只吃了一颗。

    凤逑闭上眼睛，向汤圆君许愿：“我希望世间美好。”

    然后呼呼吹了吹, 啊呜一口将汤圆吃掉。

    夜郤在一旁忍着笑。

    凤逑看向他：“你呢？”

    夜郤抱住他, 仿佛世间一切都在怀里, 轻声道：“我希望你好。”因为你是我的世间。

    凤逑张开胳膊搂紧他, 过了会儿, 仰脸道：“那我回去和我爹娘过年，你的世界岂不是就塌了？”

    夜郤淡定道：“凑合凑合还是可以撑的，早些回来就好。”

    凤逑指着他：“我不！你这个骗子, 花言巧语骗我。”

    夜郤亲了亲他，好笑道：“不吃了吗？今天怎么剩下这么多？”

    “嗯，”凤逑皱起脸，“吃不下了，太甜，腻得慌。”

    夜郤给他倒青梅酒解腻，提起壶，发现壶里空空的。

    凤逑弯着眼睛：“嘻嘻，我偷偷喝的，好喝。”

    夜郤哭笑不得，刮了刮他的鼻尖：“那么大一壶，你一个人喝完了？”

    凤逑露出白白的牙齿：“对，厉害吧？不知不觉就喝完了，你再买些，好喝。”

    夜郤抱住他，有些无可奈何：“也不嫌酸？”

    “不酸，”凤逑撒娇般在他怀里蹭了蹭，“再买些吧。”他一想起来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夜郤笑道：“好。”

    虽说青梅酒喝多了没什么害处，但夜郤还是偷偷给他换成了青梅汁，凤逑没有发现，他馋的是酸酸甜甜的味道，而不是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