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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 秋清羽觉得很不好,五脏六腑似乎都空了,有种摇摇欲坠之感,勉强出了茅厕,他依旧觉得自己浑浊不堪。 “寺后那边有个水潭……”杜云逸站在上风向,笑对秋清羽道。 秋清羽来不及瞪杜云逸,足尖再点,又没了踪影。 “不过水极凉。”杜云逸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不是极凉,简直是凉得彻骨,杜云逸,你就不能先说……秋清羽落进水潭内,牙关打颤,只能尽力默运内息,抵抗寒冷。 沈小茹开始熬粥,可是只有一碗。 “秋大侠可以吃了吗?”沈小茹看着那碗放了草药的白粥,顿觉自己其实已是饥肠辘辘。 “是给你吃的。秋大侠不饿,我也不饿。”杜云逸笑道。 沈小茹的头发上有一根蒲草,杜云逸轻弹指风,那蒲草飞落,沈小茹的脸又红了。 秋清羽用内力烘干了衣服,站在庙门处,看见杜云逸含笑翩然,沈小茹巧笑嫣然,忽然就觉得有哪儿又不舒服了。 杜云逸回头看见秋清羽:“恭喜秋大侠,毒素已清,很快就会生龙活虎。” 秋清羽冷冷地道:“我秋清羽是知恩图报之人,你今日救我一命,他日我必还你一命。” 杜云逸微微一笑:“何必见外。” 一辆华丽的篷车疾驰而来。山野之中,忽见如此华丽的篷车,倒是有些诡异。 “小左、小右给三少爷请安。”车辕上两个俊逸的黑衣少年已经跃落下来,对着庙里的翩翩公子跪拜下去。 杜云逸用手轻掩了眉峰:“怎么你们会来?大哥知道了吗?” “是。”小左头也不抬:“我和小右侍奉三爷不周,来前每人都已领了二十板子,回去后,还要再罚五十。” “难为你们了。”杜云逸轻叹气,倒是真有些不好意思。 “爷就是不疼我和小左,也该顾念自身安危,日后再出门时,还是多带些侍卫出来的好。”小右轻声埋怨。 秋清羽觉得小右其实是在埋怨自己,不仅没照顾好杜云逸,还得劳累人家少爷照顾自己。 云逸问沈小茹要不要一起坐车回去。沈小茹点点头:“我也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看看娘了。” 杜云逸请沈小茹上马车,沈小茹不想进车厢内去坐,只说外面风景好,坐在车辕的高座上。杜云逸也坐在旁边的高座上,让秋清羽去车厢里歇着。 秋清羽实在是乏累,便没有多说,弯腰进了车厢,躺在软榻上,身上似散架了般的疼。 不过他心里却是很放下心来,方才在水潭中浣洗时,他已经看过自己的脸,虽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最起码黑气褪散,又有人模样了。 秋清羽以为自己是堂堂侠士,本该是宠辱不惊、生死不忧,更是视容貌、名利于粪土的,但是现在他发现了,他做不到,不用说其他,单是容貌被毁这一点,都有令他挥剑自刎的冲动,为什么呢?因为杜云逸实在太过俊逸,秋清羽不想和他在一起时,自惭形秽。 杜云逸和沈小茹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偶尔有浅浅的笑声传过来。秋清羽听得十分烦心,实在忍不住轻咳一声。 秋清羽以为自己是声轻咳,却成功打断了杜云逸和沈小茹的谈话。杜云逸对沈小茹道:“我去看看秋大侠。” 杜云逸弯腰进去轿中,沈小茹看着杜云逸淡蓝色的长袍勾勒出的曲线,脸立刻又红了,忙转过头去看风景。她看着杜云逸便会脸红,可是把这辈子脸红的次数都要用尽了。 秋清羽听见杜云逸要进来看他,不由紧张,索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方才那一声咳嗽不过是梦中轻咳而已。 “你睡了吗?”杜云逸明知故问。 秋清羽不做声,尽量平整呼吸,假装自己睡熟。 “哪不舒服吗?”杜云逸说着话,坐到软榻上,秋清羽身边,手摸上他的额头。 秋清羽有点儿颤抖,死撑着,就是不做声。 云逸浅浅地笑了,他将自己的唇凑近秋清羽,轻轻地吻上去。秋清羽浑身一震,睁开眼睛,云逸伸手,抚过秋清羽的眉眼,秋清羽闭上了眼睛。 云逸就又低头吻上去。柔软冰凉地唇。秋清羽刷地又睁开了眼睛,杜云逸实在忍不住笑了:“秋大侠,你这是诈尸呢吗?” 秋清羽犹豫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杜云逸掀开轿帘,将一件厚厚的披风递给沈小茹:“月色高了,凉吧?” 沈小茹笑着摇摇头:“一点儿也不凉呢,秋大侠好一些了吗?” 杜云逸点点头,又是浅浅笑:“好很多了,等回到家里,再养一养,便什么事情都做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支持,抱抱每一个小天使!正在爬榜期间,请多多动动小手,打分留言。么么哒。 ☆、第96章 千锦不知道云轩是在吓自己,还是真得会罚自己含冰势受责。正惶恐不安间,凌墨进来禀告道:“青冥进府求见丞相。” 云轩腾地起身:“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青冥是大风堂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奉云轩令为宫内侍卫总管,负责护卫子易安危。 “是。”凌墨应了,看千锦还跪在地上候刑,本想向云轩进言,云轩已经快步走出去了。 轿辇之中,云轩冷肃着脸坐着,凌墨笔直地垂目坐在锦凳上,尽量降低存在感。侍卫青冥垂首跪在云轩跟前低声禀告。 今儿晚膳的时候,本应是惠妃陪皇上用餐,华妃却也来了。皇上便与两位娘娘一起用餐,席间华妃向惠妃敬酒,说是为惠妃之父萧御史平叛有功道贺。 惠妃不善饮酒,便推却了。华妃却说是惠妃是存心对她不敬。 华妃向皇上哭诉,其父叶太师因了兵部军需的案子受了冤枉,总算是查无实证,清者自清。 但是惠妃之父萧御史回朝后,却要重查此案,分明就是故意要构陷叶太师,损害叶太师名誉。 下月就是皇上大婚之日,华妃将正式册封皇后,华妃之父就是国丈之尊,却要蒙受如此不白之冤,这既是让华妃颜面受损,更是让皇家体统有失。 华妃一口咬定,萧御史这样做是别有居心,无非就是为了让女儿后宫争宠,妄图染指后位,祸乱后宫。惠妃听华妃这样说,当然也要替父鸣冤,替自己辩解。 子易很不耐烦两个女人哭哭啼啼、吵来吵去,对两人的争吵也不置可否,只命两个女人各自回去反省。 惠妃看见皇上发火,就惶恐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