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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要多嘴。 殷长焕又仔细问了些要注意的情况,才摆手屏退了所有人。 他伸出手,把被子压得严严实实,顺手抚了抚那人的眉心。 他的心情非常奇怪,如果说从前对荀未只是难以言明的情绪里开了小口子慢慢地流,现在却如同直接打开了闸门,劈头盖脑几乎将他淹没。 前几日夜里心口疼痛难忍,无法入睡时,只要一想到他们此时此刻,身体竟然承受着同样的痛苦,便有种陌生又莽撞的情绪从心底横生。 他当然注意到了荀未伤势痊愈的问题,此前一度只有个大概轮廓的想法又一次浮上心头。 他或许……果真不是凡人?殷长焕皱眉想到,是妖?自己身上莫名的疼痛又要怎么解释…… 难不成还是被他下了蛊施了术不成? 他指尖在他眉心缓缓划过,从额角,到下颌,垂眸细细端详这张看过无数次的脸,此刻这般安静沉睡间,竟隐隐有种纯粹神圣的意味。 殷长焕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冒出这个词,但他更觉不解的是,是紧随其后突如其来的冲动。 不是第一次冒出,却是第一次强烈到难以忽视,也无法抑制。 他想吻他,非常想。 殷长焕收回手,撑在他脸旁,缓缓俯下`身去,却停在呼吸交错的咫尺间。 眼前看得见那人微微颤动的睫毛,清晰到根根可数,眼尾处意外逶迤上翘,平添了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素日总是抿着的嘴唇,被苍白的面色一衬,竟觉比平时殷红许多。 若他果真是妖,应该是只狐妖。 良久,他才低下头,轻轻在那人唇上印下一吻。 这是禁忌,他不能更清楚了,君王情难自禁地吻了自己的臣子,更遑论臣子是个人人喊打的jian佞。 可是一贴上那人双唇,那点违背伦理的禁忌,年龄的逾越,还有什么疑似非人的猜测,都通通抛去了九霄云外。本想浅尝辄止,却也没忍住更深地吻下去。人是拒他千里之外的冷硬,唇却是柔软温热的。 他仿佛能感到心底涌起的那种奇异的情绪,几乎让人忍不住叹一句久违。 但是久违什么呢? 荀未很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低低“唔”了一声。 殷长焕退回原来的距离,俯身注视他的情况。 那人动了动羽睫,过了很久,才缓缓睁开眼睛。殷长焕正想问问他现下感觉如何,却听那人几乎在目光转向他的同时,声音微弱地说了两个字。 四周静谧如初,殷长焕听得清清楚楚,那两个字明显是下意识吐露,甚至带点不确定的疑问,皇帝却瞬间锁紧了眉头。 荀未道:“……连阙?” 他暂不去思考那是不是一个人的名字。真正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荀未一睁眼刹那的神色。 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若说此前他即便权势在握,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目光,说不上冷淡,却让人本能感到威胁,是高高在上之人,无论看什么都挥之不去的孤高感。 虽然这神情只出现了瞬间,便又立刻变换成刚醒来的迷茫。 殷长焕没有说话,任凭荀未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脑子慢慢地恢复运作。 他目光渐渐恢复清明,虽然仍能看出虚弱,却要比刚醒来那一眼好得多。 “陛下?”荀未哑着嗓子道。 “我在,”殷长焕从旁边摸过玉壶,亲手倒了杯温水,微微将他揽起怀中,递到嘴边。 荀未显然内心挣扎了一会这个姿势,但喉咙实在干得厉害,身子发软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干巴巴道:“……谢陛下,臣失礼。” 殷长焕看着他把一整杯都喝了,才把杯子放回案上,让他继续安生躺着。 “可有哪里不适?” 荀未摇摇头,瞅了他两眼,似乎在思考当前是个什么情况。 “臣……”他欲言又止,“多谢陛下,只是戴罪之身……” “无碍就好,”殷长焕直接忽视了他后面吞吞吐吐的几句话。“这几日先好好休息,诸事有我,不必忧心。” 荀未迷迷蒙蒙地听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看这情况是皇帝大发善心把他从牢里捡回来了,不仅不计前嫌,还折腾好了他这副身子。 他正感动不已,不知如何做谢,更兼诸事涌上心头,还想问问李茴现在作何处置,却听皇帝沉默一阵,忽然开口问道:“连阙是谁?” 荀未迷茫地看他一眼。 “谁?” 第24章 天命(一) “……谁?” 荀未一脸茫然。 “你刚才自己在梦里说的两个字。”其实并不算梦里,那个时候荀未已经睁开眼睛了,但殷长焕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只是状似无意问道,“是个名字?” 荀未感觉头又疼起来了。“不知道……”他无意识蜷了一下手指,像是被什么牵扯了一下。 连阙? 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也不算有多熟识,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的名字,怎么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殷长焕抓住他揉着自己脑袋的手,塞回被子里。 “想不出来就算了,闭眼,休息。” 荀未一点也不想接着睡,他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无比的梦,心境曲曲折折,喜怒哀乐,似乎一夜之间都尝了个遍,直撑得他头昏脑涨。 “陛下,”他见殷长焕有抽身离去的趋势,不知为什么,下意识一嗓子喊住了他。 皇帝寻思着叫个太医来再瞅两眼保保险,本来都起了一半身了,这会儿听见太傅大人在被子里闷闷一句,微怔了一下,又掀起衣摆坐下来。 “哪里不舒服?” “没……”荀未一脸困窘,“……臣只是……只是想问一下牢中那少年,如何处置了?” “尚未处置,”殷长焕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顿了顿又补充道,“关在牢中,等你伤愈,亲自来吧。” “多谢陛下。”荀未心下松一口气,忙不迭感激道。 殷长焕:“这次的事,你可知道原因?” 荀未自然隐瞒李茴此前种种不寻常之处,只涩然道:“他是……李甫李大人遗孤,恐怕从一开始便是为父报仇而来,我竟一直未能发现其中玄机。” 其实至今,他也没有弄清楚这其中交错纠葛的关系。人是贤王送来的,这就涉及到,贤王究竟对他的真实身份知不知情。 倘若答案是肯定的,如今此事必然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荀未想到这里,不由心里一阵发冷。亏他此前还以为贤王对他大约没有那么恨之入骨,没想到第二天就被他的人捅了个对穿,什么仇什么怨哪。 殷长焕无声思索一会,看起来得到的线索太少,也卡住了。他不带逼迫的意味,只是平淡地照例问了一句:“当年之事究竟为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