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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去找赵慈谈心。 他耐着性子砸了半天门,终于在威胁使出绝招之际,听到了里头转锁的声响。 “记牢了!下次再敢锁,我...... ” “哥,你踹不死我。” “...... ” “我已经死了。” 赵二哥闻言,大惊失色,一胳膊撂开他就闯了进去。不得不说,当时四弟屋里的场景,是非常令人心焦的。 卧室里乱糟糟地摊了一地的照片和卡片,赵慈站在门口,耷拉个脑袋。 他面无表情地指着它们,说这份两小无猜的感情,早就没有指望,早完球了。 赵慈指责尚云出尔反尔,他无论如何也整不明白,曾经拍着胸脯说好的终身挚友,终身制的! 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准备另起炉灶了。 二哥蹲在旁边收拾垃圾,他坦言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万万不能把一盆屎都扣到阿云头上。 “小点声!什么叫当着你的面偷人?她不过多瞅了两眼而已,毕竟那人的三庭五眼跟你不一样。” 赵慈瞪着地板。 “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叮当!” 二哥一愣。 他抬头和赵慈对视着,忽然琢磨出了大事不妙的话外音。 “你想干啥?” “...... ” “我提醒一句,千万别溜坡去走歪路子。难道你还想打击报复那个男的不成?” “哥!” “阿慈,咱爸上岸不容易,眼看城北的分号就要开张了,你以为这些好事都是棍子敲出来的吗?” ◆◆◆ 赵慈沉默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二哥说得对,分号开张,以后就归他管。 赵慈想,他这种身份的贵人,为了一个女子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确实太缺乏格调。 他定要细水长流,润物细无声,让她真正感受到爱的召唤。 于是次日夜里,在阳台上做完拉伸运动的尚云,就收到了赵慈发来的微弱信号。 信号之所以微弱,是因为她在无意之间瞥到左侧栏杆旁,被人绑了一只象征飞镖传书的塑胶袋。 它黑乎乎的,非常隐蔽。 他可能是在考验她的诚意与眼力。 假如没细瞧,她就把这要命的信号给漏过去了。 这回亮相的袋子不是超市来的,而是赵氏精品rou铺,前一阵子新定制的环保产品。上面印着一个圈,还有一个隶书的赵。 横看成岭侧成峰,它雄浑震慑,与清兵制服上的勇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尚云探出身去,扒着栏杆往隔壁的赵家楼瞧。 赵慈的卧室静悄悄,乌漆墨黑的,一点灯火也不见。 对,他和拳友练了一天套路,一定是累坏了。 已经睡了。 尚云小心地将袋子解下来,掏出了里头装的纸条打开读。 这次他没有赠予她徽章。满是折痕的纸上,只用红笔描了两行字。 天下有心人,尽解相思死。 天下负心人,不识相思字。 落款处盖了个新鲜的红泥印,尚云凑近看,依稀辩出来一个狗头。 怎么会。 阿慈居然刻了个狗头。 她心中慌乱,赶紧再认真分析了一遍。 好险。 原来是虎头。 ◆◆◆ 她鬼鬼祟祟地拆了他的塑胶袋。 她一脸懵懂,颠过来倒过去读了他的信。然后,她屋内的灯光就熄灭了。 赵慈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垂着脸一屁股坐进了沙发。 他在等她。 从天明到天黑,再从密麻的星光候到初阳浮出地平线。 简讯,电话,一个都没有。 他辛辛苦苦趴在小桌上抄了诗,她却是个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爱。 赵慈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分不出红和绿,黄和紫。 这朝霞漫天的世界,是黑白的,悲哀的。 谁又能想到,他一个身体健康到可以去当飞行员的男人,竟然活生生地被她逼成了色盲。 注:“天下有心人,尽解相思死。天下负心人,不识相思字。” 出自唐代诗人任氏的。 第38章 再苦的瓜也给扭甜了 <水深火热(草莓炒糖)|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第38章 再苦的瓜也给扭甜了 这日清晨六点十五分,赵家的饭厅又再度忙碌了起来。 巨大的圆桌上白雾熏天,摆着两盘酱rou包子,还有一摞热腾腾的黄金烙饼。 在它们周围,众星拱月地溜了一圈儿配菜,白花花,金灿灿的一片,缤纷璀璨仿佛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玫瑰窗。 虽说宅子里每个人的饭点,都不太一样,但掌勺的康师母仍喜欢在同一个时间把菜上齐了。 她当差多年,深谙与雇主讨价还价的精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说,男娃的规范和纪律,必须从小抓起。 康师母称,该举措借鉴了海豹突击队的管理秘籍,实则是为了赶去城南的中心花园,跳集体舞。 由于她天生长了一张宿管员的脸,更是个精通劈挂掌的行家里手,因此,赵宅上下没有一个跳出来说反对的。 ◆◆◆ 当指针指向六点三十的那一瞬,数位统一着装的高个儿男人争先恐后,踩着拖鞋鱼贯而入。毫无悬念的,领头羊依然是睡到头发倒毛的赵二哥。 他神思恍惚,潜意识却十分警醒。 被康师母洗脑多年的他,牢记先到先得的宗旨,闭着眼率先一个箭步跨上去,把三只rou包抓在了掌心里。 最后赶到的赵慈望着空空如也的盘子,给自己舀了满满一碗温豆浆。 多年来,他之所以能填上肚子,全得益于康师母独创的英才培育计划。 早餐若是没有干的了,稀的管够。 ◆◆◆ 猛灌豆浆的四弟无疑是家里的奇迹。 他早晨坐在饭厅嚼的是草,晚上蜷在床上,挤出来的是精和血,他能进化到这个级别,全靠一己之力茁壮成长。 “别慌,下星期我掏钱,拜托她再多烙几张饼。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可不能饿着了。” 二哥嘴里鼓鼓囊囊地安慰他。 赵慈摇头,他说钱可以补贴,但如果多烙了饼,慢吞吞的师母就赶不及去跳舞。 坐在对面的三哥边点头,边附议。 他坐着点头不腰疼,因为他正美美地往饼里卷火腿和鸡蛋。 五分钟后,二哥囫囵吞完包子,他才总算有了心思打量身旁乖巧的四弟。 “阿慈你咋了?” 赵慈闷闷地别过头去。 “没事,我好得很。” “转过来我瞧瞧。” “吃你的包子,别管我!” 二哥最爱管闲事,他伸手扳过对方的下巴,用劲一转。 两人对上眼后,都倒吸了一口气。 “眼睛怎么了,咋肿成这模样。” “熬夜看了部法国电影...... 还挺感人的。” 二哥难受地捧着他的脸。 “阿慈你不要担心,这回哪怕事情再难办,哥都替你做主...... 说白了,不就是想跟人处对象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