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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道,“别轻易的就将这些净化的工作往天使的头上扣,并且现在对于这些亡灵,无论是净化还是祷告,都一点用也没有了。” 不能驱散负面情绪,这就相当于是患上了绝症。 而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 戈赫的眸色转深。 他想起了自己曾审问过的一个亡灵。 并非所有亡灵都是丧失神志,其实有一部分还是留有与他人交流的能力的,净化失效这件事情,他也询问过。 ‘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基调就是绝望啊。’ 对方是这么回答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一潭死水。 ‘我逐渐的,逐渐的就明白过来了。’ ‘绝望,还有愤怒、悲伤、不甘……没有丝毫希望,也升不起任何期盼。’ ‘心死了。’ 戈赫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可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他也觉得匪夷所思。 “还有,”他看向利西亚,“边绍在哪?” …… …… 边绍已经习惯那种眼前一花之后天旋地转的感觉了。 对于自己会被传送到哪里,其实他隐隐的就有了预感,只是没想到再睁眼时,见到的人会是墨。 “唷。”墨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边绍有些楞,他看着墨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个非常普通的房间,甚至还能听见些许街道上的喧嚣声,通过不远处的窗户传了进来。 这跟他原本预想的不一样。 “看你也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先起来吧,地板上凉,我给你倒杯茶。” 墨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边绍从地板上拉了起来,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从边绍的这个角度,能够见到他是走进了厨房。 ……怎么回事? 他还没想明白,墨倒是很快就回来了,将冒着腾腾热气的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便于理解的话,”墨也同样拉开椅子,坐在了边绍的对面,然后靠在了椅背上,道:“就是我截胡了。” 从格雷沙姆那里。 之前他在宴会上见到边绍时,为了以防万一,就不着痕迹的在边绍的身上留了个符,跟某个不知检点的精灵王不一样,他留的符是实打实的起了正经方面的作用了。 “具体什么原理你也不用理会,对方应该也不会知道是我做的。” 大概只会觉得莫名其妙,然后气得不行吧。 虽然墨也没有见过格雷沙姆生气时候的样子,也想象不出来。 那个恶魔的确是拥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 听完墨的话,边绍也冷静了下来,想到这一切应当都是格雷沙姆设计好的,跟陶特纳里应外合,如果不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的话,他此时面对的恐怕就是格雷沙姆了。 不管怎么说,要在墨跟格雷沙姆中间选的话,他是肯定不会选择后者的。 只是现在问题又来了。 边绍摸不清墨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搞清对方对自己这么好的原因。什么“一直想要追寻的东西”,“一直想要解开的谜题”,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还有就是,他莫名就觉得,墨应该不会放自己离开,任由他去找利西亚他们。 “你……” “先好好休息,”墨先一步道,“然后我们可以再好好谈谈。” “会中格雷沙姆的圈套,看样子你并没有听从我之前的劝告,还是在到处乱跑。” “既然这样的话,这样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边绍:“??” 不是,他们这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接着,墨便很自然的开始照顾起了他的饮食起居。 边绍却是茫然的。 因为他发现,墨根本不让他出去。 他貌似是,被囚/禁在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来了!! ☆、第五十二章 先前边绍有说,要是让他在墨跟格雷沙姆之间选一个的话, 他是肯定不会选后者的。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传送到墨面前这个开头, 也没有想到现在这么个展开, 更不敢想象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这房子并不算太大,属于两个人住刚刚好的那种, 门口跟窗户都被设置了特殊的阵法, 边绍没有办法出去,就算是向外呼喊,外面的人应该也听不见,还有可能会让墨生气。 这种场景,就各种意味上都非常糟糕。 不过有一说一, 除了不让他出去以外,墨也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反而对他非常好。 边绍在这屋子里也不是一整天都无所事事,打发时间的手段也有,墨会拿出很多很意思的书过来, 还有一些十分有趣味的魔法小道具。 墨的料理技能应该也已经点满了,“行”以外的“衣食住”全部被满足。 边绍问墨,他这是要打算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肯放他出去。 墨却说, 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边绍又问这个“事情”指的是什么“事情”, 墨却不肯告诉他。 其实先前菲兹他们得到的那个,格雷沙姆特意放出来的消息,他觉得也不一定是假的。 “亡灵之主”, 很有可能就是墨。 这么一个头衔,边绍也没法一下子就跟墨联系起来,就算他是真的跟格雷沙姆有所往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期间倒是把想问的问题全都问了个够。 比如说,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边绍认为的初次见面,而是墨认知中的初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墨一顿,然后笑道:“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不能说吗?”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就算说了,你也想不起来,这有什么意义?” “我想知道。” 墨看了边绍一会儿,叹气,道:“好吧。” “不过准确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啊,”他说着,“是在比你所认为的,还要更久远的以前。” “见面的时候我还很狼狈,也快要死了,我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并不是胡说的。” 边绍有些狐疑的看着墨。 这么听来的话,难不成是在“自己”漂到小渔村之前的事情了? 墨:“别这样看我,我说的可是实话。” “……那你知道格雷沙姆的那个,预言吗?” 边绍又问道。 “噢?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墨似乎有些惊讶。 “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我可从没有那么说过,”墨道,“不过……一半一半吧。” 既不完全肯定,也不完全否认。 “……这么说的话,你是觉得他说的还有一定道理的意思?”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