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穿越之僵尸书僮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记录鲜果干货,另一本记录毛皮rou食,科目详细,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复式记账法,虽显繁琐,却是一目了然。

    白嘉随意挑了几本旧账册翻了翻,发现庞游缴在县城还有间铺子,山里的产出都在那上架,那铺子除开这些,还卖些腊rou熏肠之类的,想来也是自产自销,而且似乎利润不错。

    待刑管事走后,他便搬了张坐椅,和庞祝面对面坐着,他那□□爬字,找人替了都不成,只得取了毛笔仿着先前的账册誊写。索性,这新账好开,左不过是,山占地多大,山里现有多少头猪,公的几头,母的几头,怀崽子的另有几头,或是,野葡萄几株,青杏几株,枣树几株,榛子树几株,板栗树几株,诸如此类的繁琐总目,旁的,得等有了收成才有的记。

    这些登记完了,他又出了笔库,便是那送往rou铺的成猪,共有五头,卖得的银钱数目得等明日才能知晓,至于钱财交割,按庞宅的老规矩,一月交割一次。庞祝手里仅两片山头,账目不多,还算好打理。

    “自己瞧去罢,有那不懂得再问”,白嘉誊写完后,便把账册塞给了庞祝。

    庞祝张了张嘴,似是有话,未等他说出口,就被白嘉堵了回去:“你若是想让我挨板子就明说,要不然,就别打搅我看书”

    他自顾把椅子挪到了靠窗处,坐定后把怀里的书册掏了出来,庞祝眨巴着眼睛,有些委屈,捧着账册缩在了圈椅里。

    书册是线装的,有两公分厚,封皮是最常见的青色,上头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大字,符箓天书,既是符箓,那便是道家之物,他虽对这物事不甚了解,只知晓可驱邪避灾,最常用的,便是封印,譬如封印个僵尸啥的,也不知对如今的他起不起得了作用。

    如是想着,白嘉打开了封页,入眼便是一片鲜红,却见白色的书页上,大剌剌画着一枚红色的鬼画符,若是他没记错,之前,这书册应是空白的。

    白嘉随手翻了翻,便见这书册共有七十二页,纸张质地既不是宣也不是绢,摸着柔软却也结实,每一页正中都有一枚符箓,虽不尽相同,但那规格制式,像是印章刻上的。

    他记得,这符箓该是用朱砂画的,可从这一枚枚鬼画符中,他却闻见了浓重的血腥气,那味儿比他吸食的任何一种鲜血都要来的香甜。

    白嘉控制不住的抚上其中一页,指尖刚刚沾上,如之前那般,体内蛰伏的力量被唤醒了,推挤着往外涌,这次,来势更猛,感觉更加清晰,他身上开始有了异变,指甲渐长,牙齿外凸。

    白嘉顿觉不好,可他没法控制,只得稍稍侧了侧身,尽量把后背对着庞祝,就这么会子功夫,指尖的符箓,扭曲了一下,竟就慢慢的,慢慢的从纸上脱壳而出,整个过程也就几息时间,一模一样的符箓凌空而出,同时,他先时的变化便都消散了。

    待他把书册举到眼前,想要探究一番时,却听得背后走来一人,随之便是庞祝的讨好声:“白嘉,我能不能与你一道坐”

    因着紧张,白嘉憋着气,这会儿全都吐了出来,却不想,那气直喷书册而去,未待他反应,就见那符箓飘径自飞了出去,撞在那窗棱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27

    平地一声炸雷,小院打了个大晃,刑管事刚要过门槛,猝不及防下,硬生生拌了个狗啃泥,一把子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摔的,当即趴地上起不来了。

    第一个赶来的是王大善,他刚从马厩添了草料出来,见状,也顾不得牲畜棚里传来的马嘶驴叫声,忙把人背上要往外跑,刑管事拍着他的脑袋,急道:“快,快,回书房”,他老虽老矣,手劲却是不小,打的‘啪啪’作响。

    王大善好性子,缩了缩脖子,道:“刑管事,您老悠着点,别再给摔着了”

    刑管事却是不管:“你可快些,少爷还在里头哩”

    转身的功夫,外头的家丁护院一路嚷嚷着过来了:“怎恁大的动静,瞧着也不是地动,像是青天白日打旱雷似的,怪吓人!”

    “那响听着是从后院出来的,也不知是啥闹得”

    跑到近前,见刑管事半边儿长袍上沾了浮土,又是在人背上,便都关切道:“老管事这是摔着了么,可要紧?”

    “无事,无事,你们腿脚快,先去瞧瞧少爷可还安好”,这会子离着后院也不大远,有那伶俐的小子,听得这话便快跑几步,先行推了门,只脚跨了一半竟就生生愣住了,结结巴巴道:“这,这,这……”

    “杵着干啥,别挡道”,后头赶来的心急,见人堵在门口,便把人拨拉到一旁,径自入内,只是入目所及之处,也叫他们瞠目结舌,一时无语。

    却见后院一片狼藉,书房塌了半面,砖瓦木屑撒了满地,烟尘袅袅还未散尽,焦味糊了满鼻,钱儿和锭子蹲在里头哭叽叽的扒拉着。

    刑管事站的高,虽未入得院内却也瞧得清楚,见此惨状一个哆嗦,声调都变了:“快快,赶紧的帮忙去,少爷被埋里头了”,他挣扎着下到地上,只是那左脚似是扭了,使不上力,人就歪斜着要倒不倒,王大善也撒不得手,只得在一旁搭扶着。

    经着这么一嚷,众人才回了神,一窝蜂的往前凑,却在这时,废墟里稀里哗啦一阵响,从里头钻出个人来,灰头土脸的,钱儿和锭子眼里蹦出些喜气,忙不颠的跑过去,只来得及叫了声‘七哥’,就被刑管事抢了话头:“白小子,元宝少爷哩?”,他往前跳了几步,那身子笨重,没两下就喘的厉害。

    白嘉抹了把脸,手往身后一探,抓出来一人,从脸皮子到头发都是干干净净白胖白胖的,刑管事悬了许久的心这才落了地:“元宝少爷,可有磕着?”

    庞祝恍若未闻,张着嘴瞧着原先的书房,傻了,便连近前的钱儿和锭子都未搭理,张望了一圈后,才道:“白嘉,这是怎得了?”

    “……”,这事有悖常识,扯谎也没法圆,白嘉索性闭了嘴,一把把人扛起,大跨步出了砖瓦堆,把人往刑管事跟前一放,回头搬砖去了。

    最后,这事到底也没查出个道道来,唯一知晓些个一二的,也就白嘉一个,他不言语,再怪的事也得悬着。

    这边翻篇儿不提,只说庞祝转日的入学。那学武堂离此约莫有七里地,和瓦楞村做了邻里,是个私学,马车赶个单趟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学武堂也是起了名的,叫精进堂,是山中一老猎户所办,原先是授受打猎技艺的,招收的都是周边的农家子,是以涑修交的极少,只不知从何起,学子越发低龄,多数时候瞧着就跟奶孩子似的。

    驴车还未拐进小路,远远的便听得小孩的叫嚷声,挺闹腾,庞祝趴在车窗上往外打量,初夏的农野乡村绿影丛丛,虽闻得其声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