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穿越之僵尸书僮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了车辕上,脚还拖在地上,姿势很是别扭,管家嫌恶的绕到一边上了车,冲家丁问道:“带刀子了吗?”

    “没有,怎么了?”,家丁老实的往棉袄里掏了掏。

    管家啐了一口,骂道:“手剁了就省事了,这下还得留个麻烦,晦气!”,说着自顾掀帘子进去了。

    那家丁随即退了出来,蹲在车辕上想了想,倒是好心的把白嘉下半个身子一并拖到车辕上,然后才甩了马鞭,那马掉了个头,‘得得’的往来路跑,路坑洼的很,一路过去,车厢被颠的直‘咯吱”。

    白嘉面朝下趴着,心里发狠:老子记住你了,特么个黄皮子死老头!

    马车行了一刻钟的功夫,来到了一处高门大院前,一丈多宽的红漆木门上横着块门匾,上书两个鎏金大字:庞宅。

    响水乡的庞大户算是远近有名的,白丁一个,靠着一手杀猪的绝活,打下偌大一个家业,不仅在乡下有千顷良田,更雇了猪倌养了上万头猪,放眼望去,这整个响水乡食案上的rou,九成都是出自他家,这还不算,就在前不久,他捐纳了个游缴,享秩俸,也算是有了份体面。

    说起这个庞大户,最近又添了嚼头,是说,月余前娶了房小妾,听说那小妾还是个官家小姐,身娇貌美不说,抬进房没俩个月,就有了喜讯。

    要知道,现如今的庞游缴,春风得意中唯一遗憾的,便是膝下只得一子,子嗣单薄了些,为这,自发迹以后,庞宅后院的小门就没少抬进轿子,他自己也跑的勤快,可就是这样,这一个个的也愣是没一点儿动静,慢慢的,他便淡了这份心思,哪知,喜从天降,不惑之年的他竟然又开枝了。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庞游缴红光满面,见人都是三分笑,就是闻着管事身上那股子到了冬天也捂不严的臭脚味,也多出了份耐心:“怎么样了?”

    田管事舔着脸凑上前道:“老爷,少爷找回来了”

    “人呢?”,庞游缴微微侧了侧头,见后头空荡荡的,不禁皱了皱眉。

    “回老爷,老奴私做了主,让家丁送少爷回了南苑,免得受了风染了病”,田管事低眉顺眼的。

    庞游缴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让他好生在屋里歇着,别到处瞎跑”,要是以往,他定是要走上一遭亲自瞧了才安心,可现下,他大半的心思都落在了别处。

    院里的腊梅开得正盛,暗香悠悠沁人心脾,庞游缴挑了支品相好的,剪了,拿在手里往后院的扶云阁去了。

    白嘉刚下马车的时候,手还攥的死紧,等进了门后,就不经意的把手松开了,他这一松,前头几个家丁仆役就抬着少爷一溜烟走了,只留俩人留在了原地,对着手里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的便道:“先扔柴房去,等禀了刑管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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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这扶云阁内,主屋的卧榻上斜倚着个年轻妇人,二八样貌,端的是琼鼻粉腮银盘的脸,身后靠着个掐金软枕,手里捧着个紫金小手炉,贴身丫头春巧,正半跪在一旁的炕几上给她敲着核桃吃。

    庞游缴一进屋,就笑迎迎的挨靠了过去,把个新剪的梅枝逗趣儿似的晃了晃:“好看么?”

    那妇人作势嗅了嗅,颊上染出一抹嫣红,也不说好不好的,只娇羞道:“春巧,去捡个好看的瓶儿给养着”

    春巧告退着下去了,屋里只剩了这一对,庞游缴去了鞋上了塌,把妇人搂在怀里,兀自说道“怎么不叫人烧个火盆来?”

    妇人似那春水般软着,娇滴滴回道:“烟气太大,闻着难受”

    原来,这便是庞游缴的第八房小妾,上粼县县丞的庶女,小名芽儿,虽都是给人做小,她算是个能的,肚子争气,只等十月怀胎瓜熟落地,必定是要扶了正做了继室的。

    庞游缴正室死的早,早先就发了话的,只要哪个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的,就给做了填房。所以,现下,这个刚入门没多久的小奶奶,自是风光无限。

    撇了这边不说,单说被关进柴房的白嘉,孤零零一个躺在里头,好不可怜,原先他只以为自己是冻得狠了,得缓缓,可等天都擦黑了,身上还是没半分知觉,酸的胀的疼的,通通没发作,就连话都说不出口,喉咙里像被什么堵着,只有‘嗬嗬’的气流声,一时便焦急起来,不会是投了个瘫的哑的吧?

    柴房只开了个小窗,不到正中午,里头都不见阳光,散发着一股霉味儿,丁单直挺挺的瞪着眼,任凭耗子在他脸上爬来爬去,心里却是把阎王和鬼差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

    正骂的爽,就见黑暗里渐渐显出个白影儿来,飘飘忽忽的立在他跟前,定睛一眼,不是那个勾错魂的鬼差还是哪个?

    顿时,白嘉气不打一处来,苦于口不能言,一腔子火全往眼睛里使,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那鬼差却并不理他,只来回在他身上扫了扫,然后恍然道:“哦,原来还是晚了半刻,这身子都僵了”

    语气轻飘飘的,听的人能咬碎了一口后槽牙,不过,还不等白嘉接着骂,就听那鬼差又悠悠的吐出一句:“就凑合着用吧,换来换去的麻烦”

    “……”,这年头连地府都这么不靠谱么,什么叫凑合着用,你倒是自己用一个试试!

    白嘉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却冷不丁被那鬼差捏着下巴塞了个什么东西下去,一骨碌顺着喉管滚到了肚子里,他也没法子吐,就那么半张着嘴,等着听解释。

    那鬼差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笼统的交待了一句:“药效得过一个时辰才起”,就匆匆隐去了身影,不过临了还甩过来一句:以后身子若再出问题,自己想法子解决,当时就把白嘉膈应的,想再死上一回算了。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分分钟都难捱的紧,这会儿应该是到了饭点,香味儿若有似无的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引得耗子跑动的越发欢腾了,反踩的白嘉叫苦不迭,那尾巴尖都到他嘴里了,还能再恶心点不?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顺着脚底板往上走,这个时候,白嘉还是动不了,想挠一挠揉一揉都不能,所以,只能硬生生扛着,想来上刑也就是这滋味了。

    咬牙撑了好一会儿,转机终于来了,脏腑间细细密密的窜出来一股子热气,往四肢百骸涌去,冲淡了之前难耐的刺痒,只是紧接着,“噗噗噗”一连几声响,兜鼻也盖不住的恶臭在柴房里弥漫开来,这动静持续了小半天,才见白嘉绿着脸冲了出去,跑出了老远弯腰在那直喘气,特么,这屁咋能这么臭!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是好了,是吧?在原地蹦了蹦,只觉得全身轻松,麻溜儿极了。

    一阵冷风吹过,掀起几片破布巾子,撩的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白嘉缩了缩了脖子,低头打量着自己这一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