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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他说不定又会开上其他的女孩儿，那时候，我也就解脱了，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你们在一起的情形被周晓芸偶然间撞破，然后借此敲诈勒索你们，是吗？”

    张晴晴冷笑一声：“如果真是偶然撞破的倒还好了，她分明就是蓄意的。”

    这一点是楚翔安和林乐维没有料到的，两人有些诧异的对视一眼，却并没有打断张晴晴的话。

    “一年前，她还是文学清的私人秘书，她拍到的那些东西，都是我和文学清……在办公室里的情形，那一看就知道分明是她在办公室里偷偷装了针孔摄像头拍下来的！就在大约半年前，她拿着一张光盘跑来威胁我们说，如果我们立刻给她两百万，就会把东西寄给文学清的老婆。或许你们不知道，这间公司当初是他老婆娘家出钱给他开办的，一旦事情闹大，他老婆娘家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想来想去，我们还是决定跟她私了。文学清按照她的要求给了钱，并且把她调去了别的部门安排了一个闲职，可是没想到，这个周晓芸并没有就这样放过我们。”

    楚翔安和林乐维倒是都能猜到，一旦尝到了轻松获得不义之财的甜头，像周晓芸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一个月前，她又来找文学清，说这一次付给她五百万，她就会把所有的备份光盘全部还给我们。合创科技虽然并不止这点钱的流动资金，可是一下子要动用这么大笔钱，光靠文学清的私人账户是不可能的，何况不久之前才刚给了她两百万。这次，让文学清很为难，钱固然是件难解决的事，可是他更担心的还是周晓芸贪得无厌，说是把所有备份都还给他，可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所以，你们就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张晴晴看了楚翔安一眼，摇摇头说：“杀人，又不是杀蚂蚁，怎么可能像说得那么容易，那次，其实文学清是想跟她好好谈一下的。钱当然是准备好了的，他们约定的见面地点我也知道，就在公司楼道尽头那间货仓里，但是我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去，这件事说穿了受影响的人还是他，我不过烂命一条，实在不行换个城市我还可以继续过下去。文学清没有猜错，周晓芸真的不老实，他用了更高的价格说明要买断周晓芸手里的东西，周晓芸他带去的五百万砸晕了脑袋，竟然也说出了她手里真的还有其他备份，文学清给了她一张卡，说里面有剩余要支付给她的一千万，她收起卡以后就把保险箱的密码告诉了文学清，然后她说了一句，‘我不怕你骗我，反正我就是人证，等会我去查，要是卡里没有一千万，我就亲自去你老婆那里把你们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我猜，就是这句话，让文学清动了杀机。当然，这些都是文学清后来告诉我的，至于是不是完全符合实际情况，恐怕得你们找到他以后自己问了。”

    “他慌慌张张的给我打电话，要我去货仓，我就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可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脱下了周晓芸的衣服穿上，然后故意制造了一下她还活着的假象，然后让他趁人不注意，戴上口罩用清洁车把周晓芸装在垃圾桶里运到停车场去，我们在那里回合之后，一前一后的开车离开了公司。”

    楚翔安想了想：“刚才我们的人去带你回来时，对你说了一些话，都是我安排好的。你听到我们找到周晓芸的车也不担心，是因为其实运她尸体的是文学清的车，而你只是拿着她的钥匙开车离开而已，对吗？”

    张晴晴苦笑一声：“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想到，平时还算聪明的文学清，居然会输给他不小心蹭在点烟器上的一丝血迹上。”

    “所以，你们一前一后的开车离开，因为出停车场后你们选了不同的路走，所以姚娜只远远看到假扮成了周晓芸的你，却没有看到文学清。你们到达弃尸的地方，是由他把尸体抛进水里的，可能是因为在搬运过程中他不小心蹭破了皮，可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时还穿着周晓芸衣服的你，如果还开她的车回去，说不定会碰到熟人，所以你就索性开的文学清的车，然后让他把周晓芸的车开去处理给了附近回收旧车的地方，哦，不对，当时已经是深夜了，或者文学清是选择了第二天再处理掉车子。可能他是想在车里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却不小心把手腕上的血迹留下了一点点在点烟器上，后来，他虽然清理了车里的指纹，却忽略了这个点烟器。这也难怪，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同事有一些专业的鉴证手段，可能也一样会忽略掉黑色点烟器上这一点已经干涸的血迹。”

    “所以，我说，这都是命。”张晴晴的眼神有些空洞的看向房顶。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文学清到底去了哪里吗？”

    “怎么，你们的人还没找到他吗？”

    “家里，公司都不在，我们已经惊动了他老婆，相信找到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张晴晴看着楚翔安，笑了笑，说：“对啊，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挣扎的？这样对于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说完，她拿过林乐维手里的笔和纸，在上面写下了三个地址，说：“去这几个地方找找看吧，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那就是他的命太好。”

    ☆、第五十一章  夜行者奇案（十三）

    显然，文学清的命并没有那么好，在张晴晴提供的第二个地址里，警方找到了他并带回了警局。

    让人没有料到的是，在这起案子上，文学清和张晴晴的说法却完全不一样。在他的口供里，杀死周晓芸的人是张晴晴，而他，不过是被张晴晴致使着搬运尸体的苦力而已，那一丝血迹，显然也是他在受到张晴晴指使他将车开走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简直就像是一出活生生的“罗生门”。

    他的口供很快便通过楚翔安的口中传给了张晴晴，她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露出悲伤难过的表情，当然，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林乐维看着她的脸，猜不到她心里究竟是不是会有一丝难过。

    见张晴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楚翔安和林乐维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起身离开了询问室，他们当然不相信文学清说的话，身为公司的老板，名义上还是包养张晴晴的人，而张晴晴只不过是个没钱没势的普通员工，怎么可能指使得了他，可现在他们手里的证据确实算不上完全的充分，张晴晴这个最有利的证人现在有可能变成了被告，这让林乐维的心里也觉得有些烦躁。

    好不容易要完结的案子，可千万别中途出什么岔子才好，林乐维盯着桌上的文件眉头微皱。

    然后下一秒，一杯热牛奶被塞进了林乐维手里。

    林乐维抬起头看到了那张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