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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俩好地勾住对方的背磨蹭,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 “程老师你他妈总算开窍了!这才对嘛!反正杜哥家官商勾结有钱有势的,拿他一百搞不定他还偷笑呢!” 程泽看着对方“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心里暖得不行,轻声道:“我会尽全力的。”他看着卫黎的眼睛,语气像是立誓一样庄重,“不会……辜负你。” 卫黎怔怔地看着他,“不会辜负你”听在耳中,就像自己表白被接受一样,当然,他虽然沉浸在对方难得一见的温柔中,却还紧守着最后的一点理智——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好,他是程泽最亲近的人,他要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等到他把对方完全困在自己怀中才能对他诉说自己汹涌而深沉的爱意。 但是有些话,可以借着兄弟之口说出,而这些话,也是卫黎再也忍不下去的。 “程泽,我说过你特别合我胃口么?”卫黎的目光紧紧地锁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程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氛围,让他无端生出一点紧张。 “每当我觉得你受了委屈,你的表现却告诉我你对这些事这些人压根不在乎,反倒是我替你憋屈上火……而现在。”卫黎向他跨了一步,鼻尖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 他的声音平静,却又像是掩藏了无数的情绪。 “我以为你会介意我多管闲事,你却一点都不扭捏。但是你最让我喜欢的,还是那份心,无论是对认定的学生,还是……朋友,你从来都宽容又体贴。” 所以,是不是只要得到了你的认定,不论我做什么你都能理解接受、包容、原谅? 第33章 三十三 接下里的日子,程泽难得度过了一个不那么清闲的寒假。 因为杜子辰的数学基础十分不牢固,所以程泽每天抽出四个小时给他补课——其中两个小时其实是监督两位小朋友写作业。 另外在他的至交好友卫少爷强烈要求下,他把四个小时分作了上午两小时和下午两小时,而夹在其中的午饭自然是由号称白蹭课的卫家来准备了。 好在杜家父母原就打算在上班后把自家儿子扔给卫家照顾,这样一来倒是皆大欢喜。 当然,皆大欢喜的结果就是卫少爷越发懒散了——超市的大热潮原本就是过了年便清闲不少,所以虽然规定了管理层年初八上岗,但作为顶头上司的卫黎偶尔迟到早退得十分正大光明。 他半靠着程泽胡思乱想地想到某句古话:君王从此不早朝。 卫少爷摸着下巴点点头,嗯,还是很有道理的嘛。 “程老师,这么做对不对?”酒酒伸长手把寒假作业本递给程泽,小脸上常见的害羞笑意在这些天的相处下渐渐消失,反而显出几分罕见的信心。 程泽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接过作业本的同时说道:“头发是不是长了些?” 这话没有明确的对象,于是在场的三个人跟被老师提问似的争相回答。 球球:“我也觉得!像个小姑娘似的!” 酒酒:“我……” 卫黎用肩膀拱了拱对方,嘲笑道:“程老师你连这个都管?” 程泽用手托了托眼镜,认真道:“酒酒的刘海快遮住眼睛了,一来对小朋友的视力有影响,二来这样类似保护伞的刘海也是自信不足的表现。” “……我服你了,这样细微的东西你都有研究么?”卫黎看着他,嘴里虽然是不正经的调侃,但眼里的自豪和眷恋满得快要溢出来。 也许这种事换一个人来说,他会觉得对方十分婆妈以及娘气,但是这话由程泽说出来,他只觉得对方太过细心体贴、温柔得他恨不得自己也变成小朋友——好得到这种全方位的照顾和细致无比的对待。 程泽耐心地看着小朋友,语气虽然仍旧冷硬,但已经不会让对方害怕:“酒酒,你觉得呢?” 杜子辰摸了摸自己的刘海,自言自语似的喃喃:“剪短了就要看到他们了,我不想看到他们笑我。” 球球是个急性子,听到这话不满地推了推小伙伴,嚷嚷道:“杜子辰你胆子好小哦!怕什么呀,哥哥帮你揍他们!” 卫黎闻言拖过自家小胖墩,警告般地给了他一个爆栗,然后抱着外甥饶有兴致地看向程泽。 程泽并没有什么反应,低头看起了作业本。不多会儿,他重新抬头看着面前有些局促的小朋友道:“你觉得自己做的对么?” 酒酒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程泽静静地看着他,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良久,酒酒才轻声地嗫嚅道:“对,对的吧……” 程泽闻言勾起唇角露出一点笑容,轻声道:“回想一下解题的过程,你出错了吗?” 杜子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半是坚定半是犹豫地摇了摇头。 程泽也不着急,继续问道:“是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做的吗?” 这回小朋友没有半点犹豫,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老师按照这个方法做出来的答案会是错的吗?” “不会。” “我们的方法是一样的。” 酒酒直直地看着程老师,心里有一种他现在没法描述的感受,于是他只好脱口道:“所以酒酒也不会错的。” 程泽这才放松似的笑了出来,手下轻柔地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果断道:“杜子辰,不要问做的对不对,只要你按照对的方法做,答案肯定不会错。”说着话锋一转,“下学期你一定会有进步,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击嘲笑你的同学,你不想看清楚他们吗?” “想。” “把刘海剪了。” “好!” 男人虽然仍旧冷着一张脸,但眼里的果断和决然仿佛在发光一般吸引着卫黎的视线,而与之矛盾的是他嘴角噙着的温柔笑意却又充满了安抚和包容之意。 卫黎看着他,唇边的笑意像是按捺不住似的越扩越大。 不愧是他卫大爷的心上人,这样肃穆正经地指点着祖国未来之花睚眦必报地回击小伙伴们的样子,真是禁欲又性感,让他心痒啊。 午饭过后,趁着小朋友们休息的时间,卫黎颠颠地挤到程泽身边坐下。 程泽不解地看着他,一本正经道:“不是说下午要去上班么?”说着还瞟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像是在无声地示意对方要说话算话。 卫黎挑眉,张狂无比:“爷想去上就去,不想去能奈我何?” “叔叔出门前说过你今天还不去的话,这个月的工资不给你发。”程泽一针见血。 卫黎:“……” 程泽看他郁闷的样子,在心里笑了笑,语气缓和到了几乎温柔的地步:“你想说什么?” 卫黎调整好坐姿,怕冷似的跟他紧紧贴着,装作漫不经心道:“你刚是……生气了?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对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 程泽最近也习惯了对方同自己肢体上频繁的接触,并不在意身边有个小暖炉似的大活人,闻言只是客观道:“理智来说确实要一视同仁。但是感情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