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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柔妃不由得觉得自己可笑起来。原来自己和后宫里所有的女人一样,挖空心思,心心念念的,还是皇帝。对于这样的自己,柔妃是瞧不上的,于是她生了气,气自己。“皇帝的宠爱,我才不在乎!”柔妃心道。为了向自己证明这一点,还特特的朝着与皇帝住处南辕北辙的地方走了。 “娘娘,请止步。” 傅玄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拦住了柔妃。因曾被傅玄拿剑指过,柔妃最是不待见他。当下眉眼便傲慢起来:“这又不是你家,本宫为何要止步?” 傅玄垂目道:“前面并无景致,娘娘若要玩赏,还请移玉。” 柔妃冷笑一声,大步便向前走,又对傅玄揶揄道:“本宫去了又如何,傅大人又要拔剑相向么?” 傅玄只觉面前暗香飘过,柔妃已经往里面去了,他嘴角忍不住扬了扬,道:“微臣不敢,只是前面乃是茅厕……” 柔妃顿了顿,暗骂傅玄可恶,可又觉得若听了他的便下了自己面子,硬着头皮又往里走。 “再往里便是侍卫所,娘娘若一定要去,还请少待,免得兄弟们衣衫不整,冲撞了娘娘。”傅玄不紧不慢的补充。 这下柔妃脚步顿时停住,带着怒意瞪了傅玄一眼,拂袖转身,气冲冲的就要走,不料转身太急,裙角没换过来,一迈步便踩着了。 “啊!”柔妃忍不住尖叫,这一摔颜面何存啊。 “娘娘小心!”傅玄想也不想,健步闪身上前,将柔妃给抱住了。 柔妃松了口气,正欲斥责傅玄无礼,话未出口,傅玄却松开怀抱,整个人往后一纵,离了柔妃六尺远。柔妃还是落在了地上。 第 24 章 “是你!”傅玄的声音里透露出惊讶。 柔妃从地上爬起来,见到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人——辛荐。她几乎和傅玄一样,将“是你”两个字脱口而出,万幸话到嘴边,生生的给咽下去了。 辛荐一身玄色的长袍,神色凛然,站在一株老梅畔,对着傅玄淡淡的点头:“是我。” 柔妃自己从地上起来,看着辛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惶恐、后怕,想到与辛荐的丑事若为旁人知晓的后果,柔妃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不过辛荐却似才看见她一样,轻轻扫过一眼,并不说话。 傅玄这才想起来柔妃被他给摔在地上,见柔妃自己起来了,便赔罪道:“娘娘恕罪,微臣方才是恐……” 柔妃摇头:“本宫明白你的意思,并未责怪于你。”又看了看辛荐,问道:“这位是?” 傅玄道:“这是微臣的老朋友,今日偶遇,相约秉烛。” 柔妃一副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既如此,本宫便不搅扰二位了。” 傅玄忙行礼:“恭送娘娘。”至于辛荐,柔妃没敢看他,也不知他作何神色。 柔妃行出去七八步,辛荐却道:“娘娘留步。” 柔妃一惊,僵硬的转过身,问道:“何事?” 辛荐走上前,抱拳道:“在下辛荐,请问面前的可是柔妃娘娘?” 傅玄不解辛荐行为,上前对辛荐笑道:“正是柔妃娘娘,娘娘月下赏玩,不意遇到你我,只怕阻了兴致,只有败兴而回了。”又对柔妃道:“娘娘,更深露重,当早些歇息才是。” 柔妃有些惊惧的看着辛荐,辛荐则毫不避讳的迎上她的目光。在这样的目光下,柔妃更加担忧,她迟疑的点了点头,准备离去。不料辛荐却又道:“娘娘以椒房之贵,本应贞静贤淑,侍奉陛下,不意娘娘恃宠而骄,魅惑君上,荒废朝政!娘娘可知群臣愤愤,万民惶惶!现有知政事肖普肖大人、户部尚书陈旭陈大人,并忠烈侯云侯爷等一干忠直重臣,上书谏言圣上剪除jian妃,激浊扬清!jian妃,你逍遥不了几天了!岂不知国法无情,不诛无辜之人,法网恢恢,难逃有罪之徒!” 辛荐的一席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说得柔妃心胆俱裂,她万万没想到,肖普老儿竟要害她!傅玄一样吃惊不小,他对辛荐怒喝:“辛荐放肆!娘娘面前,容不得你胡言乱语!” 柔妃哈哈大笑,指着辛荐道:“好一个大胆狂徒,本宫倒要看看你有几分的本事!”说完,柔妃拂袖而去。身后隐隐传来傅玄责备辛荐的声音,她却已经无心去分辨到底说了什么了。 肖普老儿,肖普老儿!柔妃心里念着肖普的名字,愤恨之情,难以言表。皇帝一系明明已经胜了,为何还不放过她?一个后宫嫔妃的死活,有那么重要?皇帝已经脱下荒yin无道的伪装,一心重振社稷了,为何还要揪着一个做道具的妃子不放?肖普啊肖普,为何要这样斩尽杀绝? 一直吊在柔妃头顶的屠刀,闪着寒光,就要落下来了。刀光之下,从前摇摆犹豫,患得患失的去揣测皇帝有情无情,就像是个笑话。是啊,是个笑话,可笑柔妃孤身禁宫,半点消息也无人给她透露,还做着皇帝爱她怜她的美梦呢。 柔妃心下越发凄然,她茫茫然不知身在何方,只觉得远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顺着那光亮便走了过去。 “娘娘止步!”两个小黄门守着洞门,拦住了柔妃。 柔妃抬眼一看,问道:“这是哪里?” 小黄门垂首道:“里面是陛下住的别墅。” 柔妃点了点头:“我要去见陛下。” 小黄门却道:“陛下有旨,概不接见,娘娘请回。” 柔妃心中一怒,觉得皇帝是心中有鬼不敢见她,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推开小黄门便往里面冲。里面一干宫女太监认得柔妃,不太敢上来阻拦,柔妃便一路冲到正房门外。 “娘娘不可!”这时候赵俅冲了出来,跪下抱住柔妃的腿大叫。 柔妃挣扎不脱,骂道:“本宫要见陛下,你为何阻拦!” 赵俅道:“陛下十分疲惫,好不容易下睡下了,下了严旨,不令旁人打扰。娘娘虽不是旁人,却最该明白陛下这月余的辛苦,正该体恤心疼才是。” 赵俅一番话说得极漂亮,趁着说话的功夫,侍卫们也过来了,柔妃见闹出这样的动静皇帝也不出现,渐渐灰了心。她打了败仗似得出来,赶巧就遇上了云贵妃。 云贵妃才见了她父母亲回来,听到柔妃这一番吵嚷,不禁面露鄙夷,冷笑起来:“柔妃meimei怎么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还不去两个人将娘娘送回去?都仔细着些,千万别惊了陛下。” 云贵妃脸上的鄙夷全数落在了柔妃眼里,她本就是惊弓之鸟,现在更觉得恐惧不安。皇帝不见她,原本嫉妒她的人鄙夷她笑话她,再加上辛荐的警告,这说明情况已经到了很糟的地步,再不能优柔寡断了。 第二日圣驾便启程回宫,柔妃回到凌绮殿,心情却更加抑郁。自己愚昧的对